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我可要喊啦!”
“哈哈哈,喊吧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嘿嘿嘿,越喊越刺激,喊起来才好玩儿嘛,喊大点儿声,别小了。”
“唔嚯嚯哈哈哈,惊恐的求救吧,绝望的嘶吼吧,用力,用力的喊吧!”
“嘻嘻嘻,你也别怪哥几个,这是天字号房的规矩,凡是住进天字客栈的,都要先享受最高级的待遇,慢慢享受吧。”
安州府大牢里,天字一号牢中惊慌失措的呼救,与猥琐残忍的笑声奏出一曲和谐的音符。
因为这种声音听在其他牢房犯人的耳中,是最和谐正常的,如果天字号房里没有这种声音才不和谐。
另外两间天字号空着,地字号牢里不停的传来铁链颤抖的哗哗声,人却一声不敢吭,玄字号和黄字号的牢中,大胆的传来窃窃私语。
“哎!说不定又是一个得罪丞相的,看着那么年轻,或许是哪家少爷吧,可惜喽!”
“可不是,凡是进了天字号牢房的,还没听说有哪个活过第二天。”
“真蠢,他越这么挣扎喊叫的,那些狱鬼不是更兴奋嘛,只有从了他们才能少受点罪。”
“嘿嘿,听说你在地字号蹲过,果然有经验啊。”
“哈哈,那可是咱最光辉的历史,当时咱看着那帮狱鬼们啊,就笑着说……”
“猜猜看,这家伙能挺过多长时间昏迷?”
“那细皮嫩肉的,最多十个呼吸。”
“我猜五十个呼吸,能关天字号房的,也几乎都是厉害的修者,抵抗力还是不错的。”
“他呀,顶多两个呼吸,刚才在我前面过去,竟然一点武灵真气都没有是个没修为的废物。”
“那可死定了,说不得一个呼吸就晕死。”
……
“别过来,我真喊啦!”
季柱缩在墙根稻草上瑟瑟发抖,就像受惊的小白兔,被一群老鹰堵在绝路。
因为双手铁链被拴在两边墙角鼻环上,墙边的稻草堆是他最后的活动领地,双臂直直的张开,就像等着人投怀送抱,这个姿势看得五个狱卒更加兴奋。
“喊吧,大点儿声喊,不然没意思,桀桀桀。”
一个狱卒手中荆鞭挽成一个套,非常缓慢的向季柱脖子上套去,他已经想到季柱被拖狗一样拉到牢房中央的画面,然后哭喊着被他们扒光衣服,用蘸了黄油的木杵……
“一群傻逼。”
季柱忽然收起惊恐的表情,不屑的撇撇嘴,他发现门口第六个狱卒说什么也不进来,就知道无法一锅端了,不过无所谓。
“嗯?”
五个正要上刑的狱卒一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中有股强烈的危机感,可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昂……”
一声震得牢房尘土飞扬的龙吟,在整个大牢里回荡,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宁静。
“一群傻逼,小爷都说了要喊,你们偏偏不怕,那就成全你们喽!”
一道轻松惬意的鄙夷声,在落针可闻的牢房里轻飘飘的回荡,却给所有犯人带来发自内心的恐惧。
而天字一号牢门口的那个狱卒,却什么也没听到,耳中只有不住的“嗡嗡嗡”,眼中尽是模糊发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