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算办好了酉城城主这一家子的事,日后他们也不敢就此当做拉近了同她的关系,舔着脸来缠她。
李峰允闻言,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讪笑着试探起身:“那小人这便带大人前往城主府,当即处置了那彭城主?”
见绘倾并未阻止,二人才完全站直了身子。
绘倾抬眸扫了他们几眼,慢悠悠地道:“几位不如先去下榻之处收拾一番,再带我前去?这般模样,也不好震慑他们。”
几日赶路,一行人并未好好收拾过自己。
又生怕怠慢了绘倾几人,只随意整理了一番,便匆匆赶来拜见,此时的形象确实谈不上什么威严。
见绘倾体谅,李峰允等人也十分有自知之明,谢过她后便立即离开回去驿站收拾打理自己。
未免绘倾等得太久会不耐烦,他们也没敢用太长时间,绘倾刚同秦熙云三人吃完几盘糕点,他们又再次回到了酒馆。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酉城城主一家在城主府内已经恭候多时。
下人才来报了锦都来的使者,与修炼者大人到访,下一秒他们便径直走了进来。
彭城主不动声色地立即命人给他们上座。
他无法从他们的态度中看出什么,也不敢主动说些什么话,生怕多说多错,只能一步步试探着来。
绘倾把自己当做来旁观的,见有椅子呈到自己面前,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地坐下了。
李峰允倒是斜睨了他一眼:“彭城主这会儿倒是知道些分寸了。”
说了这句话,却也没有拂了他的好意,掀袍落座。
身边作为他的副手的黄侍郎也得了个位置,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言语。
彭城主被他这话刺了一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却也不生气,只依旧面上不显地观察着他们。
见他们给面子地落座,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别的,觉得好像事情也没有那般严重,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依旧规规矩矩地命下人给他们上茶,语气恭敬而有礼:“各位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论有什么事情,都暂且先喝点茶水歇息一下吧。”
李峰允趁彭城主没注意,悄摸抬眸看了一眼绘倾,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清了清嗓子,语气威严地开了口:“不要以为你现在对我们的态度这般好,就能逃脱应受的罪责。”
彭城主一点也没有了在妻儿和下人面前的威严,陪着笑道:“下官一直忙于城主的职务,因此才疏忽了对于幼子和侄儿的管教,导致他们被内子教坏,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甚至惹了修炼者大人的不悦。”
“这几日下官已经反省,也敲打过了家中上下,都已知道此事情节严重,必不可能再行包庇之事,犯事的三人就交由李大人任意处置便是。”
李峰允将手中茶杯放下,冷声道:“你侄儿和儿子闹的事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人闹上城主府,你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知城内情况,在场可没有人会信你完全不知情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