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鸾偏过头去没有看他。
此刻穆兴奎经历的，就是她曾经经历过的，甚至她当初更加痛苦，因为那个时候的丹药还没有现在这么有用，若不是再化成魔物失去理智的时候天帝把凤凰真血滴在了她的眉心，她恢复了清明，恐怕也会和天帝的女儿珉瑶公主一样，变成人不人魔不魔的东西。
过了许久，久到天帝脚下不小心踩到的珉瑶都悠悠转醒的时候，牧兴奎身上的变化终于渐渐停止。
他看着自己身上其他的样子，苦笑一声。
没想到一生被天帝利用，儿子生死未卜，最终所做的冤孽，全都孽力回馈到他自己身上了。
不过窝窝囊囊为天帝服务了一辈子，没想到牧家竟然被他害的家破人亡被灭门。
思及此，牧兴奎怒吼一声，就冲着天帝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天帝冷哼一声。“不过我倒要看看，化成魔物的你修为提高多少。”
不得不承认，化作魔物之后，牧兴奎的修为提高的的确很快，直接升了两阶，但是和天帝之间，还是有着天堑之隔。
天帝刻意想测试牧兴奎此刻身为魔物的变化，因此逗弄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就腻了，大掌覆盖在牧兴奎的头顶，灵力疯狂地灌入他脑内，魔气和灵力在牧兴奎体内不断游走冲击着，巨大的痛苦让他涕泗横流。
倒下的一瞬间，牧兴奎的身躯化作一阵烟消失在原地。
“不堪一击。”天帝嗤笑一声。
若不是牧兴奎之前研究化魔的丹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又怎会让对方活这么久。
采鸾站起身，面无表情。
她早就知道天帝的心狠手辣了，从第一次见到对方从人界和妖界抓到的各类实验体就意识到了。
天帝为了研究出能够提升修为的丹药，已经丧心病狂，而牧兴奎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两个人狗咬狗她懒得搭理。
“你不该回来的。”天帝看着采鸾说道。
采鸾警惕地盯着他，担心对方会和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