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季公子莫动怒,这里似乎有什么误会,坐下说话。”张胖子依然还是那张讨好式的笑脸,可看在季柱眼中觉得那么可恶。
“嘿嘿,那你来解释解释,到底有什么误会。”季柱讽刺的笑了,这张家前后态度变化的也太快,让他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还需要解释啥,本小姐明天要上京赶考的事,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你突然这时候找上门来搭便车,还不是另有所图?”
张玲更加理直气壮,似乎“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态度。
“小爷还真就不知道,听你的意思,这京城赶考就只许你一个人去?”季柱有些无语。
“还有,就你这种刁蛮任性又自恋的丫头,倒搭小爷都不要,真搞不懂你的脑子到底想些啥,都说胸/大无脑,你的也不算大呀?”
季柱可不是那种假意“好男不跟女斗”的伪君子,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惯着你。
“你……流氓,下贱……爹,他欺负我。”张玲眼圈一红就扑向张胖子,一副受委屈的羞怒模样,眼泪吧嗒吧嗒。
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翩翩公子”,哪个不是软言细语,即使被揭露目的也要强装镇定,故作风度。
今天第一次遇到季柱这种粗鲁对她吼的人,而且说的如此露骨,这人太下贱了,明明都被揭穿了还这么强词夺理。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我刁蛮任性又自恋,我哪里刁蛮任性了,我哪里自恋了?
“呜呜……爹,他冤枉我……”张玲是真的哭了,并不像季柱猜测的装可怜。
“耶?……”
季柱更加莫名其妙,不都说自恋的人脸皮厚么,这怎么几句话就哭了,太脆弱了吧。
一时也没了争吵的兴趣,整个张家除了门房伙计,似乎没一个正常人,他觉得看见他们就心累。
“你觉得被冤枉了很委屈,那小爷被冤枉了又怎么算?”季柱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呼,终究是他自己要走的。”
二掌柜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
“这样真的好吗?万一将来那位找上门……”张胖子不仅颤抖了一下。
“爹,你们在说啥?”
张玲发现讨厌的穷小子真的走了,自己再哭也没什么意思,忽然听到爹和二叔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真的像那小子说的,很莫名其妙?
“哈哈,没啥没啥,去后院找你娘吧,小脸儿都哭花了,赶紧去洗洗。”张胖子对张玲那是发自内心的宠溺,完全没有对季柱时的虚伪。
“啊?脸花啦,不行不行,爹我先走了。”
张玲一听变丑了,顿时惊慌起来,抬起罗裙小跑着冲向后堂,连刚才的疑惑都忘了。
张胖子看着她背影哈哈大笑。
“哎,年轻人火气大嘛,是他好面子自己离开的,至于个中细节是可以修改的,那位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二掌柜叹息一声,眼神显得很复杂,有愧疚,有无奈,有兴奋,更有得逞后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