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两句,秦员外与他的夫人,这时,突然面含笑容地看向了他,态度也是十分恭敬:“陈公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样了?”
“已经没什么事,就是头还有点晕疼。”陈九歌捏了捏太阳穴,他并没有说慌,刚刚虽然喝了药,但药效并没有生效的那么快。
“嗯,那就要多补补啊。”那个中年女子对身旁丫鬟模样的女子说道。
陈九歌这才注意到那个女子手中正拎着一筐东西。
花筐里是一些补品。
陈九歌眼睛很毒,这些补品一看价格不便宜。
话音一掷,那秦员外也接着笑道:
“感谢陈公子救小女一命,这些补品以及这些钱就当是报答你救下小女的补偿。”
说完,秦员外从衣袖间取出了一沓令人热血沸腾的钞票。
简单目测了一下,陈九歌便有些瞠目结舌,因为在他心里估测一下,这沓钞票最起码也要有一百两银票。
土豪啊。
陈九歌看的羡慕不已,这简简单单的一沓钞票,恐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人家几代人都遥不可及的财富。
而且,陈九歌更清楚,人家能拿出这些钱来感谢自己,就证明这些钱对于人家也是不足轻重,最起码也是不算什么的。
人家只是略微出手,便已经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极限了……陈九歌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可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林婉清面色含笑,又简单客气了一番,这才有些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陈九歌并没有多少意外,林婉清肯定预料到了这一幕。
半晌后,秦员外与他的夫人这才离开。
两人离开后,陈九歌眼巴巴的看着林婉清将一沓钞票放了起来,后者就像没看见似的,说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动弹啊?”
陈九歌不舍得将目光移开,动了动手身子,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
见状,林婉清立马明白了,“你先好好休养一下吧,休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去。”
在林婉清离开后,陈九歌躺在了床上,依旧觉得有些头疼,闭上眼,兴许是刚才药效起了作用,他没一会儿便很快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陈九歌睡得极为香甜,他做了一美梦,梦中他从火场里救下那女子后,对方为了报答自己,并没有给金钱,而是对他以身相许了。
最后他娶妻生子,继承亿万资产,又凭借前世的记忆,他最后成为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名门望族,但是晚年不详,因为遭到官方的忌惮,最后被抄家灭门了。
陈九歌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浑身被冷汗几乎浸湿,看着周遭房间内的摆设,陈九歌长呼了口气:
“呼~原来是在做梦啊!”
一回想到梦中最后那刹那的铡刀,他就觉得背脊发寒。
房间内,除了自己以外,空空如也。
“林姐,林姐……”陈九歌起身下了床,穿完鞋后,来到房间中的木桌前,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大喝了起来。
话音刚落,前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小东,你……你怎么在这?”陈九歌转身,见到来人满脸诧异。
“陈哥,你醒了。”
“小东,你怎么在这里啊?林姐呢?”陈九歌又疑惑的问了一句。
“林姐出去吃饭了,我嘛有点担心你,所以来照顾你了。”
闻言,陈九歌怔了怔,旋即心底里涌起暖意,嘴角不由也翘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小东,谢谢你。”这话非常真诚,他虽然来到这个异世界已经十余年了,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可刚刚林小东的一句话却让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孤独。
“铛铛……”
这时,房门再一次传来了敲击声。
“谁啊?!”
“陈公子,你醒了?”门外的声音有些熟悉,陈九歌想了想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好像是秦员外。
“秦员外吗?”
陈九歌疑惑。
“是我,陈公子方便开下门,县太爷有事想问问你。”
县太爷?!
陈九歌更加疑惑,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犯什么事吧。
林小东此刻已经把门房门打开了,随后一行几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自然是秦员外。
而在秦员外身后则是一位青年,年龄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至于在青年身后是三位体态魁梧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习武之人。
“陈公子,这位是四方县朱誉朱县令,这次前来是想询问你一些事情的。”秦员外解释着说道。
“见过朱县令。”吃惊了片刻之后,陈九歌拱手作揖,道。
之所以让他吃惊,不是秦员外的话,而且面前这个朱县令,实在是太年轻了。
要知道,能当上县令的一定要丰厚的资历。
除非,对方的后台极硬。
可是想到据他听说,现在的县令是本县人,可问题来了,一个三线县城,会可能有过硬的后台吗?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对方的才能,是极为出众的,出众到可以力压别人。
想到这里陈九歌恍然了,没错,能把四方县治理的这么好一定是非常有才能的人才。
“陈公子,不必多礼,你不顾自身性命,冲入火场救人另本县钦佩不已,你身体还很虚弱,应当好好静养。”朱誉含笑道。
“不知县令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草民的?”陈九歌并没有多言,直入主题。
朱誉错愕了一下,依旧面含淡淡地笑容:“陈公子,是太平镇人士?”
陈九歌也错愕一下,但随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县令大人若是有什么问题,就直言吧。”
“那行。”
朱誉悄悄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陈公子,本县想问你,你在进火场救秦小姐时,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不对劲?!
陈九歌微微一怔,刹那间他便意识到了这场大火可能并非意外,似乎是有所预谋,而他似乎也卷入了一场争斗之中。
思索了半天,他看向这位年轻的县令轻轻摇头:“当时太过混乱了,我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