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晌午还有些热，没想到晚上的风这么凉，果然是秋天了。”陆皎端起桌上的牛乳茶喝了一口，香香甜甜的，“姑姑尝尝这玫瑰酥，是我自己做的。”
素玉捻起一块尝了尝，入口便是一股花香味，酥酥脆脆的，“不错。”
“姑姑喜欢，那我下次多做些给姑姑送过来。”
陆皎捧着牛乳茶，脸上的笑意看得人暖洋洋的。
素玉却想到月余之前她惨兮兮的到慈宁宫中，嗓子哑的不成样子，细白的脖子上满是淤青，素玉便让她称病，先在宫中住下，等嗓子好了再到娘娘面前伺候。
陆皎不愿意提起，素玉也没有再多问，但她心中也有了猜测。
直到她在宫中也听到些流言蜚语，才确定陆皎这伤多半是陛下…，细想从前，两人隐约也是露出过端倪的，只是不知陆皎和陛下到了何种地步，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素玉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也不知该如何提起，陆皎母亲与她一同在辅国公府长大，她也是看着陆皎长大的，难免担心。
“姑姑想问什么便问吧，姑姑看着我长大，母亲去世的时候还让我听姑姑的话，我知道姑姑是担心我。”陆皎捧着杯子，直言道。
素玉叹了口气，“只是想问问你将来有何打算。”
陆皎并不打算隐瞒她，直言道，“姑姑，可以的话，我想出宫去，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素玉见她主动提及，犹豫道，“你与陛下…”
“陛下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个奴婢，不可能有什么的。”
素玉听她这么说，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应该也是放下了，便不再提及，而是说起她想要出宫的事情。
“其实，娘娘打算在陛下大婚之后离宫，你若是想要出宫，不如同娘娘一起，否则你孤身一人，娘娘也不放心，只是娘娘想去塞北看看，塞北苦寒，与京中不同。”
陆皎惊诧道，“娘娘要去塞北，陛下知道吗？”
“娘娘还未与陛下提起过，只是…”素玉压低了嗓音，“娘娘肯定能说服陛下的。”
娘娘的身体撑不了几年了，这件事她是不好和陆皎说的。
素玉姑姑既然同她说了，那就是有把握的事情，陆皎算了算，最迟过了年李昭的皇后也该定下人选，李昭年纪不小了，等皇后的人选定下，便是大婚，至多等上半年多。
陆皎有些期待道，“那我就同娘娘一同去塞北，我自小在京中长大，还没有见过外面的风景，姑姑也一同去吗？”
“那是自然。”提起宫外，连素玉都有些向往，这宫里待的实在是腻了。
“说起来，那位神医建议娘娘入了冬就去地气暖和的地方调养，京中太冷了，陛下有意让娘娘入冬前去京郊的温泉别苑，等开了春再回来。”素玉提醒道，“去的时日不短，衣裳什么的，都要提前备下，你要提前和我一同准备着。”
“是，我听姑姑的。”陆皎垂眸，她可以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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