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侠,你在听吗?”铁锅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寒山。
去你大爷的背锅侠!寒山默默地对铁锅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便打算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不搭理这个神经病。
铁锅看着没有动静的寒山,惭愧道:“可能是被我刚才过激的举动吓晕了,看来只能用这招‘大唤醒术’了!”
“额,发生什么事了?”寒山一个机灵赶紧装模作样醒过来,鬼知道这个神经病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铁锅看见寒山苏醒过来,兴奋道:“我决定了,以后我叫锅大侠,你叫背锅侠,咱俩缠缠绵绵闯天涯!”
寒山额头又出现了久违的黑线。
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前辈,我一介凡人,三尺微命,废物一个,当不得‘背锅侠’这一侠名,您还是另择贤能吧。”寒山赶紧推辞。
铁锅毫不在意,轻笑道:“这有何难,待我传你一招半式,不出数日,你小子必能脱胎换骨,举霞飞升,日出东方,唯你不败!”
寒山一听能修仙,心里顿时有点小激动,但是对‘日出东方’这几个字稍微有点敏感,不禁忐忑道:“前辈要传的功法前两句口诀是不是‘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铁锅一脸问号。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座欲传你的是《丹经》,此法经天纬地,以丹入道,独步宇内,乃主人所创!”
“前辈还请先告知小子《丹经》法决前几句,好让小子一睹您主人的绝世风华!”寒山还是对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心存疑虑。
铁锅对寒山一再坚持这个无理要求有点莫名其妙,但它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主。
它想了想,便道:“原本我只是代主收徒,《丹经》汇聚主人一生所学,集丹道之大成,冠绝古今,非亲传弟子不受。”
“传授此功需你斋戒三日,沐浴焚香,祷告上苍,叩拜主人……不过,过程确实繁琐,既然你这么急促,你且听好。”
铁锅清了清嗓子,肃声道:“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
“嗯?”寒山听完,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瞬间便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刻在石壁上的篆字吗!
“前辈,您确定刚才所念便是无上丹道?”
寒山有点不信,这么牛叉的仙法就这样堂而皇之刻在石壁上,多少有点草率……
铁锅真的生气了,这已经是寒山第二次质疑它。
它厉声道:“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本座,别以为你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本座就不敢扁你!”
“误会,误会,我对前辈的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怎会质疑前辈呢,只是小子有点愚钝、有点愚钝,呵呵。”
寒山急忙拱手奉承,自己的修仙之路刚要开始,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寒山指了指不远处石壁上的篆字,出声道:“前辈,还请上前一观。”
铁锅闻言飞了过去,盯着石壁上的篆字研究了半天,忍不住骂道:“谁他妈画的鬼画符!”
“???”这次轮到寒山愣住了,什么情况,这家伙不会不识字吧!
“敢问前辈,上面写的是何意?”寒山故意问道。
铁锅暗道:画的跟地龙似的,谁他妈知道写的啥玩意儿!
它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我看天色不早了,待会吃完东西,我便教你用池水伐骨洗髓,炼气入体,开启你的仙侠之路!”
“啊?好……”话题转的太快,寒山有点反应不过来。
……
“前辈,轻点,疼!”
“忍着点,一会就舒服了!”
池水边上,寒山双膝盘坐在池水中,几次欲站起来,都被头顶的铁锅压了下去。
只见寒山牙关紧咬,青筋暴出,汗如雨下,浑身颤抖,好不痛苦。
“前辈,我快坚持不住了!”
“闭嘴,甯心聚神,继续默念刚才教你的引气决。”
寒山急忙照做,只见池水中一丝丝的灵气侵入他的皮肤,顺着全身经脉最后汇集于丹田中。
随着时间推移,寒山的痛苦之色慢慢减轻,浑身皮肤渗出一层黑乎乎的粘稠之物,臭不可闻。
过了一个时辰,铁锅终于从他的头顶飞回右边高台上:“今日就到此,明日继续,争取七日之内进入炼气境。”
“呼!”寒山大舒一口气,一个时辰内,他经历了初时疼痛难忍,中间酥痒难耐,后期畅快淋漓。
寒山脱得只剩裤衩,将衣服和身子彻底清洗干净,顿时神清气爽,气旷神怡。
天井突然一阵凉风吹下。
“咕噜咕噜……”寒山捂着肚子喊道:“前辈,WC在……茅房在哪?”
“什么茅房?”铁锅对这个词语很是陌生,毕竟几百年没有听过了。
寒山环视一周,顿时无语,这个山洞看起来不像有茅房的样子。
“敢问前辈,小子在哪解决如厕的问题?”
铁锅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因为它根本没有这项困扰,它的主人和来往宾客也不会有……
它想了想,看着寒山牙关咬紧,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一副便秘的神情,便道:“你就在池子里解决。”
“什么!”寒山被当头棒喝。
“前辈莫不是开玩笑?小子还要靠这池子解决吃喝和修炼啊!”
“那你想在哪解决,在洞府里?你想熏死我?”
铁锅气愤道:“这里可是‘南阳仙府’,你怎敢在仙家之地行污秽之事!”
“人有三急,小子也没有办法!”寒山双手捂着屁股,神情扭曲,眼看快要憋不住了。
“废话少说,这一洼池水乃是流动之态,再说鱼儿也能帮你除秽!你要是敢上岸,本座就让你之秽物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铁锅警惕地盯着他,防止他不管不顾真的上岸行那污秽之事。
寒山痛苦地闭上双眼,眼角不禁流出一抹热泪,惨笑一声:“罢了,罢了”,说完便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