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们的错。”青鸾接话道,亦披衣坐起,将要移身下床,却被蔚朔拦住,“你就不要再折腾了。本就体弱,又是将好未好,哪里受得住诸多辛劳。”说时即按住其肩,与她并坐于床边。
青鸾略缓气息,继续言说,“是我们太过依顺于你,合宫上下并无一人敢拂逆王意,今来一位楸夫人,却是个有脾气的,只稍不顺王上心意就招王上恼恨,想来总是往昔我们纵着二哥了。”
“你这叫甚么话!”蔚朔虽则嗔怨,心底总不免还要反思,当真是自己容不得旁人拂逆吗?“非是我行事专横!是那女子从无专心!我恼她,是为她三心二意,用情不专!她平日里说话做事,嘲我两句辱我二三,我从未计较!我知她心高气傲,入我宫廷原是屈就!可是……我最最容她不得,是她从未许我真心!终日与我儿戏,拿我作了消遣!每思及此,我都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