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叔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都是自家人,你看着给就行,我相信你!”
“行,这两只兔子我给你六块钱,您看成不?”
听到此话的建军叔连连摆手道:“用不上,这兔子在咱们乡下又不值钱,也没有多少肉,给个一两块钱就够了,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叔你这话又不对了,这兔子虽然在咱们这乡下很常见,但在城里那可是稀罕物的,就算是占便宜,那也是你吃亏了,六块钱一点也不多。”
“这钱你就拿着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说了公家的钱,你也不用担心我亏了不是?”
眼见张立业如此坚持建军叔拗不过只能接过钱,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塞进了口袋:“嘿嘿,立业你办事我放心,不用点了。”
交易完成后,建军叔乐呵呵地提着空篮子走了,而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希望张立业能收购他们家的农产品。
一位老婆婆挎着一篮子鸡蛋走了过来,她满脸皱纹,但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立业啊,你看看我这篮子鸡蛋,都是自家鸡下的,新鲜得很呢。”老婆婆说着,将篮子递到张立业的面前。
张立业仔细看了看,发现鸡蛋确实都很新鲜,没有任何破损,他点了点头:“这些鸡蛋看起来很不错,婆婆你数数有多少个,我全都要了。”
老婆婆高兴地数了起来,最后告诉张立业总共有三十個鸡蛋。张立业按市场价给了钱,并且还多给了一些,算作是对老婆婆的感谢。
接着,一个中年汉子扛着一大袋土豆走了过来:“立业,你看看我这土豆,都是今年新收的,个头大,口感也好。”
张立业打开袋子看了看,发现土豆确实都很大,而且没有任何病虫害,他非常满意:“这些土豆我都要了,你称一下重量吧。”
中年汉子高兴地称了重量,张立业也按市场价付了钱,并且还特意多给了一些,以表达对他的感谢。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村民来找张立业卖东西,有的卖大葱,有的卖白菜,还有的卖家禽的。
张立业都非常认真地检查货品的质量,并且公平地给出价格,让村民们都感到非常满意。
在这个过程中,张立业不仅是一个买家,更是一个引领者,引领着村民们走向市场,使他们的辛勤劳动成果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收益。每当他看到村民们满意的笑容,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满足感和成就感。
收购完村民们的农产品后,张立业并没有停止他的工作。他开始着手将这些农产品进行分类。
就在这时秦父却是不知在哪听到了风声,将粪车放下后拿起一个篮子推开人群挤了进来笑着说道:“我家还有十几斤的白薯,立业你看看六块钱给我收了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看向秦父的眼光充满了鄙夷。他们虽然不懂市场的具体价格,但也知道张立业是公平交易的,更何况兔子和白薯的价值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秦大叔,你这不是胡闹吗?”一个村民忍不住出声道,“你那白薯市场上几毛钱一斤,十几斤顶多也就几块钱,你还想卖六块?真是想钱想疯了!”
另一个村民也接口道:“就是,立业给我们的都是公道价,你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秦父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却依旧强词夺理道:“我这白薯可是自家种的,纯天然无污染,怎么就不能卖个好价钱了?”
“我可是听说了,你给建军两只兔子就六块钱,我这十几斤白薯怎么就不值六块了?”
“再说了,反正他也是轧钢厂里的采购员,公家的钱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咱们自己村的,难道你去了城里就忘本了不成?”
张立业看着秦父挤眉弄眼的样子,心中一阵无语,他当然知道秦父的打算,无非是想趁机捞一笔。但这样的行为,却让张立业感到有些不悦。
面对秦父上来就是一顶天大的帽子,张立业当然不会惯这老家伙的毛病嘴角微微一笑冷声道:“哼,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确实是帮着厂里面采购东西,用的也确实是公家的钱。”
“但这东西的市场价大家的心里那可是明镜的,就算是拿到城里价格也不会变化的,本来一毛钱不到一斤的白薯,现在你居然卖我六毛钱一斤,难不成是想要坑骗公家的财产不成?”
秦父被张立业的话噎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张立业会这么直接地揭穿他的企图,而且还给他扣上了“坑骗公家财产”的帽子。他急忙辩解道:“立业,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想占我便宜咯?”张立业冷冷地看着秦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秦父被张立业看得有些心虚,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哎呀,立业啊,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呢?”
“开玩笑?我可不觉得这个玩笑有多好笑。”张立业冷哼道,“秦大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虽然是采购员,但用的每一分钱都是公家的。莪需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也需要对所有村民公平交易。
这些钱每一笔可都是要上报的,你若是觉得这白薯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的话,到时候估计还要麻烦你去厂子里面交代一下了!
相较于易忠海,这秦父显然更加的好忽悠,还没等自己将条例搬出来,光是听到公家两个字的时候,秦父就已经害怕的不行了。
秦父一听要去厂里面交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只是个老实的农民,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更别提去厂里向领导交代了。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感到腿肚子直哆嗦。
“立业啊,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秦某人怎么会坑骗公家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