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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万步(1 / 1)

“一小时到了!”教练大声宣布,姜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终于,我可以站到一个小时了!”姜成想。按照标准,虽然还不到两个小时的目标,但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距离姜成来到石之学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姜成这段时间没有去其它地方,他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被至强者打败理所当然,但如果是被同年龄的人打败,姜成可不想轻易放弃。他决定 M-232将是他的第一个对手,为此,姜成一遍又一遍地绷紧身体。

但姜成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的学生。D-422,一个和他同龄的有着魁梧身材家伙,有着浓密的黑发,他正在绕着大厅做着训练,是这组第一个站了两个小时的学生。第二个是D-436,孩子们称呼他为“少将”。他的绰号是他父亲的工作职位,他是拉尔亚王国的真正将军。第三个学生D-387站了两个小时,原来是个女孩。起初,姜成并不知道她是女孩,几乎整个D组都鲜有人知。此外,D-387强壮而坚韧,没有任何女性气质。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也没有人问她的出身。

午饭后,组长召集了他小组的所有孩子。这是石头学校所有学生一直在等待和害怕的。重新分配号码。他们获得的新的号码,数字是基于在基础课上的表现。但是,当一个人得到更靠前的数字时,也意味着有人获得了靠后的数字。然而,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D-393。”

“到!”姜成大声回答,向组长走去。

“现在你是D-352。”

“是!”

姜成很高兴,小组里有500人,虽然只前进了40多名,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能前进40名真的很不容易。虽然姜成想要接近300的编号,但是现在也很不错。

通常,午饭后有空闲时间,姜成会把时间花在训练上。训练馆可分为两种类型:大厅和小厅。它们仅在大小上有所不同,但后者被一个二三十人的一个团伙所占据。

因此,姜成在大厅里学习,男孩做了热身,然后对假人练习拳脚。康塔塔和农场格斗对他来说都很有用:在这里,任何武术,即使是最原始的武术,都会有优势,尤其是对付贵族。

如果姜成还有精力,他会像往常一样做练习,但是他今天已经超负荷了。最后,姜成完全累了,强撑着身体回到宿舍之后就睡着了。

“一万步!这是每个人想要进入羽之学院必须要做的事情。石之学院毗邻环头山。很难称它为一座山,因为它只是一座小山,但对于你们来说,恰到好处。这条路是起点,也是终点。这条路没有岔道,不要想着走捷径。”组长环顾孩子们说道。

“当然了,也有时间限制。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尝试走完一次。你们将每周尝试一次。今天有人想做吗?如果有,那就继续吧。”

姜成立即离开了队伍,沿着起点开始出发。总的来说,组长面前很快就没有人了,每个人都想尝试下一。他们是一群一年级学生,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但是要去羽之学院,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但姜成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点。

“一万步?可能吗?”姜成想到。“是的,两个小时有点困难,如果我再快点,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事实证明,姜成想错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看似容易的事情竟然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就像基本姿势一样。这条路是由台阶组成的,它们不仅可以上去,也可以下来。方向不断变化,下降或上升几乎是垂直的。不知何时,姜成倒在地上喘口气。这时,一个学生路过,他是那个基本姿势成绩最好的学生。在他身后,还有有十几个人跟着他。姜成的心情迅速低落了下来,姜成来这里太晚了,他甚至都没有注意他来到这里多久了。但好消息是,这次的一万步对他来说很有启发性:看起来简单的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姜成专注于训练,他对训练的热情甚至感动到了考辛斯。现在,两个男孩在同一个大厅里一起训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最后,姜成能够用基本姿势站立两个小时。而且,他不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现在,他可以在两个半小时内走了一万步,而且他还用康塔塔和农场格斗给大厅的地板留下了印记。

“D-326。”组长宣布。号码慢慢地在往前移动。

又过了一个月,姜成决定在两个小时内走完一万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负担得起这个挑战。最重要的是,姜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每周他的一万步成绩都有所提高,最后一次他走完一万步只用了两小时十五分钟。现在这个姜成明白了基本姿势的好处。它有助于耐力和身体稳定性的加强,而一万步只是对耐力的考验。

这一天,走环头山的人很少。教练注意到了姜成的进步,继续睡眼惺忪地喝着开心水。姜成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这条路在哪里上,哪里下,他知道在哪里休息,在哪里加速。只要没有意外,他就可以按计划完成这次的一万步。

但是,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一只狼站在前方的石板路上,这是一只远离了狼群的独狼。姜成以前在路旁休息的时候,也在远处见到过,但是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近。姜成现在所处的地方很尴尬,这条路的基础是一块大岩石,在上面并不好跑动,无论往哪里走,他都不确定自己能摆脱这只狼。

独狼开始慢慢地走向男孩。姜成以前从农场里听说,独狼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除非它们认为眼前的人威胁性很小。男孩咽了口唾沫:很显然狼认为姜成不具有威胁性。

姜成决定战斗。他没有武器,所以他平时练习的本事拿了出来。他摆出了农场格斗的姿态,踢腿显然更适合对付狼。这只狼也没有等太久,就冲了上来。姜成精准一踢,踹倒了这只狼,然后又转换成了康塔塔打了一拳。姜成迅速环顾四周,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块石头。姜成抓起石头,对着狼头猛击。但是狼的生命力很顽强,虽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于是姜成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直到狼停止了动弹。

战斗结束后,姜成看了看自己的腿:腿上沾满了血。独狼成功的咬伤了他的腿,现在鲜血流到了石阶上,但男孩还没有时间去感受疼痛。姜成用衬衫包扎了伤口,然后拔出了狼的獠牙。“这次战斗并不容易,但我不想在没有奖杯的情况下离开。”姜成笑道。

“这是一件值得在考辛斯面前吹嘘的事情。”

现在姜成在小路中间,是往后走还是往前走都无所谓,几分钟后,肾上腺素激增开始消退,姜成感受到了疼痛。走路变得非常困难,但姜成固执地咬紧牙关。如果他留在这里,他会流血致死并失去知觉。如果今天没有其他人走这条路怎么办?当教练找到他时,天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一小时五十八分,你达到了标准。”教练缓缓抬起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发现自己身边的男孩。有伤口在流血,于是教练把孩子抱在怀里。医务室就在不远处,在武术学院里,医生几乎是最重要的工作人员。

“我被狼袭击了。”姜成说道。“我杀了它。”

“可恶,狼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我们刚打算去寻找它们的。别怕,你不会死的,你的腿受了伤还能在规定时间完成?”教练说道。

“确实很难。”姜成诚实地回答。他是如何完成的,他自己也无法想象。也许,他只是真的想活下去。

“医生,快给这孩子包扎伤口,他被狼咬了。”教练急切地说道。他把姜成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医生惊讶地看着男孩。

“学生们经常带着脱臼、骨折来找我,但很少有狼咬伤的情况。”医生若有所思地说。

“医生,他失血过多!我需要去通知组长!”教练喊道,然后跑了出去。

“我看到了。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没必要那样喊。”医生在教练跑出去之后回答道。

在某个时候,男孩失去了知觉。他已经忍受了太久的疼痛,现在他只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姜成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脖子上,这让他清醒过来。

“我已经处理好了你的伤口。”医生说道。“现在把它喝了。”

那人递给他一个陶罐。里面有哄的水,姜成有点害怕。“这是血吗?失血过多真的是这样恢复的吗?”姜成想。

“这里面是什么?”他问医生。

“红宝石水。一种仿造的血液。作为临时替代品,它是一种很好的补救措施。你最好在你再次昏倒前喝上一杯。”医生说道。

姜成赶紧喝了一口。味道并不怎么用,但还不至于难喝到无法下咽。一直喝到陶罐空了,然后医生迅速从孩子手中抢走了陶罐,随后姜成就失去了知觉。

“我知道,确实很难喝,闻着都难以下咽。”医生说道。随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液体。医生将它倒在杯子里,来上一口,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所以是狼袭击了你?”考辛斯喊道。

“是的,现在的状况都是因我而起。”姜成回答道。

这天,石院的所有课程都被取消了。教练们山上杀狼。以前,他们并不想彻底消灭这些狼群,查莫斯的人只是减少了狼的数量,这样狼群就不会靠近。当然,这得是狼没有袭击学生的前提下。

“我被学院放了两个星期的假期。给你看看这是什么。”姜成拿出狼牙。

“哇。把它从尸体上扯下来?”考辛斯看向狼牙问道。

“是的。”姜成回到道。

“这太酷了!”考辛斯的反应和姜成预想到的一模一样,这是他的第一次生死决斗,他赢了,并且拿到了证明。

“你可以把它给我吗?我非常喜欢它!”马丘斯说。

“好吧,送给你。”姜成不知道为什么考辛斯想要狼牙,但他无所谓。他只想在考辛斯面前炫耀一下,狼牙也没有其它用处。如果他需要的话,就给他吧。

一周后,腿就痊愈了,又一周后,咬伤的地方只剩下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医生用什么治疗他的腿,姜成不知道,但事实证明它非常有效。即使是小伤口有时也需要很多天才能愈合,但在这里,狼咬出的伤口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就能痊愈。

随后姜成开始花时间恢复体形。受伤和长时间的休息都使身体变得虚弱,但姜成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所以他很快就赶上了进度。现在,他所在的小组大多数学生都可以以基本姿态站立两个小时,教练们决定开始其它项目。

“基本姿态对于发展你们的耐力和身体稳定性很重要。当你们几乎所有人都至少掌握了这种姿势时,是时候向你们展现其它姿势了。”教练说完,教练们就开始展示其它姿势:黄金三重奏。

教练们做了几个动作,先后变换了三个姿势。

“它们是青石大师在几百年前开发的,它们被用于所有武术,只是稍作改动。就像你们所看到的,有三种姿态:上部、中部、下部。至于什么时候使用什么姿态,你们仍然有时间找出答案。现在,你们必须学会正确地进行站立,基本姿态的两个小时还没有过去。

之,每个学生都开始跟着教练重复新的姿态,试图完全记住新的姿态。教练们沿着一排排学生走来走去,有时用教棍轻轻地敲打他们的胳膊、腿、背。总的来说,教练们尽一切努力让孩子们把身体放在正确的位置。上部的姿态与康塔塔的姿态非常相似,而下部的姿态与农场格斗中的姿态非常相似,因此姜成很快就记住了所有姿势。现在他只需要时间来磨合。

“这个男孩学得很快。”路过的一位教练想。他已经举起了教棍,但他注意到姜成已经稍微调整了肩膀,进入了正确的姿势。

现在,姜成的训练中增加了新的项目。午饭后,他练习姿势,迅速改变姿势,甚至将它们与拳头结合起来。起初,结果效果一般,但每一天的进步都变得越来越明显。考辛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掌握黄金三重奏。粗略地估计,姜成在技巧上几乎超过了他。

快要结束时,其中一位教练走近姜成,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大厅的中央。

“D-326已经初略地掌握了黄金三重奏。你们中间有些贵族,你们聘请的大师也会教这些姿势,但这个男孩超过了你们。你可以感到骄傲,D-326,你学得很快。”教练说道。

一方面,姜成对赞美感到满意,但另一方面.......教练刚刚让这个男孩成为了贵族的敌人。姜成希望每个人都能忘记这个小插曲,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听说他被发现时还在喝那头狼的血。”

“你认为他有没有因此而变异?”

姜成听到后翻了个白眼。是的,在这次事件之后,学生们开始叫他狼人,但姜成不在乎,甚至喜欢这个称呼,但他不知道周围还流传着什么可怕的谣言。

基本姿态,黄金三重奏,这些基本功法时石之学院的孩子们发展的基础。几个月过去了,姜成在所有方面都增加了训练量。他已经用基本姿势站了三个小时,他可以做得更久,但他不想浪费时间。黄金三重奏几乎达到了游刃有余的水平。一名教练来到姜成的身边问道:

“你想负重训练吗?”

“负重训练是什么?”姜成问道。

教练指了指前面的孩子:“就像D-221一样,你明白吗?胳膊和腿上绑着金属板,以提高训练的有效性。”

“好,我们开始吧。”姜成说道。

姜成戴上了金属板,但开始没有感觉到任何区别。他耸了耸肩,摆出了基本姿态,慢慢地才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区别。结果,姜成只能站半个小时。

“没想到会这么难。”姜成感叹道。

姜成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一直在适应了重量。起初,他穿着金属板去训练,然后他开始在任何地方穿着金属板。姜成只在睡觉前和洗漱前取下它们,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现在他可以穿戴金属板以基本姿态站立一个半小时,没有重物会有多少,姜成无法想象。四到五个小时?耐力猛增,姜成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而且胃口也越来越好。

这天,只有轻微的训练,以便学生们可以得到休息。没有短期的休息,身体的发展是不可能的。正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姜成决定做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等等,你已经走过一万步了!”教练说,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

姜成默默地向他展示了他腿上的重物。

“有意思,我理解你。我会计时的。腿怎么样了?-教练说道。姜成认出了他:他就是当时带他去看医生的那位教练。

“已经痊愈了,谢谢你救了我。”姜成鞠躬表示感谢。

“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教练挥手示意让他出发。“去吧,这次不会有狼了。”

在休息日,许多学生试图走万步环头山,所以山路很拥挤。当然,几乎每个人都是新学生,比如姜成。不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人通过,但根据姜成的估计,通过的人数大约占学生的一半。当然,负重上楼梯并不容易,但肯定比拖着被被狼咬伤腿要容易得多。随后,姜成开始了他的一万步,并且很快意识到,他可以在两个小时内轻松完成。教练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小时五十分钟。好成绩。”他说。

“谢谢你。”姜成回答。

“我可以和考辛斯一起练习,一起前往大厅。”男孩想着,这时他们小组中的某个孩子跑到他身边。姜成远远地看到他激动的脸,却听到了他无法预知的消息。

“狼人,你的朋友被打了!”

“在哪里?是谁做的!”姜成吃了一惊问道。

“在休息区后面,是上次,嗯.......”

“我知道是谁了。”姜成回答道。

孩子们聚集的最外层街区后面的地方。源头就是几个月前击败他的M-232。他现在有什么号码,姜成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因为他会因为敢殴打姜成的朋友而被打得落花流水。

在休息区的最后一排,孩子们围成一圈,观看战斗。M-232已经赢了,现在他懒洋洋地用脚踢着考辛斯。

“给我,我说,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肋骨。”M-232说道。

“不!”考辛斯喊道。

姜成没有等太久。他飞身进了人群中心,打了M-232一拳,但M-232反应迅速,进入了防守姿态。

“噢,又来了一个朋友。你想帮我说服你的朋友把他藏在他那里的东西交出来吗?”M-232说道,并指着考辛斯。

“我是来打败你的。”姜成说道。

“打败我?做梦!好吧,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巴特,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的新号码,M-197。”鲁特回应说。他的话并非毫无意义。号码的差异很大。当然,把巴特不知道姜成的号码,但几个月前进入的新人肯定无法超越他。

姜成出拳,但巴特挡住了攻击。然后姜成迅速改变姿势,使用农场格斗踢了一脚。巴特显然没想到姜成会如此敏捷,所以他没有摆脱这次攻击。

“他打中我一次没关系。现在,我给他一击他就会躺下。”巴特想。在他的组中,他以耐力而闻名。也因为他可怕的性格。巴特经常挑衅新人,让他们出手对他进行攻击。通常,他们的打击甚至不会让他皱起眉头,他有着特别的训练。秘诀很简单:他父亲在他进入查莫斯之前给他的一种治疗方法。它可以使身体非常强壮,对疼痛的敏感度大大下降。

巴特迅速朝着姜成靠近,并且挥舞着拳头朝着姜成的胳膊打去。这一击下去,姜成一定会骨折。在他看来,给予新人重创而对他留下阴影,是最开心的事情。但是,这次却事与愿违。

“——啊啊!”巴特痛苦地叫了起来,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臂骨折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这么容易就把巴特打败了吗?

“你,你!”巴特喊道,姜成咧嘴一笑,卷起了袖子。

“金属板,有时我自己都忘了我还带着它们,真是抱歉了。”姜成说道。“走吧,考辛斯。”

在训练有素的身体上,金属板变成了真正的武器。巴特的伙伴们决定不参加战斗,尽管巴特本人对伙伴们进行了谩骂。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成和考辛斯离开。

“谢谢你,姜成。”考辛斯感激地说道。

“不需要,我们是朋友。”姜成笑着说。

姜成和考辛斯慢慢地走向他们的休息区走去。

“你为什么会去那里?”姜成问道。

考辛斯从衬衫下面拿出两个护身符。“来,给你一个。”

姜成把护身符拿在手里,仔细一看:原来是狼的獠牙。它的底部用铁抵住,上面焊接了一个小铁圈,以便细绳可以通过。

“我通过学生商人把狼牙进行了加工,一分为二,做了两个附身符。这是我们友谊的象征。”考辛斯解释道。

“谢谢你,考辛斯。”姜成感激道。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考辛斯笑道。

夜晚,姜成躺在床上,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列娜塔会很高兴我有一个朋友。我遇到了很多好人,那些给我工作的渔民,给我面包的农场主。但我从来没有过和我同龄的朋友。”姜成躺在床上想。这些念想温暖了他的心灵,在经历歌舞院所带给他的恐怖之后,他终于感到平静。而他打断了巴特的胳膊,让他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变得更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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