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号,晴
法国的天气,还算可以。这是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天。
愁闷的心情,犹如一根擎天大柱一样,压地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回家,但却不知该去哪儿里。
伺候我的秦伯说,现在大清朝乱得很。
阿玛让我出来避避风头。
拙劣的谎言背后,往往都是善意。
第一天,我们就找到地方住了。是一间带有爬山虎的院子。
爬山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张扬且顽强的植物,绿意盎然得很。
5月12号,阴
这是我来到法国的3个月零8天。
同学们都不太喜欢我,她们都想要抢我的衣服、首饰。
我逃课了。
第一个找到我的,并不是我的外教。而是一个比我稍大一点的人。
“怎么?是有人欺负你吗?我帮你揍他。”
《浮生志》中详细地描写了这种微妙的感觉。
是悸动,是眼前一亮。
“我的箱子!”
“让开,让开。”
士兵们将到指令,将衣着华贵与褴褛的女人,都统一赶上了岸上的一处地方。
明月就这样,迫于无奈与秦伯分开了。
那写满了离家多年、少女心思的日记本,也随波而下,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团乌漆嘛黑的纸团。
它那棕色高贵的封皮,救不了它那脆弱的本质。
她心里懊悔万分。
“把手伸出来,头抬起来。”
轮到她时,她犹豫了,但还是伸了出来。
“司令,找到了。”
天知道啊!她快要急死了。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存在,是来杀她的?
早知道就把头发剪了,手都涂脏了,这样,或许他就找不上她了。
“邓小姐,是吧?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
赵明清甩了甩手上的鞭子,然后以鞭指日。
“我今天早上在火车站见到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家中亲人不幸悲辞,赶着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明月毫不畏惧的眼神,间接引起了赵明清的兴趣。
“把人带回去,我亲自去审。”
好歹他也是西江的司令,怎么能让这么个柔弱的小女子,给坑了呢?
——
“把字签了,我就放你出去。”
明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认罪书,声音十分柔和坚硬道:“我看不明繁体字,劳烦司令换张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
赵明清闻言,一手捏住那滑嫩的下巴,“怎么?不愿意。”
心机颇深的女子,可能会欲拒还迎、媚态百生。
但她明月可不是。
“啪!”
“放开。”
外面把守的守卫,个个满头大汗,生怕,司令就这么一枪把人给毙了。
邓家,可惹不起。
“怎么?赵司令这是打算屈打成招,还是想给大家来个死无对证?我与商会长素来无怨无仇,反倒是你们……”
“……你还真有意思!难怪那小子这么帮你。放心,只要你签了这份东西,我保你平安离开西江。”
明月摇了摇头。
虽然境况狼狈,但依旧不显其可怜之处。
从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与这富丽堂皇的司令房间,格格不入。
“司令,警署那边来人了。”
“让他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