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止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遇见了一个自称“月老”脑子有病的白发美男,还说了些莫名其妙她不懂的话。
良久,她身上感觉一会身在烈火中焚烧灸烤,一会又身在极寒的冰天雪地忍受着冻入骨髓的寒冷。整个身体关节骨骼好似如零件一般被拆卸,然后又粗暴的被重新组装在一起,那种说不出的痛苦甚至比针入骨髓还要锥心刺骨。
就算是昏迷中这种痛苦也清清楚楚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醒不过来睡不过去,这种痛苦不知反复了多少回,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就在她快要神经崩溃的时候,那种刺骨的疼痛终于在逐渐减轻,最后渐渐消失殆尽。
那种感觉消失之后,她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服神清气爽,就好似脱胎换骨洗经易髓过一样,身体轻盈如雪花,整个人好似处在真空之中,完全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就连手脚上的束缚也都完全感觉不到了。
突然,一道凌厉的风声携着危险的力道向她袭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身子往后移动,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躲避,那道强劲的力道已经卷了上来,伴随着一道清冷阴恻的冷嗤:“还想逃!”
啪――
瞬间如钉子一般的长刺锥入肉中深入骨骼,身子犹如被一天巨大的毒蛇缠住,她身子一动,身上的长刺犹如附骨之蛆一下子窜入更深的皮肉之中,痛得她浑身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动。
突然那带刺的‘毒蛇’猛然从身上抽离,那锥入皮肉的长刺带起一大块的皮肉划过一道道森森的血痕。
“啊――”
整个石洞之中瞬间响起一道凄厉惨烈的惨叫,犹如被困的巨兽被绞杀那狰狞的嘶吼。
萧柔止这声嘶吼中带着五层内力,远远的穿透了层层石岩,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但凡是听到了这声音的人无不都被这嘶吼声摄住了心神,恐怖的气息瞬间行如一只枯缟无形的手死死的扼住了他们的咽喉,窒息死亡的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甚至脑海中闪现过那被折磨着的人满身鲜血的正伸出沾满血腥的双手像自己走来,不由得背脊一阵发凉,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整个石窟之中被恐怖诡谲阴森的气息所笼罩。
白苏看着被铁链束缚悬空的凄惨的人,那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听在她耳中犹如悦耳的悦音,浑身说不出的快慰兴奋,那愤怒阴冷的眸光也在这凄厉的惨叫下现出愉悦的神色,那狠厉怨毒的模样在这诡异的石窟中显得狰狞扭曲。
那两个身后随伺的丫鬟不敢看白苏扭曲狰狞的脸,刚才那凄惨的惨叫已经将她们吓的脸色发白,只有死死的咬住比脸色更白的下唇,双手死死的端紧托盘远远的躲在了石窟的墙角处。
啪――
“啊――”
每一鞭子下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犹如黄泉路上索命的冤魂哀嚎的声音强自灌入她们的耳中,让她们身上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白苏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上眸光猩红,看着那滴滴哒哒发出清脆如珠玉落地的在水上溅出一地的血花,整个池中的水已经变得暗黑散发着膻臭和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
萧柔止身上快速愈合能力是她意想不到的,原先她以为一天抽她十鞭子之后将她的血用药物止住,就算暂时能让她不会痛快的死去,这些鞭痕至少也能留在她身上一辈子也无法消掉。
一个女人最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