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闻之大喜,也不顾其君主的身份,急忙令人收拾金珠锦绮,为进献之物,遣张松为使。张松虽然口中说是为解益州之危,其实心中暗怀他意,临出发前,暗地里画好西川之地理图本藏好,带上从人数骑,取路赴长安而去。
然而,益州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唐周布下的爪牙的监视之下,此时闻知张松往长安,便急急遣人将此信息传报给了坐镇荆州锦衣卫指挥使唐周。
唐周接到信息第一时间派心腹之人入长安打探消息,其后即刻赶往襄阳宫面见襄阳王尹铭。
襄阳宫,清居殿。
尹铭侧卧高榻,喃喃自语道:“张松,张永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不是去解益州之危,而是倒卖川蜀的。”
“依主公之见,该是”唐周阴冷的说道。
“呵呵!”尹铭轻轻一笑,他由唐周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善之音,望着如今越来越阴冷的唐周,摆摆手说道:“不,我要张松,你去办吧。”
唐周森冷的面孔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拱手施礼道:“喏!属下告退了。”
“嗯!去吧,多多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尹铭微一点头道。
闻听尹铭此言,唐周正欲退却的身形忽然一滞,不见抬头,只听其由喉咙发出一声:“喏!”
尹铭却似乎没有听到,起身自往后宫而去,丢下依然躬身欲退的唐周。待尹铭身形隐入后宫不见,唐周才慢慢抬起头来,只见其双目擒泪,神情充满感激与誓死之情,再不似那个人见人怕,威风八面的锦衣卫指挥使了。
却说张松一路怀揣着希望到了长安馆驿中住定,之后往求见刘备,却是不得人引荐,每日不是去皇宫外打探,便是往求见刘备朝中一干大臣,尤其是李儒与贾诩二人。却不知刘备新近迎娶张济表妹邹氏,此时新婚之际,每日在宫中与美人邹氏饮宴,无事少有出宫,一切国政大事皆在后宫商议。
张松这样候了三日,方得通报姓名,让其入内晋见。张松本就自尊心极重之人,被刘备一番慢待,其美好心情早已消散一空。
现在闻听刘备召见,便是抖擞精神,欲在其面前一扫颓废。可是张松还未见到刘备,就被召他晋见的左右近侍先行索要了贿赂,若是不然还不给引入,这让张松对刘备大感不满。
不过不满是不满,此行的目的还是要去完成的,张松愤愤然的贿赂了引荐的近侍,随后跟着近侍一路来道长安未央宫的宣室殿之上。
此时,刘备高坐于龙堂之上,张松依礼跪拜。
刘备见张松面貌丑陋,人物猥琐,心中便是五分不喜,勉强提神问道:“汝主刘璋次年登基称帝,此为何也?”
张松不紧不慢的说道:“朝廷无主,天下打乱,吾主乃汉室宗亲,不得担起重担,力挽江山于狂澜!”
刘备闻之不悦,温声说道:“吾扫平两都、西凉诸州,且得先朝大臣拥为帝君,汝主何行逆天之事?”
张松不以为然的说道:“南有袁术为帝,北有袁绍、曹称王,今又有荆襄尹铭称孤,各路诸侯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何只吾主逆天耶?”
刘备不由为之哑然,原本就厌恶张松其人,此刻又闻听其语言冲撞,当即恼羞成怒,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宫。
宣室殿之上,刘备麾下左右臣子纷纷责备张松,道:“汝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幸得吾皇看汝远来之面,不见罪责。汝不必再留此处了,可急急回去!”
“哈哈哈!”张松忽然大笑,环视刘备一众官员,说道:“吾川中无诌佞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