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下雨不会往家里跑的!我多聪明啊!真是......”
被雨淋湿的陈庆露着俩屁股蛋往村里跑去。
陈庆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了村子里的铁匠铺,找村里唯一会打铁的郑铁匠,听瞎婆婆说,村里就属他最厉害,一把铁锤砸的铁花飞溅,家里的菜刀要是不利了找他磨一会保证好使!
陈庆一直想跟着郑铁匠,不是为了打铁,而是为了铁匠铺的那把长剑!
听郑铁匠去年过年喝醉的时候说过,此剑名曰:清寒!
清寒剑身修长,轻盈灵活,身上的纹理如同流水般自然流畅,又似凤鸾盘绕,充满了力量和生命力。剑尖所指之处,似乎都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每当陈庆来铁匠铺找郑铁匠的时候,都想拿着这把清寒剑舞两下,但每次要么是拿不动,要么是拿着别说舞两下,便是一碰就寒冰刺骨,根本握不住。
陈庆百思不得其解。
郑铁匠都会笑着说:“神兵有灵,莫要随意玩耍。”
一句神兵,这可让陈庆眼红了,闲着没事除了来河边念大法咒,就是来铁匠铺与清寒剑“沟通”,这更坐实了陈庆在村里“傻憨”的名声。
每次郑铁匠也都不会阻止,只是看着每次跪地上求败的陈庆无奈地摇头。
当然,也阻止过不止一次,陈庆想抹脖子滴血认主......
今天趁着下雨,陈庆又来到了郑铁匠这,郑铁匠是一名年轻瘦弱的男子,他身姿瘦弱,面色苍白,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坚韧与不屑。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万物。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拿着百斤大锤哐哐砸铁,任谁说,陈庆也不相信这长得和文弱书生一般的男子会是一个铁匠。
“嘿嘿嘿,郑叔,啥时候把清寒送给我呀,我想有个剑妈很久了!”陈庆看着郑铁匠笑道。
“你呀你呀,别说我给你了,你就是握着清寒都不行,还想要,不怕被冻死你就拿走好了。”郑铁匠无语地说道。
陈庆砸吧砸嘴:“郑叔,你看看,以我这万中无一的练武条件,就算拿不起清寒,你看看有没有别的神兵,给我配一把,以后咱出去闯荡也不丢你人不是?”
郑铁匠笑眯眯的看着陈庆说道:“真想要神兵啊,也不是不行,这样吧,明天中午,你来我这里,我看看你与神兵有没有缘。”
说罢,就不再理陈庆,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打起了铁。
陈庆立马说道:“放心吧郑叔,明天准时到,不行我今晚就住你这不走了!”
“别别别,赶紧走,我这不养闲人!”郑铁匠对着又想耍无赖的陈庆笑骂道。
不过并不影响陈庆,陈庆高高兴兴低蹲在火炉旁边,看郑铁匠一锤接着一锤打铁。
“紫极魔瞳,开!”陈庆喃喃道。
火光熊熊,铁块在炉火中烧得通红。郑铁匠熟练地操作着铁钳,将铁块从火中夹出,放置在铁砧上。随后,他紧握铁锤,开始一锤接一锤地击打。每一锤都准确无误地落在铁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郑铁匠的不断击打,铁块逐渐变形,从最初的粗糙形状逐渐变得光滑平整。整个过程中,陈庆死死地盯着郑铁匠的腰部、腿部以及如何借力生力。
“果然,乱披风锤法果然难学!”
“郑叔,你教教我呗,怎么把你这乱披风锤法学会?”
陈庆摸着被火炉烤的通红的脸对着郑铁匠说道。
郑铁匠听着陈庆这一番话,略微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由地问道:“什么是乱披风锤法,我又不会怎么教你?”
陈庆揉了揉揉眼睛说道:“所谓乱披风锤法,就是一种连续敲击铸造的方法,借力用力,能够最完美的将每个铁匠的力量发挥出来。据说最厉害的铁匠,能够连续挥出八十一锤,直接把一块生铁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最为重要的是,乱披风锤法是驱除金属杂质最强力的铸造技术!”
郑铁匠怔怔地听完,看着陈情的眼睛贼亮!
“说!这个乱披风锤法怎么用,你快教教我,教会我我给你打造出一把你特定的神兵!”
陈庆撇了撇嘴:“郑叔,原来你不懂啊,看来你这铁匠不合格啊,先拿出十个八个的神兵,我再教你入门之法。”
郑铁匠这哑然失笑:“你这小无赖,不会就不会,还说的这么有道理的样子,去去去,我可不会什么乱披风。”
“我打铁是需要根据铁块的材质和所需形状不断调整击打的力度和角度,以确保最终成品的质量和美观度,一点点锤出来的,你说的那些等你研究好了再告诉我吧。”
“我要是会,我早就一个缠绕,把你栓一边,把清寒拿走了!”陈庆嘟囔着。
看了一会,属实被火炉烤的有点发困,而且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下来,陈庆摸了摸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揉了揉鼻子,看到铁匠铺里的水桶快见底了,看着眼前还在叮叮当当锤个不停的郑铁匠,微微一叹:“到底是个单身狗。”
起身拎着水桶去河边打了满满大半桶的水回来,没办法,体力不允许陈庆拎满一桶水,有心而无力啊!
给郑铁匠放下后,又给他的杯子里倒满水,又看了会还在聚精会神打铁的他后,打了个哈欠,把门轻轻一关,走了出去。
陈庆伸了伸懒腰
“啊!果然,还是没有喧嚣的世界最好了,打铁什么的,最无聊了!”
一路闲着没事溜达着的陈庆,一会鼓捣鼓捣孙大妈刚垒好的鸡窝,伸进去摸摸有没有刚下出来的蛋,被孙大妈拿着扫帚就撵了出来。一会逗逗王大爷的小孙子,把人家刚捏好的泥人一拳打烂后,表示不要再玩这种三岁的把戏了,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拳超人”!然后王大爷露出了砂锅般的拳头后,陈庆抱头鼠窜!
“大王叫我来巡山啊~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一路扭着屁股蛋的陈庆哼着歌就回家了。
“老干妈!我回来了!”陈庆对着破屋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我耳朵没聋呢,赶紧过来,帮我把这些果子洗洗,回头让小念拿到城镇上去卖喽。”瞎婆婆在屋里回应道。
陈庆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瞎婆婆空洞的眼神扫了过来:“你这裤子怎么还是破的,不是让你去找秦婆婆缝了吗?”
陈庆脖子一歪:“没办法,去是去了,但是秦婆婆手艺太好了,缝的太结实了……”
瞎婆婆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唉,也不怪她,以前她的手艺可好着呢,现在……”
陈庆心里一直在想,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无论是明明没有眼睛却看的比谁都清楚的瞎婆婆、说自己只会看病却会一股子法术的医生、杀猪匠的随手一刀竟然能把木墩子剁碎、弱不禁风的书生拿起大锤就哐哐打铁,遇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普通的人。
就连刚刚说的秦婆婆,长得雍容典雅,明明不会缝衣服却还是开了个裁缝铺。
陈庆瞄了眼瞎婆婆道:“老干妈,你刚才说秦婆婆以前怎么样来着?我咋觉得她就是不会干活哩,骗人的!”
瞎婆婆嘿嘿一笑道:“对对对,这姓秦的,哪会干活呢!一个屁股兜都缝不结实,明天就我就去找她算账去!”
陈庆无语的看了看瞎婆婆,不得不说,这老太婆!鬼精着呢!
陈庆蹲在地上,边鼓捣着那些鲜红的果子,边对着瞎婆婆说:“老干妈,今天去郑叔那里看他打铁,他说与我有缘,明天非要送我件神兵,你说我去不去?”
瞎婆婆手上不停搓着果子上的泥,嘴里说道:“郑狂?他竟然说送你件神兵?那不得了!”
瞎婆婆抬头望了望陈庆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事就去他家是为了那把清寒剑,就算他答应给你,你也用不了,不过他既然说送你神兵,那可要好好选,他拿得出手的兵器,没一件孬货。”
“不过到时候你得好好选选,既然是给你的,那肯定是对你最契合的,你选的时候用心去感受一下,不要总看着外表好看就选了,有的时候越好看的兵器越不中用!”瞎婆婆嘱咐着陈庆道。
陈庆低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银样镴枪头他还是知道的,明天一定选个最适合自己的,开启自己的剑道之路!
想清楚后,陈庆和瞎婆婆开始加快速度,将山上采摘下来的浆果好好洗洗,收拾了干净,早早吃饭躺了下来,等待明天的到来。
陈庆本以为自己会兴奋的睡不着,殊不知自己的睡眠质量太过良好,躺床上还在想着自己的神兵有多威武,没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以呼呼大睡。
一夜无语……
翌日,陈庆还是趁着天微微亮,贪婪的修炼着自己的紫极魔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虽然没啥效果,但是确实觉得视力比以前更好了,不过仔细也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都没碰过手机、电脑,视力可不比以前要好多了。
陈庆拿着杯子在水缸里舀了杯水,手指沾着些盐粒子开始搓了会牙,又将采摘下来的花瓣撒在了盆里,开开心心地洗了个脸。
看着水里倒映着的自己,陈庆不得不感叹一句:“好好保养,以后靠脸吃饭了!”
收拾完自己,从小挎篮里挑了一个红艳艳的果子,咔嚓一口,咬了一小半,陈庆准备补充补充能量,好去郑铁匠家选出自己的真命天兵。
日上枝头,微风不燥,缓缓吹拂着柳枝叶,伴随着时有时无的沙沙声,陈庆贪婪着享受这独特的宁静。
刚到中午,陈庆便已经来到郑铁匠这里,已经洗了3遍的手,如今还是有点轻轻颤抖。
“郑叔,来吧,我准备好了!”陈庆兴奋地说道。
郑铁匠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庆,将他领到了铁匠铺的里屋,从床底下搬出来个箱子。
这个木箱,外观古朴而典雅,表面呈现出深沉的木质色调,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箱体上每一道木纹都像是自然赋予的独特印记。
郑铁匠缓缓打开木箱,里面竟然是一件件兵器的模型,随意堆积在木箱里,陈庆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把手办模型放在玩具盒里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