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尤其是皇帝和太子的督促下,刑部和大理寺通力合作,抓住了不少参与了案件的犯人。
抓到的那些人表示,他们也是被雇佣而来。
雇佣他们的那些人,只定期派人来让他们拐带孩子,本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告知过他们拐带孩子的目的。
其中还有曾在京郊宅子做过事的,也对他们抓走沐云萱的事供认不讳。
说是他们当时刚好被下了命令,准备去寻之前就看好了的一户人家,没想到刚开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自己撞了上来。
他们也没有多想,立即迷晕了她就给那些人送去了。
但后面的事那些人从不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有参与过,因此也不知道了。
这件事情节严重,牵扯极大,见再也审问不出什么,各地上报皇帝过后,便判了这些人斩首示众。
绘倾听闻了这件事,倒是觉得这件事其实牵扯更大。
就比如那隐藏在幕后之人,一直都没有任何人能查到蛛丝马迹。
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应对的。
或许他们没有查出来,反而对他们自身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绘倾虽然心里这般想着,却并不打算去趟这趟浑水。
她虽说是修炼者,在凡俗界足以横着走,但保不齐做下这件事的人就是修炼界的人。
从九州森林的那只虎妖就能看出来,她的这个猜测可能性很大。
都到了森林的外围了,灵气已经减少了很多,就连一只稍微有点灵气的小兽都没有,怎么可能就直接出现一只那种实力的虎妖?
要说这背后没有人为的操纵,她都不会信。
而能随意培养操纵这种实力的妖兽的背后之人,那又该有多么强大?
至少现在,她是没有任何能力与之抗衡的。
甚至可能她在对方的眼中,只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罢了。
她可不想为了一时的好奇心和正义感,就把自己和手下这一大堆人给搭进去。
待这些犯事的人都斩首后,绘倾便将这件事埋在了心中,不再提起。
***
三年后。
锦国都城西街,设计低调奢华的酒楼内灯火通明,身份贵重衣着华贵的人们斛光交错。
不对外开放的三楼,有着木质暗香的房间内。
身着水红云纹锦裙的女子坐在书桌前,纤细的皓腕微压,挥墨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随后将笔暂时搁置在砚台上,把刚写完的酿酒方子交给候在一旁的管事。
女子端坐的姿态优雅,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美丽又勾人,润红的嘴唇如娇嫩的花瓣,平添了几分魅惑风情。
她偏头看着身旁的女子,眨了眨眼,眸色温柔地笑道:“这是我最近新琢磨出来的酒方子,就麻烦你交给酿酒师们了。”
瑶洛被她看得微微红了脸:“姑娘最近的魅力是越来越盛,连我一个女子都不放过了。”
绘倾微微眯起狐狸眸,抿唇浅笑,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瑶洛无奈笑着摇摇头,接过那张写着酿酒方子的单薄纸张离开了房间。
瑶洛离开不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外面的那人等了一会儿,得到了绘倾的允许后才推门而入。
负责管理情报方面的纪疏桐在她书桌前站定,面上是止不住的喜色:“小姐,就在前几日,然国抵不住内忧外患,终于灭了!”
早在他们以天地法则起誓效忠时,绘倾就把自己的经历,以及未来可能要面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也正是因为知晓了这些,他们修炼起来才更加有动力,对于酒楼的发展也更加上心。
同时,他们也更加的团结,同仇敌忾地讨厌然国。
他们的小姐这么好,伤害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绘倾得知了这件事,心情也很不错,挑了挑眉:“具体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然国的灭亡?”
纪疏桐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眉开眼笑:“这几年不止他们皇室内部,就连官员们也是争斗不断,短短几年便把本就是具空壳的然国折腾得乌烟瘴气。”
“前不久跃国勾结了然国的一名将军,拿到了然国的边防图,又与内应里应外合,直接一举攻入了然都。”
绘倾也笑得开颜:“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爹当年找上然国的皇宫,一怒之下拼着两败俱伤将当时的皇室嫡系全灭时,她就已经猜到了。
嫡系作恶多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全灭,旁系与他们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更没有那个胆子去给他们复仇,也没必要去复仇,于是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争权夺利上。
但这么些年,然国的皇室旁支宗族也都没有什么治国之能,又都是养尊处优,只知道享受以及追逐权力和利益的人,让他们来掌权,然国只会越来越乌烟瘴气。
而外部又并不安定,各方都在虎视眈眈着瓜分然国的资源。
果不其然,在内忧外患面前,然国新任的掌权者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甚至都没听到大战的消息,就这么轻轻松松被跃国给搞定了。
想到这里,绘倾转瞬又有些叹息:“然国的皇室那般腐朽,灭国了倒是好事,只是可怜了那些百姓。”
纪疏桐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绘倾轻笑一声:“现在的世界早已陷入战乱,常常有国家覆灭,又有新的国家出现,因为战争和灾难流离失所的人数不胜数。”
“我们能力有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就像她买下纪疏桐和秦熙云时,黑市里面还有其他更多的奴隶她没有办法拯救一样。
她的能力有限,也操心不来那么多事,所以只要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了。
绘倾语气温和地继续道:“这是件好事,他们作恶多端,现在终于自食其果灭了国,你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纪疏桐见她真的并没有忧虑,也再一次兴奋起来:“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