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修炼，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季柱认真的盯着季川的眼睛，今天他难得肯说这么多话，一定要问出究竟。
“不是病，是命。”季川眼底闪过一抹惋惜。
“我不信命。”季柱寸步不让，高低要知道原因。
“修炼要打通全身经脉，将天地灵气聚至丹田内府。而你，没有经脉和内府。”
季川眼底隐藏了惋惜，换成异常的坚定，那是无论如何也要打消儿子这种危险念头的坚定。
“……为什么会这样？”
季柱忽然觉得一晕，他以为自己只是得了心脏病之类的顽疾，只要有钱肯定能治疗，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这不是要断他生路吗？
“爆炸，十五年前，你才三个月，经脉丹田尚未成形便震毁，无法恢复。”
“而我和你娘……虽保住你的命。”他看了看自己断掉的胳膊，暗示着后果。
“你娘才走的那么早，咱们家，小雨是唯一健康可修行的。”季川还是没忍住眼底的悲伤，被季柱发现了。
季柱顿时觉得心如刀绞，原来爹对小雨被拐不是不关心，而是因为他觉得小雨跟着修者，以后肯定有机会修行。
“可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亲人，谁知道她们抓走小雨要做什么。”季柱紧紧的攥着拳头，浑身颤抖。
“看她机缘，不论怎样，十年之后，总比在咱家长大，我们保护不了，就让她飞翔吧！”
季川眼脸微微垂下，那是要掩盖心中的痛苦，不想让儿子看到。
“我不管，小雨是我妹妹，我一定要保护她，即使我的命不好，我也要和命抗争到底。”
“我先养下身子，过两天我就出村，拜师学艺也好，科考做官也罢，我必须强大起来，然后找到小雨，保护她一辈子。”
季柱牙关咬紧，眼神坚定，炯炯的逼视季川。
“……你再好好想想，可能会……无人收尸。”
季川眉头紧锁，露出痛苦之色，女儿已经不见了，他真的不放心儿子，他并不像外表那样冷血无情，只是从来都隐藏在心底。
“我已经想很久了，以前的我昨天就死了，现在我能活着，本身就是在颠覆命运。”
季柱寸步不让，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原来的季柱真的死了，他是穿越来的，创世祖神让他来此有重要任务，本身就不应该是混吃等死。
父子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季川败下阵来，他不明白季柱说的死和活的真意，以为是他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
“哎，明天一起看看你娘，夜了！”
季川叹息一声，收回逼视的眼神，又恢复从前的颓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季柱做的一个梦。
“嗯！”季柱也收回目光，躺回到自己床上。
可是季柱翻来覆去刚刚眯着，讨厌的闹铃又响了:“滴滴滴，群主大人，你牧场的小鸡已进入生产期，请尽快处理。”
“我去……没法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