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手里的水瓶,背后令她一阵惊吓的声音响起,吓得她手足无措。
尽力平复了心里忐忑,掩饰住慌张,手里还未来得及丢的药盒也随着转身的动作,匿藏在身后。
“没……没有,我只是口渴喝了点水,而且这病房太闷,我就出去走了走。”
对上男人阴冷的眼眸,许青栀放在背后的双手 更是紧张不安地将药盒抓得更死。
“呵~是吗?”
嘴角扬起不屑的讽笑,男人曲折了手臂,十指将两鬓的碎发往后捋了捋,眸色加重了一层阴狠,踱步向着女人逼近,“拿出来!”
“拿什么?”
女人明知故问地反问着,步伐随着他的逼近,更添惧怕的状态 几乎把药盒捏出了纸浆,整个人也跟着往后徐徐让步。
“很好!喜欢死不承认是吧?”
不再诱哄逼问,北庭夜直接耐性全无,脱去身上穿着的蓝灰色薄棉外衣,丢在地上,晃头点着两肩,一身健硕的肌理,格外紧实。
“北庭夜,你想干什么?”
她不知男人是何意,但他这样的咄咄相逼,也令她猜出了大概,“我说过了,我会在你住院期间,好好陪着你,不会离开的,你又发什么癫?”
直到最后一点倒退的空间 被逼到没了可站立的地方,许青栀跟着就无奈坐到了沙发上。
而男人也随着她的坐下,直接俯身将人禁锢在身下。
不容她挣扎,北庭夜直接探手从她背后将药盒蛮横抽出,掂量了一番,讽刺着扯起嘴角,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是想勾别的野男人不成?”
“北庭先生,请你不要说如此荒谬的话,我说过,我只是单纯不喜欢孩子。”男人的话无疑是触怒了她心里的一团温火,怄气的话难藏委屈,“若是你真要这样想我,我无话可说!”
愤恨别过头,但她句句也没提自己下楼买避孕药时遇见温然的事,也忽略了男人话里的暗意。
北庭夜陡然皱起眉,眼前的女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越来越爱对自己不坦诚,明明自己已经知道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但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行!许青栀,既然你如此能耐,就没必要留在我身边,走吧,我不勉强你!”
起身离开了女人,手里拿着的药盒也丢回给了许青栀,北庭夜沉着脸色就侧身坐在沙发边,冷漠随着他的怅然,蔓延了周身。
对于男人突变的态度,许青栀更是始料未及。
若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听从男人的话离开。
可眼下,她的境况根本离不了男人半点。
脑海里翻转着,一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定律,许青栀总觉得男人可能掌握了自己的事,怯怯移动了身子,她身不由心地靠向了男人,“对不起,我不该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下了楼,但是你看,我是换了衣服才下去的!”
说着,她还特地起身,炫了一圈自己换上的新裙子。
北庭夜却是不以为然,脸上的冷漠依旧丝毫不减,“还有呢?要我亲自说出来,还是你自己坦白承认?”
单手搭在沙发垣上,男人修长的指节一搭一搭地点敲着,恹恹的情绪却是俯临玩物一般的生冷。
无奈之下,许青栀也只好坦诚交代着,“我还遇见了温然,他母亲出事了,也是在白忆医生的科室里救治!”
“看得出来你对他很在意,连对他妈也跟着这么上心!”长臂枕住后脑勺,北庭夜很是平静且可怕地淡言着“说吧,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来暗社之前,也是他把你弄出别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