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原不打算与锁尔纠缠,现在已离开始布道过去半个小时,再这样下去,福兮城其他高手也会悉数赶来,到时候再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八面玲珑——尺来!”
寂原决定近身战斗,金色的戒尺被他一踢,劲射出去,脚下全速催动气流卡,“嗖”的一声化身一道光影,尾随戒尺而去,目标直指锁尔。
锁尔内心也是有所犹豫,她这次来并非是为了践行上级所说的“黎民即毙”的,而是……算了!不是犹豫的时候:
“锁尔——鸟羽惊落之时!想近身?先过了我这关!”
三只鸟喙惊醒,迅速从锁尔身上抽离,而后一声鸣叫,全身突然一节节崩碎,化作一根根锋利的骨刺,如狂风劲雨一般朝寂原落去,亦如漫天飞羽。
唰唰唰——
寂原身陷其中,感知全面铺开,凭“Z”字形身法穿羽而过,然而落羽太过密集,且愈发无序,只好降低速度,向身后的大佛低语:“祝我!”
大佛手捏金扇,对着寂原轻轻一扇,一道金色罡风从虚空吹来,吹散了寂原周身的骨羽,推着寂原前进。
“小心了。”
寂原手中的戒尺直抵锁尔的喉咙!
2米!
1米!
0.1米
0.01米!
“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我也是呢——”锁尔毫不畏惧,一丝冷笑挂在嘴角。
寂原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嗯?”向脚底看去,只见三只鸟喙牢牢地缠住自己的小腿,疯狂地往后拉扯。
“啪”一个挥甩,寂原如同炮弹一般被丢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
砰——
墙壁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周身龟裂,激起一圈碎石与浓烟。
“呃——真TM痛。”烟雾里,寂原小骂了一声。
“黎民不说脏话。”一道空灵的声音适时在寂原脑海中响起。
“去TM‘黎民不说脏话’我说了你TM能把我怎样?!”寂原已经有点疯狂了,额头的血管止不住的跳动。
“……”
浓烟散去,显出寂原的身影,耳朵残了一角,脸蛋沾了血液与泥沙,衣襟破碎,露出汗沙混合的胸膛,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无比。
哗啦啦——
锁链急速飞来,寂原“砰”的一声迅速弹开,鸟喙狠狠地插进墙里。
“大意了。”寂原说,单脚踏在了锁链之上,双臂展开,意欲平衡,“这么喜欢锁我?”
此时,一条长约50米的猩红“锁桥”将他与尽头的锁尔相勾连,这般看去,这锁链竟可延展得如此之宽!如此之长!
锁尔一声冷笑:“姐要锁你?与尔何干?!”一个优雅地抬手,鸟喙回啄。
“哦,还没问我多大呢就自称姐姐?姐姐也好!我喜欢姐姐!”
“……”
寂原嬉笑着,踏着锁链向锁尔奔去。
嗒嗒嗒——
是脚踩在锁链上的声音,从远处看去,有一种和尚挑水跨越木桩的既视感。
途径大佛时,寂原伸手接过大佛递来的一根四方棍状金鞭,鞭长一米,周身浮雕着神魔互戗图,金鞭顶部悬一宝珠,宝珠蔚蓝,散发着殷实的光。
鸟喙嗖嗖啄来,寂原反身就是一鞭。
叮当——
鸟喙受到一击,瞬间懵逼,摇了摇,直接昏厥,向下方坠去。
“什么!还带这么玩?”
锁尔诧异,锁链刺啦一声收缩回来,晕掉的那只被锁尔捧在手心:
“喂!醒醒啊!醒醒!”说着狠狠地拍了拍,鸟喙惊醒,略微抖擞,便神情狠恶地盯向寂原。
“你会‘鞭’,我也会!而且更会!”寂原自信地说。
说罢,将手里的金鞭捧入怀中无比疼惜地抚慰,好像怀里的金鞭是他最心爱的宝贝似的。
……
巨大的Eve投影与风起、伊娃、TP100并坐在广场上的台阶上,身后的蓝区金光四射,正在上演一场大战。
“放心吧,你的朋友肯定会平安回来的,相信我。”Eve轻声安慰。
天已黑,Eve的投影显得绮丽而又梦幻,换了一身水蓝真丝连衣裙,说话时显示出一番知性的柔美。
广场上亮起了镁光灯,薄雾氤氲,显得石凳、石柱、名人雕像冰冷而又苍白。
“谢谢!”
风起站了起来,他还是放心不下鼠,于是跑到蓝区边缘,把头伸进蓝雾,屁股则留在广场上,查看里面的情况。
视野一片模糊,蓝区里的海洋生物已消失不见,只能看见几根断裂的海草悠悠浮动。
小餐车一团狼藉,或被砸碎、或被推倒、或被打成筛子、或被撕成碎片。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香肠、烤肉、鱼头、全鸡、排骨、土豆泥,还有新鲜的人类血肉,每个都或多或少地冒着热气。
大楼四分五裂,店铺一片灰暗,巨大的广告牌一分为二,撕扯着电线刺啦刺啦地冒着火花。
远处,人们或踩或踏,形成了一座人山,“山顶”之上,连接着一副巨大的鲸鱼枯骨,枯骨中间,一尊大佛庄严矗立,背后的六条胳膊从容地伸展,掌心悬浮着一件件宝器。
有两个人在战斗,一方金光闪烁,一方红光摇曳,战斗似乎进入白热化,双方缠斗在空中,久久不见分开。
不见鼠。
“看什么呢!”
突然的一声在风起背后炸响,伴随着“啪嗒”一声,风起忙捂住屁股朝身后望去。
“鼠!”
鼠嬉皮笑脸地说道:“屁股蛋子还挺翘?”
“淦!你去哪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找我?”鼠有些不解,“是我找你们好吧!我就出去拉了个尿,回来毛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被拎去做黎民了呢,一顿好找!”
“谁拉尿拉那么久?!”风起简直大无语,“是膀胱堵塞还是那玩意不行啊?”
“你才不行!”
“我不行也不会花那么长时间!”风起注意到鼠背着一个包袱,包袱巨大,表面像恶性肿瘤一般凹凸不平,“背的什么啊?”
“这……”鼠迟疑了,打哈哈。
“快说!”
“说说说,我说。”
鼠无奈地把包袱摊在地上。
包裹触地的瞬间发出一阵滴滴答答次次啦啦的响,瞬间触发了风起日常回收易拉罐、啤酒瓶、塑料盒的回忆。
“什么啊?垃圾?”
“垃圾个鬼!都是宝贝!”说罢,一把把包袱扯开。
包袱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杂物,有手表、眼镜、皮带、飞行卡、能量卡、分析仪,有腊肉、罐头、香肠、三瓶威士忌、一整根火腿,还有大大小小的戒指、项链、手镯。
“大哥!”风起怔怔地叫了一声,“你这是拉尿的时候还顺便打了个劫?”
“嘿嘿,你哥我才不趁人之危呢!”鼠说着,一把抻住风起的脖子把风起拉了下来,“这叫舔包,不舔白不舔!自己挑,看上哪样拿哪样!”
“这,不好吧。”风起“哎呀”一声站了起来往回走,嘴里嘟囔着,“你回来就行。TP100!我们回!”
“哔唔哔唔。”
TP100把踏板铺到地上,自己先站了上去。
鼠追了上来:“别不要啊,是不是嫌廉价?”
“是不需要呀。”
鼠诡笑了一声:“就知道你这人挑!nu,看,你哥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嘿嘿,保准你喜欢。”
风起略微回头,但见鼠的两根长指头之间衔了一张卡片,卡片崭新,晃得周围的光一块浮动。
风起定睛一看,下巴瞬间拉到地上:“不会是那张【炽链】吧?”
“bingo!”鼠打了一个响指,“不对!”
“【海星】?”
“不对!”
“【岩幔】?”
“不对!”
“那是什么?”
风起仔细观察,卡片主体是棕色的,卡面是白色的,好熟悉,难道是……
“【海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