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朱瓷盛开着跑车行驶在城市天桥上。
跑车音响播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他边轻哼节奏边欣赏眼前的夜景,整个人看上去潇洒无比。
然而,只有朱瓷盛自己知道他现在其实慌的一批。
慌乱来源于一位身穿米白色西服的老人,此刻这位老登正准备用手里的枪把他爆改成当代肯尼迪。
他不清楚这老登是怎么出现在他车后座上的,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现在绝对没到时停极限。
那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车上的?难不成他跟金洋洋他妹一样也是无性繁殖出来的?
他突然想到老人可能也是超能者,可他很快就对这个判断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发觉自己无法感应到老人。
按理来讲,经过二十多天的等待他已获得了感应能力,且老人也处在感应范围内,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他。
若没感应那就无法证明他是超能者,但真这样的话那他又是如何突破时停限制的?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天桥中央,在他前面停着几辆石化的汽车。
朱瓷盛见状灵机一动,他马上打了个响指,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时间重新流动了。
天桥上的汽车奔跑起来,朱瓷盛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擦过前方车辆。
坐在后座的老人一不留神被直直甩到了车门旁,他手中的枪随之掉落在地。
觉察到这点的朱瓷盛立马献上一个时停响指,面前跑得正欢的汽车瞬间停止不动了。
朱瓷盛一个翻身扑到后座上,他抢在老人之前夺过手枪并从车里跃到了天桥上。
拉开间距后他马上将枪口对准老人,质问道:“说!你是谁?你是怎么突破时停限制的?”
面对质问,老人丝毫没有慌乱,他从容不迫地起身下车,落地后还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喃喃道:
“真是的,好好的衣服被弄成这样,看来只能再重订一套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想干什么!”
朱瓷盛继续举枪质问。
老人瞥了他一眼,悠然开口:“没什么,只是单纯想要你手上那块表而已。”
听到这话,朱瓷盛下意识看向腕上的时间表,看到他这番举动,老人欣慰地笑了。
果然,他没有猜错,手表就是操控时间的超能物。
确认过后,白先生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他左手托手帕,右手拿手杖,随后他举起手杖在地上连敲了三下。
三声清响后,他手上的手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朱瓷盛腕上的时间表。
看到时间表出现在老人手中,朱瓷盛忙向手腕看去,他这才发现腕上不知何时搭了块手帕。
他顿时慌了,他猜测老人的能力应该是物品交换,想到这他赶忙握紧了手里的枪以免被老人换走。
然而下秒他手里就多了包纸巾,而站在对面的老人手里则多了把枪。
发觉自己并非老人对手后,朱瓷盛转身想逃,不料从身后传来的响指声直接将他定在了原地。
望着逃跑未遂的朱瓷盛,白先生满意地摸了摸手上的时间表。
他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就是他要找的超能物,现在他只要把这小子解决掉就行。
他在天桥上转了一圈,发现天桥距离下面大马路足有十几米高,同时他发现天桥护栏外侧延伸有约三十厘米的桥面。
他回头看了眼被暂停的朱瓷盛,发觉这小孩正保持着身体前倾的预跑姿势,他顿时有了主意。
他将一支钢笔放到护栏外,随后他拿手杖连敲了地面三下,站在桥上的朱瓷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护栏上的钢笔。
将笔重新放入口袋后,白先生用手杖连敲了地面两下。
他本人立刻从天桥转移到了下方商业街上,在打了个响指后他便顺着街道悠闲散起步来。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解除封印的朱瓷盛顺着跑姿往前跨了一大步,下秒他直接从天桥上摔了下去。
站在远处的白先生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出意外的话两秒后朱瓷盛就会穿越到异世界去。
对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有这块表了那103就算了吧,他不想在一个能力不完美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正当他考虑该如何处置103时,旁边路人忽然惊叫起来:“你们快看!有个人从天桥上掉下去了!”
听到这话,白先生微微一笑,他早知道会这样。
然而路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蹙起了眉头:“那个人不见了!他摔到地上后不见了!”
说话间,刚才朱瓷盛坠落的地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人们指着那块空无一物的沥青路议论纷纷。
白先生拨开人群来到坠落点前,令他惊讶的是,那块地面干干净净,什么没也有,压根看不出半点坠亡痕迹。
发觉事有蹊跷,白先生转身朝路人打探起了情况:“打扰了先生,您知道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挺吓人的,有个小孩从天桥上摔下来了,可不知怎么着,他掉下来后就不见了,直接凭空消失了,那个场面真的太诡异了,可惜我没能拍下来。”
“具体怎么消失的您知道吗?”
“这事发生的太快了,我也说不清楚,一个人直接掉到地上不见了,就像那个——人参果!对!特别像人参果!掉到地上不见了!”
不信邪的白先生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可得到的却都是这种答复。
发觉情况不对,他马上找了个僻静地连敲了两下手杖,借着超能物的帮助他即刻逃离了这条怪事频发的街道。
…………………………
2075年9月15日晚上9:30。
经过一番颠簸,时辰兄妹被年轻女性和同事们带到了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前,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女性为他们开了车门。
年轻女性牵着时梦忆下了车,下车后她转头对司机说:
“麻烦您把车开到实验基地去,我已经跟博士打过招呼了,他会照顾好这个孩子的。”
她又转身对一旁的女管家吩咐道:“林姨,麻烦你准备些茶点来,我要招待客人。”
时梦忆听到这话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刚才已经吃过饭了,我就是来给我哥看病的,等他醒了我们就走。”
林姨和年轻女性听到这话不禁轻笑起来:
“噗,小妹妹,你也太急了吧?你哥哥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马上好呢?
“指不定他今晚都醒不过来了,你干脆在我们这住得了!这里多的是房间,想睡哪间随便挑!”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
时梦忆被两人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她就这么被女性和她的同事们簇拥着带进了别墅里。
正如时梦忆所料,这栋别墅华美得离谱。
别墅入门便是一座蓄养着各种花鸟鱼类的大型生态喷泉,这是她头一回见到有人把喷泉设置在室内。
喷泉共有三层,第一层是个水池,里面蓄养着各色莲花水草和观赏鱼类。
第二层是座小型花园,小花园里种满了鲜艳美丽的植株,一些地方还放有房子假人的微雕。
第三层则放着几只做工堪比艺术品的鸟笼,笼子是开放式的,里面站着几只体型精致的小鸟。
时梦忆不知道那些鸟是什么品种,只能从它们那身绸段般光滑细腻的羽毛推测出她没这群鸟贵。
除了这座令人惊艳的喷泉外,房子里的其他地方也奢华至极,那种影视剧里才有的落地玻璃窗和平滑大理石在这随处可见。
不过别墅乍看很美,但稍微待久了后就会发现这栋别墅其实美得非常样板化。
好看是好看,但除了喷泉外就没什么特别出色有趣的地方,就是单纯的华丽奢侈。
在时梦忆仰头欣赏了会天花板上由彩漆和金粉绘制成的壁画后,那位年轻女性开口了——
“嘿,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缚主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