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匆匆于道路中行走，或许你也在其中。
张河于商场二楼的咖啡店望向人群，手中是加糖加奶的咖啡，至于是什么种类的，他也忘记了，喝这个单纯是因为红羊喝腻了。
和，今天他的心理医生约他在这里见面。
张河看了一眼右手手腕的电子表，已经超时10分钟了，王医生从没有这样迟到过。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是王医生来消息了。
“非常抱歉，张先生，约见的地点要临时改变了。您现在来我的心理诊所吧。”
看到他的笑息，张河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真是的，怎么过了10分钟才跟我说，这王医生真有毛病吧。”我边走边念叨着，顺手回了个没事。
他的诊所离这里不远，走路也就三两分钟的时间，不过没这么热闹，人群少了很多，这座线条硬朗的建筑如同是被周边的世界隔绝了一般。
如同私宅别墅般的诊所，除了病人和王传一，也就是王医生本人外无人出入，只有一些蟑螂或老鼠能从阴暗的角落钻进来。
按下门前的电子门铃，张河刚准备问好，门便打开了，这使得他感到有些奇怪。
但也并没有多想，踏入铺设了石路的院子，我向着屋子内部轻声问着：“王医生？你在哪个位置？”
同时脱下鞋子，踩着木质地板按熟悉的路线前往平常心理咨询的地方——茶室。
那是在别墅二楼靠窗的一个房间，采光良好，可以看到楼下院子的小石头雕塑。
在楼梯的右侧，张河敲了敲房门，见没用应答便打开了门。
王医生看着有些疲惫，但还是盘腿坐在靠左的一边，做着茶艺。
“张先生，您来了，请坐吧。”王传一右手示意我坐在右侧的香蒲团上。
坐下后，王传一用左手递给了我一杯茶，因为先前喝了许多咖啡的原因，我只礼貌性的抿了一口，便打算说正事了。
可他却先人一步，抢先问道：“张先生，你有信仰吗。”
“额，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先前说过我是无神论者。”张河有些莫名其妙，这个问题王传一在一早就问过，怎么现在又提起来。
“哈哈，有点老糊涂了，这都忘了。”他似乎有些尴尬的说道，又喝了一口茶水后，他继续说道“你过来应该还是为了解决焦虑问题吧，现在感觉一下。”
“这有什么好感觉......嗯？！”
我惊讶道，作为心理医生，从举止分析症状没什么大不了的，令人震惊的是，我的焦虑突然大大缓解了。
“是的，你的焦虑被我治疗好了，这并非什么心理学的引导，疗愈之类的。”
他慢慢站起身来，使得我感到有些不安。
“而是，神学！”
“啸————————！”
强烈的刺耳声音出现，伴随着无数不明含义的符号出现在眼前，大脑变得一片混沌。
“是茶！茶里有问题！这雕人什么情况？他妈治病给自己治出病了？！”
强稳身形，张河用残存的意识使得身体撞向落地窗，但怎么可能将窗户撞碎，只能给到他一点支撑的力量。
大概是幻觉的原因，眼前的王医生开始眼冒红光，头上长角，似乎化身恶魔的冲向我。
那双角似乎真的存在，用作抵挡的手臂立刻见红，用全身力量才勉强将他，或者说现在的祂甩向地面。
“他妈的，反正老子纯正精神病，大不了回精神病院继续听那个老头讲魔改版神话故事得了！”下定决心，我拿起矮桌上的茶壶用力砸向王传一，他的脑袋立马鲜血直流。
“哈...哈.....这次...是真他妈...出大事了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倒地不起的王传一，那双角依旧留存。
正当我打算打电话报警的时刻，那个照理应该已经成为尸体的王医生以一种似乎完全与倒地时相反的动作起身，眼中红光更盛。
“我说了吧，这是神学，有主保佑，你杀不死我！”
“艹！”
耳边的刺耳声音更加巨大，眼前的符号已快将视线完全阻挡，面前的人更是近乎不死，这该如何是好了？
“要是真有那狗日的主的话，便他妈的帮我下啊？神偏爱世人是吧混蛋邪神！”
“你这不知所谓的东西，我死也要与你一同啊！”
用全身的力量冲向那恶魔，撞至玻璃窗的位置，无视祂的爆肝拳，用双手握着双角用劲破窗。
但这怎么可能做到了？如此之厚的玻璃，是张河这个普通男性可以拿个尖锐物就砸碎的吗？
“啪——————”
不知是否是那主真的保佑他了，又或是邪神给王传一的角强化的无比坚硬，张河现在便能绝对轻易的将那玻璃窗破碎！
两人一同自二楼自由落体，最终的结果是王传一先行落地，正好被院子的石头雕塑穿透心脏，这一次，祂没有再次醒来。
张河手臂上流出血与王传一心脏中的血相互交融，随后流至草地，滋润大地。
终于不能不被那符文与刺耳声音影响，我倒在了他的尸体上，沉沉睡去。
......
不知多久以后，张河重新醒觉过来，已不在草地的尸体之上，而是，茶室？
我立刻看向落地窗的位置，玻璃没有破碎，依旧是白天。
又看向周围，没有王传一的痕迹，手机上的时间也显示是我约诊的那天。
“估计又是幻觉了，看来还是有回到精神病院的必要。”
试图起身，我却发现胸口处有一本棕色牛皮封面的小书，上面写着《圣典》。
“不都是圣经吗，这不会是什么邪教特供版圣经吧？”我思想着，同时手翻开书页，里面的文字与幻觉中的相同，一看到又感觉到一阵眩晕与耳鸣。
在耳鸣过后，似乎是大脑兼容了什么一般，张河便能读懂上面的一部分文字。
“《圣典》将在每一个生物的手中流传，直到世界毁灭。”
“现在，杀人凶手，了解你杀死的人的生平，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