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萧柔止身上被一道强烈的紫色光芒层层包裹,身上那裂开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鲜血也瞬间便停止了滴下。
——老子是女主好凄惨,又有帅哥出现的分界线——
天朗气清,无尽苍穹之下,一座座华美的宫墙落错在天边,好似仙人的琼天福地。亭台楼阁都被金色的光芒笼罩,如梦似幻,只有蓝蓝的天空,如大海般深邃幽蓝。
巨大的古树盘踞在天边,仿佛将整个天空撑起来,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枝干却是几人合抱般粗,岁月的年轮印刻在树干上,苍老遒劲,好似历经沧海桑田。
一片片的树叶跟人脸一般大,如血一般艳红,染红了半边天,与蓝天相映。
树下有一个圆形石桌,两个圆形石凳,上面铺着精致华美的软缎。
石桌上放着精致华美的八宝雕花刻金托盘,盘中放的是上好的紫檀茶壶,还有两个同色的紫檀茶杯,上面雕刻着精美图腾。
石凳上坐着一个人,身穿一袭月牙缕金鹤纹蜀锦大袖衣,满头银丝曳地落在地上白袍上,华美异常。
他袖子微抬,露出一只如白玉般的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白玉手指端起托盘中的紫檀茶杯,更显肌肤如玉,他举杯缓缓的移到略微苍白的薄唇边浅酌一口,举止优雅,透出一股子潇洒不羁的气度来。
他的对面现出一个悬在躺在半空中女子的虚影,女子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白衣已被鲜红染成了红色,从破烂的衣衫还能看见那一条条触目惊心还未消散的伤疤。整个脸上更是透出没有生气的惨白之色,连嘴唇都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纤长卷翘的睫羽紧闭,鼻息微弱,似有似无,青丝自然垂下,无风自舞。
虚影渐渐的变成实在的身影悬在空中,白发男子抬起那纤长的睫羽,看着眼前的女子,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男子的鼻中发出一个仿若笑意的清音,单薄的薄唇带着些清冷的笑意,如珠玉般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是不是太过了呢?”
却见他的抬起袖子,露出那只白皙如瓷般的玉手,手中一颗血红色的丹药,轻轻一抬,那手中的丹药像是接了男子的指令一般,带着一道浅浅的流光,飞向女子的口中,入口即化。
忽而从女子身上爆出一阵红光将她层层包裹,光芒愈甚,从女子破烂的衣衫处可见那未愈的伤疤正在飞速的愈合,长出比原来更加水嫩的肌肤。
半晌,女子的纤长而卷翘的睫羽轻颤,片刻之后,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露出那如黑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
此女子,不是萧柔止是谁?
萧柔止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苍穹,那遮天蔽日的鲜红古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一双眼睛。
她不禁彻底愣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线条柔婉绮丽,眼尾斜斜的飞起,极长的睫羽下,是极为幽深漆黑的眸子,但是那样的眸子里,却仿佛九天之上的银河,天下间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里面,如月圆月缺,斗转星移变幻莫测。
却又——纯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