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不也说相雅这丫头很乖,不需要我们操心么?”文国华语气平静,把锅甩回陈雪梅手上。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她还多少听得进我们的话,你看现在......她就是一头倔牛!只要放出去了,就拉都拉不回来!等到哪一天她闯出祸来,有你操心的份!”
“雪梅,我有时候在想,我们是不是太过忧虑了。”文国华面色严肃,和缓地说,“相雅现在长大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适量地放手,不要再去干涉她的事,毕竟你也看见了,之前我们逼她填志愿的事,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我们那是为了她好,她懂个屁!以后她吃了亏,她就知道我们的好了!”陈雪梅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很笃定。
“雪梅,你知道么?就是因为你对相雅一直咄咄相逼,所以她才不愿意回到你身边。有时候我们也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会怎么办?”
文国华很少和陈雪梅争辩这些事情,一来说文国华不想管,二来是他管不了,但是这一次,文国华不得不站出来,说上几句实诚话。
陈雪梅自然是感觉得出来文国华的良苦用心,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雪梅,你和相雅都好好地想想吧!”文国华叹口气,转身回了书房。
陈雪梅坐在客厅,脸色漠然,眼底都光淡淡的。
一瞬间,文相雅出生,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拿奖状,考上高中,考上大学,一幕幕都浮现在她的面前。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湿润了。
......
第二天,文相雅起了个大早,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她接到电话,以为陈雪梅是生了大病,所以她请了好几天的假,想着回来看护陈雪梅几天,哪知道陈雪梅压根就是骗她的,叫她回来其实上叫她和刘嘉树相亲,最后她还是体会陈雪梅的良苦用心,和刘嘉树见了面吃了饭,而今天,到了她该走的时候了。
文相雅拖着行李箱走下单元房的楼梯,还没离开,就被文国华叫住了。
文国华穿着家居服和拖鞋,显然是刚刚起床,八成是听到她的动静,所以很快跟下来了。
“爸爸,你是来送我的吗?”文相雅微笑着说,到现在,还是文国华最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