时间稍早些,22时,临近月亮到达夜空最高处还有一段距离,在这风雪飘摇的夜里,一只白狼在雪地里孤独的游荡。
它看起已经很老了,而且脸上有一道伤疤在紧闭的眼睛上,看起来应该是只离群的老狼还瞎了一只眼。
正常情况下狼群是不会抛弃衰老的个体的,而是让其在狼群中继续生活,在围猎时负责堵截骚扰等辅助任务,代价是地位和权力会随着衰老而降低直到谷底。
可能是因为之前老狼所在的族群由于各种原因覆灭了,而最有经验的老狼活下来也不奇怪。
老狼在森林中徘徊着,它实在太衰弱了,在北地里以它现在的体能还能捕食的动物太少,也太难遇到,只能指望能碰到死去的尸体才能那么饱餐一顿。
本来老远闻到风雪里夹杂着的浓厚血腥味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填上肚子,但到附近时却发现有一群记忆里十分恐怖的直立生物聚在一起,还有着温暖的温度从那里传来。
经验告诉它这种两脚直立的动物都是危险的,在冰雪没有融合的时候温暖的地方也是代表着危险的,这是狼群覆灭时才记住的,只能耐下心来想等那群生物离开看能不能吃点剩下的东西。
但今天它似乎有所转机,在风雪中嗅到了一丝位置不同的血腥味,老狼立起耳朵想听到些什么,却只能听到风雪声还有危险的生物那边传来令它烦躁的怪异歌声。
朝那危险的地方望了望,接着便缓慢的朝血腥味存在的地方赶去,渴望填饱自己已经饥肠辘辘的胃。
到了地方发现仅有一摊血液残留在地上,还有一个形似印象中豹子的两脚兽缓慢的向着远方走去,风雪正渐渐掩盖那直立豹人踩在雪上的脚印,经验告诉它那边好像是天气比较温暖的地方,也是两脚兽特别多的地方。
感受自己情绪的低落,连尾巴也垂了下去,又抬起狼头,刚想激起内心隐藏已久的凶性向那背对着它的直立的雪豹袭去,但却又闻到一股不同于那雪豹身上的血腥味。
不在那特别危险的地方,反而在另一个方向飘来。
稍稍犹豫,压下内心早已不多的凶性朝着另一股血腥味前去,期望着能有所收获,再不济自己也能等危险的地方没了动静再回去。
那一股血腥味越来越近,直到发现树林里有个两脚兽倒在地上,四肢不自然的扭曲,一点动静都没有。
慢慢靠近,发现那两脚兽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体温,但根据经验那样子应该是动不起来了,以前曾有遇到这种情况,运气好可以饱餐一顿了
但经验不是绝对的,唯有小心才能活的更久,放慢脚步朝着那直立猿绕了起来。
发现那直立猿裸露的皮肤跟雪的颜色很相近,经验表面这应该是死了很久才有这种颜色的。
又抬起狼头看了看天上,没有灰黑的雪,按经验没有那种灰黑的雪,尸体就不会突然醒来袭击它,这是本来还跟着它的后辈用生命实践出来的。
又谨慎的绕圈向前,没有发现有诸如突然陷下去的坑洞的痕迹或者颜色明显不一的圆环。
仅有一把跟雪的颜色稍有不同的尖锐物体上有着些许血迹,经验告诉它两脚兽会用这种东西高效的厮杀。
远离那尖锐物体,接着前进,发现尸体的温度很低,但胸膛却好像还在微弱起伏。
猛的向后退去发现没有反应,便开始不断的前进又退回试探,如此数次循环,经验告诉它可能是那种长得比较特殊的直立猿,但看样子不像能反抗的样子。
猛的向前咬住裸露着的腿部奋力用着老腰撕下一块肉,那直立猿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身体也晃动了起来。
远离然后将带血的肉咽下去,久违的进食,看着那明明像死去但又没有彻底死去的直立猿,心想谨慎点今晚应该能久违地吃饱了。
又是几次极其谨慎的试探,然后猛的又撕咬下一块肉,直立猿的反应也只有低沉的叫声还有摆动的肢体。
刚咬出的创口没流多少血就会被这寒冷的天冻住,但过不了多久低温应该就能让这猎物死去,经验是这么告诉它的。
但还是要谨慎,接着缓慢的试探着,然后撕咬下边缘的血肉。
随着时间流逝雪已经大到20米外人畜不分时,那直立猿的四肢已经被啃食的不成样子。
老狼觉得按经验可以直接放心开吃了,警惕的感知着四周的暴雪,便渡步到那无力挣扎的直立猿身旁。
开始想从腹部品尝那最为鲜嫩的内脏,撕咬入肉。
但就在这时午夜到了,直立猿身上的血肉突然开始了高速再生,老狼面对异状刚想退后远离这怪异的景象,就被一双手狠狠的框住了狼头。
老狼极力挣扎,想要挣脱那莫名身体变的完好的直立猿,这种情况以它的经验真没见过!
但它实在太老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挣脱了,只能慢慢感受着死亡的到来。
到了最后仿佛看到了,已经死去的族群们在前方等着它,于是身体便停止了挣扎...
子乐狠狠将那啃食自己半天的独眼白狼的头颅框住,直到其不再挣扎为止。
所幸这次只是被那邪教徒区区打断四肢,没有将我彻底打死,虚弱的不是很严重,不然得被那狼活活啃死。
第一次如此屈辱的战败,不甘心十分有九分的不甘心,忍受了数小时的疼痛,距离恢复的最后这段时间还被这白狼活啃四肢,仇不报咽不下气呀。
但不甘心也得先填饱那疯狂的叫的肚子,看了看四周的白茫茫的风雪与树,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狼。
只能拿起掉在一旁的餐刀,开始剥开狼尸的皮,生啃血肉饮其鲜血。
很难吃狼肉特别柴,尤其是只干瘦的老狼那更是柴透了,艰难的吃了一会生肉感觉肚子没那么饿了,看着狼躯里的内脏不敢下嘴,生怕吃到已经离开自己身体的碎块。
看了看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于是便用猎人老哥教会的方法,粗糙的割下毛皮,稍作处理。
勉强可以用来保暖和遮掩漆黑的头发,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很好的跟雪融为一体了。
再割下一些肉保存在身上,便顺着印象中邪教徒所在的地方摸了过去。
人走了却没发现,白狼的消化道在不断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边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