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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惹恼皇帝(1 / 1)

冷月国,京都。

皇宫矗立在京畿最中央的位置上,从远处看是一派巍峨壮观,可若是走近了瞧,便能看见其屋檐上的金色浮雕和宫门前的吉祥瑞兽,又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色。

宫廷中的御书房内,此时窗子开得很低,永定帝身着一袭宽松的玄色常服,正焦急站立在窗口,好似在等待什么。

不多时,便有一只浑身雪白的信鸽便从天空中滑翔而来,直至停留在他面前。

永定帝便笑着拨开它肥胖的肚皮,找到它脚腕上的小纸条,打开细细读过之后,他的面色逐渐沉重:“哼!这些可恶的戎狄鞑子,居然存了此等恶毒的心思!竟妄图诱惑我大月将士!他慕容固想要我大军自乱阵脚,互相残杀?也不看看他够不够格!”

说罢便将纸条揉作一团,声音也透露出丝丝的寒意。

恰巧此时,一位身着紫色绣衣的年轻男子默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前来复命的丁使。

“你瞧瞧这上面说的是什么?朕看着就心烦!老大和老二难道就是这样替朕统帅三军的吗?他们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提起被自己打发到前线的两个儿子,永定帝面色倏冷。

”还有这个谢歧!朕真是将他看走眼了,简直就是拿朕的命令当儿戏。明明朕已经加封他为征北大将军,又赐了他便宜行事之权,让他代朕监管三军,结果呢?他人到前线已经月余,可是老大和老二压根就不理睬他,军中之事,无论大小,竟都自己做主,根本不同他商量!朕又听闻军中的将士们对谢歧治兵打仗的能力也不服气,因为每每有他指挥,我大军便屡次败于戎狄鞑子,一时间竟死伤无数!”永定帝愤怒道。

他的声音饱含着作为君王对自己治下逝去的一条条无辜生命的惋惜,正低眉沉默间,又瞧见手里捏着的纸条,便觉其很不顺眼,遂不耐烦地扔在地上。

早已守候在皇帝身边多时的丁使见状,立刻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纸条,待到将其打开仔细读过之后,又不自觉地面色发白,这时他瞧见信的末端落款人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自称某甲,便心头疑惑,难道说?

“老主人,这难道是歌师兄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吗?”丁使问道。

“自然是。”永定帝点点头道。

“幸亏朕早有远见,将甲使早早的差去北疆,后来恰好被风霖国一个不起眼的宗室王爷慕容固收为己用,便顺势留在其身边。谁知,近来风霖发生了一起血腥的宫廷政变,慕容固靠着甲使在政变中杀掉了所有反对他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手握大权的监国摄政王,就连风霖君主慕容松都对其言听计从。索性朕便让甲使继续潜伏在他身边,以待伺机为我大月效力。可笑慕容固那个臭小子自以为得了甲使这个宝贝,却不知整个听风阁都是归朕一人所有,这也是上苍厚待我大月之福啊。“永定帝得意道。

随后他又注意到面前的丁使神色却极其不自然,便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不为朕感到高兴吗?你在北疆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吗?没有遇见过甲使吗?”

“回老主人的话,属下在前线只见过谢大人,并亲手将您的手书交给他本人。如您所言,歌师兄想必是跟随在慕容固的身边吧,所以属下与歌师兄并未产生过什么交集。”丁使小心翼翼答道。

“哦,对了,你似乎提起来朕写过一封信给谢歧?唉,最近事太多了,朕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怎么样?谢歧怎么说?朕确有与他结亲之心,他对朕这个女婿怎么看?”永定帝说罢背起了手,在殿中悠闲的踱步,似乎对娶一个官员的女儿充实后宫这样的小事不以为然。

“回老主人的话,那日属下观谢大人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他许是、许是不大愿意女儿许给您。”丁使支支吾吾道,“他还说、、还说”

“他还敢说什么?讲于朕听!“永定帝闻言停下脚步,皱起眉头。

“他还说老主人若是要强迫他献女,便是为主不尊,便是对他身为人臣的羞辱,这不是明君的作为。“丁使面色为难道。

“好、好啊,好你个谢歧,差事办砸了不说,还敢诋毁朕的名声,竟敢说朕不是明君?哼,那朕就做给他看看!”永定帝听罢面色铁青,重重的拂袖,显然是怒到极点。

“来人!来人!人呢?都给朕出来!”永定帝厉喝道,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应对之法,嘴角露出丝丝冷笑。

此时侍立在殿外的廉贞突然听到皇帝的一声怒吼,顿觉惶恐,连忙小碎步近前匍匐道:“陛下,陛下,奴才在这呢,陛下有何事吩咐?”

“廉贞,你去,去把那丫头给朕找来。”永定帝冷笑道。

“陛、陛下?什什、么丫头?”廉贞仿若没听清般,硬着头皮疑惑地问道。

“就是谢歧的那个宝贝女儿,他放在宫中太医院养病的那个谢月华!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哼!你立刻去办此事,带几个侍卫去将此女给朕请过来,朕要好好待她!”

永定帝虽是面带微笑,可是声音却透着阵阵的凉意,听着廉贞心头发慌。

“奴才遵命!”说罢廉贞便提起下摆起身,快步小跑出殿。

可是刚走出殿外,他的心里却开始为谢相国感到惋惜,以为此人定是在前线犯下什么大错,没准还和两位皇子有关,故而才失去了陛下的欢心,因此牵连到身在宫中的女儿。

这样想着,廉贞更觉得有必要将此事悄悄找个时机告诉宫外的康乐王,好让其有所防备,看起来京中也不太平,待到前线的二位皇子回京之日,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与富丽堂皇的其他宫中建筑不同,皇灵寺虽地处偏僻,风景却是清新雅致,别有一番古意盎然。

只见温柔的阳光照射在寺院长满青苔和杂草的屋顶上,屋檐下上挂有风铃和经文,一颗接骨木树斜倚在屋脊上。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农场,有几只猪在吃食,还有一只牛正懒懒的晒着太阳。

此刻,禅房内,苏晓颜正笑眯眯地瞧着桌案前抄写经书的文雅女子,不知为何,她最近常喜欢来皇灵寺,总觉得只要见到佛像心就静了。

叶暮云也很喜欢这个总是乐呵呵的小女孩,她总是那么开心、快乐,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月华,你这样喜欢看我抄经,一定是与我佛家有缘。”叶暮云的嘴角噙笑,她抬眸看向面前的小粉团子,满眼都是喜爱。

“哎呀,暮云师父,我哪里就配信佛了?再说了,你们佛家的门槛那么高,天天都要信徒抄经书,我可是连繁体字都不会写。”苏晓颜笑嘻嘻道。

叶暮云却满眼温柔道:“你倒是个有慧根的孩子,可惜就是这性子太跳脱,需要好好沉淀一番。”

“哎呀,我天天瞧着您这个大美女,可不就沉淀了吗?”苏晓颜满口的甜言蜜语。

叶暮云被她这话逗笑,便慈爱地摸着她的头,仿佛对待自己孩子一般。

苏晓颜也很亲昵地依赖在叶暮云的怀抱中,在她看来,这个大姐姐性格斯文,知书达理,举止优雅,简直就是梦中情妈,正好弥补了她幼年丧母的遗憾。

两人就这样拥抱了一会儿,苏晓颜却忽然问道:“对了,像您的人为什么会信佛呢?之前有听说您是宫妃?”

叶暮云闻言一怔,半响才道:‘我之前的确是中宫皇后面前侍奉的女史,所以粗通一点文墨,本想着熬到二十五岁后便可顺利出宫。谁知,有一晚适逢陛下召幸娘娘,娘娘却因来了月事托词不便侍寝,陛下的面色当时就不好看了,娘娘见陛下发怒,又害怕扫了陛下的兴致,便在陛下面前举荐我侍寝。”

提起那夜的事,她的面色显然不好看,看来是想起了那些被皇帝强迫的回忆。

“自那晚被陛下临幸后,我竟阴差阳错成了宫中位居五品的昭仪,自此便被困锁深宫,再也没有了出去的指望。”

叶暮云的语气淡淡的,这些往事在她心中本来尘封已久,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小女孩揭开了伤疤。

“我靠,皇帝这老登可真是恶心,皇后都说了自己来了月信,他还要霸王硬上弓,真是个老色鬼一枚。不过这皇后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居然拿你一个无辜的女官做挡箭牌,害了你的一生。这俩贱人可真是天生一对,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了叶暮云的这段经历,苏晓颜的小小的脸蛋儿上充满了愤慨,她的眉头始终挤在一起,她头一次感觉到这深宫是吃人的地方。

叶暮云听她这样为自己说话,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很感动,居然有人能够体会到她那时的处境遭遇并且感同身受。

“那您后来又是怎么来到皇灵寺,成为出家人的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晓颜又歪着脑袋问道,她似乎对叶暮云的过去很好奇。

“是我亲自去求了陛下的恩典,得到其允准后,才来到这皇灵寺修行的。不知怎的,那时自从我身怀有孕后,皇后便看我百般不顺眼,各宫嫔妃们也屡次为难我。后来我才知晓,彼时宫中嫔妃竟无一人有孕,陛下更是一度陷入膝下无子的尴尬局面,因而被群臣苛责失德于天。所以我这一胎对陛下来说至关重要,后来,待到我生下双生子后,陛下更是喜出望外,对两个儿子也如获珍宝般的疼爱。见我的儿子们被他们的父亲这样看重,我便自觉放心,也觉再待在这是非之地实在无趣,遂自请离去。”叶暮云淡淡道。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哇哦,我简直都要钦佩您了,太坚强了。”

苏晓颜很自然地攀上她的脖子,赞叹道。

叶暮云也很喜欢她此刻的鼓励,两人同时享受着彼此的关心。

可是此时门外一阵喧嚣却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只见一伙带刀侍卫破门而入,他们之中为首那人身穿一袭红色飞鱼服,上绣飞鸟苍禽,手持白色拂尘。

叶暮云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廉贞,不由得心头担忧,不知他为何而来,难道是冲着月华来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提起尖细的嗓音,对着苏晓颜道:”这位可是谢相国千金?”

“是,怎么了?找本姑娘有何贵干?”苏晓颜挺起胸膛毫不畏惧道。

“怎么了?你可让咱家好找啊!哼,把她给我抓起来。”

廉贞阴阳怪气道,说罢便吩咐身后的侍卫动手,立时便有人拿着绳子朝着苏晓颜直直而来。

“不是?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哪条罪了?就算要抓我,也得经过刑部大理寺审问吧。难道你们古代没有审判机关?没有检察机关?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点法治意识啊?我不服?你们程序不正义,而且还存在刑讯逼供的现象。”苏晓颜梗着脖子道。

“少废话,你这丫头可真是牙尖嘴利!咱家有陛下的旨意,难不成还不能拘你吗?”廉贞冷笑道。

“廉公公好大的微风啊,不知在陛下面前,我可否说得上话呢?”

这时,在一旁许久未开口的叶暮云冷静道,这声音不急不躁,听在苏晓颜的耳中就宛如山间的清泉一般冷冽,使她瞬间安静下来。

“你这尼姑是不要命了吗?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廉贞这时才注意到苏晓颜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素衣僧袍的中年女子。

“廉公公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竟将本宫这位曾经的故人也忘记了吗?”

叶暮云听罢却依旧微笑,只是语气充满了身居上位者的气势。

“哟,这不是昭仪娘娘吗?许久不见,您原来在这儿呢。奴才给您行礼了,请恕奴才有眼无珠,刚刚没认出您来。”

廉贞听见这熟悉的语气,一下子便想起来面前之人曾是陛下的宠妃叶昭仪,可是后来不知怎的,这位昭仪娘娘竟像在宫中离奇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今天廉贞才知道,她原来是躲在这里当起了尼姑。

可即便是这样,这位叶昭仪也是两位皇子的生母,廉贞不想更不能轻易得罪她,万一她生的两个儿子哪天坐上了皇位,成了未来的皇上,那时岂不是第一个被清算就是他廉贞?

“本宫在这里,就不容许你们放肆。“叶暮云说罢上前一步,如护子一般将苏晓颜护在身后。

“哎呦,我的娘娘诶,您可千万别为难奴才们!奴才们这也是奉差办事!这丫头可是陛下指名道姓要的人,若是今儿奴才们不能带她去见陛下,那奴才们的脑袋明儿就要落地了。“廉贞哭丧着脸道。

听了这话,好一会儿,叶暮云才缓缓道,“即是这样,你们万不可轻慢谢姑娘。”

“娘娘放心,这点规矩奴才们还是知道的。”廉贞笑道,随后又吩咐手下的人给苏晓颜松绑。

“你先去,我自会想办法救你出来。”见他们好似惧怕自己,叶暮云便对着苏晓颜叮嘱道。

“好,我等你。”

苏晓颜感动于她刚才的仗义执言,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皇帝了,便也不挣扎,乖乖的跟着廉贞他们走了。

唯有叶暮云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满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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