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6月15日
嘀嘀嘀,电子手表的铃声将我惊醒,起床后来到厨房,整理物资,5天前拼命抢来的小西瓜还剩一大半。
“碰”的一声从防盗门那边传了过来。
从五天前开始门外就开始聚集了不少肥蛆虫,大概知道了这一层有人,但又不确定位置,只能漫无目的的撞击所有关着的门。对血肉的渴望和贪婪让它们像舔狗一样守在楼道。
从冰箱拿出一个稍大一点的西瓜,切成三份,就是一天的伙食。
捧起一瓣西瓜,看着被蛆虫脑浆侵蚀成淡蓝色的手,活动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
却发现一条淡蓝色的线沿着手腕攀上了小臂,快到手肘了。心中涌起些许不安。
吃完早餐,我和往常一样摸到到客厅的窗户旁看着楼下楼下的局势。
公路的尽头,昏暗厚重而又沉闷的天空,那晦涩的云层带着几许阴寒的气息。
多么希望那公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群解放军战士,用手中的钢枪扫荡掉这绝望,将那些恶心的肉虫子赶回地狱,回到以前的日子。
幻想终究是幻想,不少蛆虫依旧在各个楼体上到处蠕动,甚至在某地标大楼顶上还出现了类似虫茧的东西。
而我依然要为食物操心。
回到客厅双手抱头准备今天的训练,
虽然现在的营养根本恢复不了什么体魄,但至少可以熟练战斗技巧,现在哪怕一点点提高也可能是保命的关键。
“四十七”“四十八”“五十”……“呼”我举着新做的矛,做着定点突刺。吐了一口长气两只手撑在地上,太累了,好久没有这么锻炼过了。
早餐吃的东西让我消化的差不多,肚子又开始饿了。
坐在沙发上我盘算着怎么解决门外的几只蛆虫,铁锅盾牌被我丢在门外,没有防御器械我拼不过丧尸,防盗铁门是向外开的不能在屋里把门卡死打开缝隙一只一只解决。
我双手抱着头手指使劲挠着头皮,各种办法都想了还是觉得行不通,看到茶几上煊赫门烟盒,习惯性地抓到手上,摇了摇才想起昨天就没有了。以前烟瘾没这么大的,大概这些天压力太大了。
绝望的看着凌乱的家
“等等”
被子!。。。绳子!
大脑快速转了起来。心头一亮,把被子撕成布条缠在一起做成绳子,一头拴在防盗门的门把上,另一头再固定在防盗网,再开门就不怕门被丧尸挤开,开条一条只能容纳蛆虫脑袋的门缝就可以试着一只一只处理掉他们了。
想到就做,很快纠缠好了一根绳子使劲儿绷紧几下,感觉强度还不错。系在窗户上的铁栏杆上,另一头留出十公分长距离系在门把上。
这次的长矛换成了铁水管加螺丝刀头,肯定比上次的木拖把加菜刀来的扎实。
一切准备就绪,我背上野营包,装着几个西瓜跟一些生存必备工具,带上橡胶手套站到门后,军大衣已经洗干净了,可惜今天又要弄脏!
左手提着自制铁枪右手将防盗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风就从门缝儿灌了进来
“碰”……
我又将门关上了,太臭了、前些天我干掉的蛆虫,在门口腐烂的气味熏让我眼都睁不开。
家里没有口罩,我找了条毛巾罩住口鼻,在围巾上撒了些花露水才好点。
再次把门打开,一团黑乎乎篮球大小的驱虫脑袋就挤了进来,向我龇牙咧嘴的露出满口恶心的獠牙,使劲的想从门缝里挤进来。
我有了准备并没有被吓到,小心打量了下蛆虫、口器不停得张合着,里面的锋锐尖牙来回收缩。肥蛆虫拼命的想把身子塞进门缝。
我举着扫把一下捅进蛆虫的口气中,尽量固定住肥蛆虫的脑袋,右手举起铁矛醉着蛆虫的眼睛猛的刺了下去。
扑哧一声!肥蛆眼珠炸裂,虫浆四溅。
铁矛深深没入将近二十公分。
肥蛆剧烈颤抖起来,真的门框都开始落灰了
而过道的肥蛆似乎收到了信号,纷纷往门口爬过来。
我赶紧松开扫把,双手紧紧握着铁管使出吃奶的劲道使劲向外顶过去,顺时针开始搅动墙头,驱虫凄惨得嚎叫让我兴奋起来。
:没脑子的东西!来!再来!惹!操!老子干翻你们!!!
很快肥蛆的脑袋便缓缓滑落到了门缝底部,失去了生机。
同时又有两只脑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这次对门的冲击力更强了,洒落的灰尘让我清醒了过来。不知道这门还能支撑多久,拔出了铁枪枪头,肥蛆的眼眶变成了一个深深地黑窟窿,缓缓地向外流淌着荧光蓝混杂着暗红色得冲浆,三个脑袋就像叠罗汉一般,估计门外他们的身体也是叠在一起的。
噗嗤!嘶嘎嘎嘎嘎!!!又一只肥蛆的脑袋软倒滑了下去。
:再来!!!
我努力给自己打着气。
噗嗤!
第三只!再来!!!
脑袋叠加得越来越高,我有点够不着他们眼珠子了,赶紧搬来茶几站了上去。
越高平衡就越不好掌握,也控制不好力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缝里蛆虫的脑袋,摞了一排,八个脑袋,当最后一只肥蛆虫失去了生机。
“铛”的一声。
我再也拿不住铁枪任它掉在了地上。
门关不上了,堆积的蛆虫尸体却也形成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