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飞机起飞,霍秀儿耳中的音乐节奏与她的心跳共鸣。她既兴奋于即将探索这个未被发现的古墓,又隐隐有些担忧。万一李秋贺说的是真的呢?但她很难相信,一个从未去过那里的人,会对那里如此了解。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
在阴阳客栈的院子里,一张桌子赫然摆放。马天翔躺在桌上,眼神中充满了对江淮手中细针和榔头的畏惧。昨天,江淮仅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刺青的轮廓,就让他痛得几乎昏厥。今天,要刺青一个完整的图案,马天翔已经预料到,这将是一场难以忍受的煎熬。
他感到奇怪,平时被针扎一下虽然会疼,但绝不会如此难以忍受。而昨天刺青时,那种疼痛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髓,直击他的脑仁。他甚至觉得,与其受这种罪,还不如直接把他扔进油锅里来得痛快。
然而,即便深知接下来的痛苦,马天翔还是决定完成这个刺青图案。此时,江淮正准备为他进行第一次刺青,而阴阳客栈的另一位员工李秋贺则蹲在一旁,啃着黄瓜看热闹。就连平时忙于练刀的王勉也放下了手中的刀,跑回来观看江淮刺青。
“准备好了吗?”江淮摸了摸针尖,转头看向马天翔问道。
马天翔撇了撇嘴,梗着脖子拍了拍胸口:“你放马过来!”
江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秋贺:“来,把他捆上。”
“哎?”马天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看着江淮忍不住问道,“江淮小哥,不用这么夸张吧?”
“你放心,今天我马天翔绝对不会跑!”他试图让江淮打消这个念头。
然而,江淮并未理会他的抗议。李秋贺走过来,将马天翔的手脚分别绑在了桌子腿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向江淮点了点头:“搞定了,掌柜的!”
江淮应了一声,随即拿起染料,准备开始他的刺青之作。
“这染料配方,可是源自远古时代,流传至今啊。”
“它是由人鱼之脂、鹤骨之粉、千年龟甲之膏,还有那曼陀罗花这四种珍稀材料,再辅以数百种配料精心调制而成。”
“马天翔,你可真是有福之人!”
“这种顶级的材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得起的!”
“哦,对了,这染料里还加了盐,是海盐,可能会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马天翔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颤抖地问道:“啊?还有盐?那不得疼死啊?”
话音未落,江淮已经拿起蘸满染料的针,对准了马天翔的胸口,一锤稳稳地敲了下去。那针尖刺入肌肤不过三分,虽不至伤及根本,却让马天翔真切地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于是,阴阳客栈内顿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
“哎哟!太痛了!”
“哥,你轻点,轻点啊,我不行了,我头疼得要命!”
“啊!江淮小哥,你别敲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啊!这怎么这么疼啊?”
“……”
起初,马天翔的叫声还算清晰,可没过多久,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具体说了些什么已难以分辨。
在一旁观看的李秋贺也是心惊胆战,汗毛直竖,他紧靠着王勉,忍不住问道:“王勉小哥,掌柜的这刺青怎么如此厉害?不应该这么疼吧?”
王勉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淮的动作,过了许久才缓缓摇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刺青。”
“那染料极为珍贵,调配起来极为困难。”
“但最难的,还是掌柜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