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阁,在放水!
他们的第一位符师,可是筑基期修为。
在有符篆和丹药的多重加持下,即便他有所力竭,成符率的落差也不会这么大。
天衍宗的弟子顿感臊得慌。
天衍宗与其他宗门势力比试和火拼时,向来是一路碾压,何曾需要对方放水。
“第五场,符道院成符零,万宝阁成符六,万宝阁胜!”
人群,更寂静了。
不少人开始默默下山,他们实在没脸待在这。
万宝阁的第一个符师,轮了四场,放水都没放到成符率为零。
自家的符师,在自家宗门的主场,才轮到第二场,就干了一个零成符出来。
面对这种情况,即便万宝阁想放水,也束手无策吧。
季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知道符道院的人是一群菜鸟,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菜。
再这么下去,轮到他的时候,万宝阁最少还要剩余六位符师。
就这,还是在万宝阁故意放水的情况下。
季恒扭头问于三宝,“胖子,你连画十张符的成符率有多少?”
他希望于三宝能给他一个惊喜,帮他多拉下去一两个对手。
“我……,我……”
于三宝磕磕巴巴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心中很是慌乱,他后悔来参加符法比赛了。
等他上场比试后,他肯定会被愤怒的同门扔下主峰的。
“到底多少?”季恒急的沉声大喝。
他仿佛看到他嗑药磕到了精尽人亡。
“一成……左右吧。”
于三宝低下了头,不敢看季恒。
“一成?左,还是右!”
季恒满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于三宝。
万宝阁符师低级符的成符率,都是六成起步。
虽然那些人都是筑基期修为,于三宝只有炼气期,但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啊。
“左……”
于三宝的声音弱如蚊虫。
哪怕季恒只是不值一提的杂役弟子,但在此时,他感觉他就像是在季恒被审判。
“我尼玛!”
季恒一声怒骂,心中彻底绝了希望。
他可怜巴巴地扭头,满怀深情地看向站在他身侧的李鱼双的眼睛。
他希望这位大师姐能大发慈悲,饶他一条狗命。
李鱼双蹲下身,俯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说道:
“如果你输了,我会把你的脑子扒开,掏出其中的秘密。”
李鱼双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季恒却是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疯娘们,心真黑,以后一定要远离她。
“大师姐,您别开玩笑了。我脑袋里哪有什么秘密,您扒开后,在里面只会发现我对您的敬仰和爱慕。”
季恒卑微地笑着,满脸讨好。
“不扒开看看怎么知道呢,你敢输,我就敢扒!”
李鱼双俯在季恒耳侧轻语,嘴角依旧带笑。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两人在说什么甜到发苦的悄悄话。
听到李鱼双的话坚硬冰冷如铁,季恒面若死灰。
这个女人的心,太狠,太硬,太冷。
相比而言,那个曾经对他恶言相向的平胸李画眉,就显得友善直率多了。
“如果你能赢下这场比赛,师姐我任你处置,包括之前答应你的,让你欺压于身下。”
李鱼双平淡的语气,多了一丝粉红魅惑气息。
她自然知道,一味用大棒子施压肯定是不够的,再放一对甜枣在前面诱惑着,才能彻底激发这个小男人的潜力
果然,季恒的眼睛猛地一亮。
他被李鱼双如此欺压,自然非常渴望将这个女人欺压在身下,大肆地凌辱出气。
他急切问道:
“真的?”
“我李鱼双,一诺千金。”
李鱼双此时自然是答应的无比坚决。
“什么姿势都可以?”
季恒色胆包天,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李鱼双虽然内心羞恼,恨不得当场把这个小男人撕碎。
但她还是按捺下内心的暴躁,故作羞态。
她在季恒耳侧吐出湿热气息,轻柔而坚定说道:
“任君,采撷!”
说完,她眉眼间春意盎然,耳侧和脖颈处更是漾起了粉红。
“好!”
季恒大呼了一声,喜上眉梢,得意非凡。
他颇为自负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洗漱沐浴,在房间等我。”
说完,他神情严肃盘坐下来,闭目吐纳养神,坐等决战时刻的到来。
“嗬,小男人。”李鱼双含笑站起身,
她还真就扭着长腿和翘臀,几个跳跃,下了崖阳剑峰。
等季恒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逐渐变得昏暗,西方那轮火红的大日,正滚滚坠落于群山之间。
他身侧,传来阵阵浓郁芳香。
扭过头,他看到轻纱浮动,修长而笔直的玉腿在轻纱中若隐若现。
玉腿缓缓下蹲,浓郁的芳香越来越浓。
“师姐我沐浴过了哟,而且我还偷偷拿了师父的圣魔花擦拭身子。怎么样,喜欢吗?”
听着李鱼双魔音一样的话,嗅着近在鼻尖的芳香,季恒连连吞咽口水,浑身燥热难耐。
圣魔花并不淡雅,反而浓郁的过分,但刚好能大幅激发情欲。
“符道院成符一张,万宝阁成符四张,万宝阁胜!”
于长老话音落下,李画眉黯然离场。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对她多加理会。
围观的弟子早就散尽,仅剩下寥寥几个别有用心的弟子还在坚守。
但他们也没了嘲讽李画眉心思。
一整天的接连打击下来,他们的心早就凉了。
他们甚至开始在心中怨恨符道院和李鱼双的不自知。
菜到这种程度的画符水平,就应该直接取缔符道院,何必再勉为其难搞什么符法比赛,这不是连同宗门一同受辱吗。
符师画起符来,流程复杂,落笔缓慢。
十张符下来,最少也要一两炷香的时间。
所以轮了一整天,符道院这方仍然还剩下两人。
下一位要上场的,是于三宝。
再往后,便是季恒。
而万宝阁加上还在场的符师,足足有七人。
“于三宝,上场应战!”
见于三宝扭扭捏捏不敢上场,于长老当即一声大喝。
这是他今天唯一强硬的时候。
其他人他管不住,也懒得管。
但于三宝是他的孙子,如果于三宝怯战,丢的就是他的脸面。
于三宝唯唯诺诺站起身,脑袋却像生病的鹌鹑一样耷拉着。
他当初是听说符道院没有季度和年度比试,所以才选择来符道院划水混日子。
哪料到李鱼双日日夜夜都在催促他们画符,结果反是未曾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浑浑噩噩间,他偶尔倒是也能画成两种基础符篆,但成符率却是连一成都不到。
在当前比赛的紧张氛围下,他心神大乱,肯定一张符也画不出。
但爷爷的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他也只得强硬着头皮上场。
“起开!”
浑身燥热、气血翻涌的季恒,一声大喝,抬脚将这只肥胖的鹌鹑踹到一旁,取代了他的位置。
“我先来!”
季恒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挺枪开干。
李鱼双也没料到季恒就这么冲了上去。
她本想把季恒拽下来,但又担心折了季恒的锐气,只能任由季恒去了。
其他人见季恒突然爆发,但都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去多想。
反正剩下的两人早晚都是一刀,先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比赛开始!”
于长老一声令下,万宝阁的符师,开始按照固定流程激发灵符……
但季恒理都没理那一套。
他直接抓起桌案上的符笔,大大咧咧蘸墨,提笔便在符纸上肆意挥洒。
与之前不同,他这次画符极为磅礴大气,根本不讲究工整,甚至像是在挥墨写草书。
李鱼双被吓了一跳,她刚想张开红唇劝阻季恒,但季恒已经落笔过半。
她心中暗道不妙,这个小男人怕是被她刺激过头了,此时画符完全没有章法。
好在是,季恒的成符率是十成,即便第一张符失败,也不影响大局。
不过等画完第一张符,定要给他泼一些冷水才是。
年轻人哪都好,就是莽劲太足,不懂前戏和技巧的重要性。
“呼……”
季恒收笔,长吁一口气。
泼洒着墨汁的符纸,灵力慢慢内敛,成符!
他仅用一个呼吸的时间,便画成了一张符!
“季恒你不能……”
李鱼双准备泼冷水的话刚说半截,就发觉了不对。
“成……成符了?”
“这么快!”
“喘口气的工夫,就成符了?”
关注画符比赛的人都大惊失色,他们从未听过有谁画符能这般快。
于长老走近季恒的桌案,拿起那张灵符细细打量。
落笔桀骜,墨迹偏浓,但符纸上内敛的灵力真实无比。
“精品,堪称完美!”
“老夫从未见过蕴含灵力如此精纯浓郁的低级符篆,你是怎么做到的?”
哪怕灵符在手,于长老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随手一通乱画,也能成符?”
原本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的于三宝,此时眼睛也散发出道道精芒。
他怀疑他是在梦中,不然怎么随便是个人都能成符。
杂役弟子也能成符,那他是不是也能行?
而万宝阁的那位符师,前戏都没能做完。
他也怔怔看向季恒,不敢相信眼前场景的真实性。
他连净心符和净身符都还没能激发,那人怎么就成符了?
假的,肯定是假的!
天衍宗,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