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柱的脸比哭还难看,无奈的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他要憋出内伤了。
张玲是脑残的让人无语,这位是单纯的让人无语,小爷怎么尽遇上这类奇葩呀!
“那啥,你大老远找我就为了说这事?”季柱真希望小和尚能岔开这个话题。
“是的施主,师父说,要一日三省吾身。今日第一省时发现昨夜误踏了青苗,还没有对田主赔礼,于是贫僧返回十里外湖边去寻那块田,打算坐等田主。”
小和尚非常态度认真,仿佛那是一件非常神圣的大事,然后引出下文:“不巧遇上两位施主在湖中搂抱,贫僧误以为……”
“停!你跳过这段,说结果。”季柱顿时狂汗,他还想说一遍?
“额,贫僧慌忙跑走后,赶巧遇上那位田主,圆了昨日业障。”
小和尚果然跳了过去,但他说的话让大家更汗,那种误踩秧苗的小事也要十里道歉,这小和尚也够执着的,偏偏还能让他赶巧遇上,更是让人无语。
“今日第二省时才发现,昨夜有位施主施斋,贫僧忘了为他祈福,于是走回镇里当面祈福,然而那位施主再次施斋,贫僧只好再次祈福。”
“当祈福完毕三省之时,忽然想起施主在湖水中似乎是呼救,并非贫僧认为的那样,顿时懊悔异常,立刻起身去湖边寻找,不得,又反复寻找几次,才在门外寻见。”
小和尚一脸认真,说到去湖边寻人时,脸上那抹焦急让别人看了都跟着紧张,听说他没寻见时也都跟着失望叹气。
“你觉得,我俩当时要是等你吃饱了饭再来救,现在是不是应该还在水里漂着?”季柱头顶飞过的乌鸦已经成了大群,这孩子太单纯,也太让人无语了!
“噗……哈哈哈!”
整个大厅的人再次爆笑,小和尚又是一脸无辜的挠挠头:我又做错了么?
“爹,上京的事先缓一缓吧,咱们先护送玲妹子回家,也好让张伯家知道情况。”卫兴一脸担忧,不知道那些尸体还能不能抢回来。
“我也正有此意,咱们立刻动身,去石桥镇。”
卫战也不啰嗦,这种大事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张家,他看了一眼张玲,暗暗的摇摇头,幸好前几年张老哥私下提亲我没同意。
到这时候谁还不知道季柱和张玲之间孰是孰非,他们又不傻。
“别看我,张家大门小爷是再也不想踏了。”季柱面对卫战的目光赶忙摆手,事情到此结束,他答应张二的事已经完成,不想与张家再有交集。
“这……也好,那公子不如在这里小住几日,处理完张家的事,我儿卫兴也要上京赶考,何不同路?”卫战眼睛一亮,他也觉得季柱此人可交。
“如此甚好,季兄台,小师父,你们就留宿我家,无事可以在镇上走走,我们去去便回。”
卫兴也是十分高兴,他觉得季柱是奇人,而且是真性情人,这种人值得肝胆相照,只是不知不觉间,他的态度带上了不容拒绝的强硬。
卫家车马队走了,张玲在上车前盯着季柱的眼神非常复杂,不是恨意,而且隐隐的不甘心、甚至还有一丝不舍。
季柱则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巴不得从此不见。
答应了卫家晚上一定回来,就带着问东问西的小和尚去镇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