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夕正要将老婆搂过来，一下子乌央乌央涌进来一大批人，个个拿着支持导演扎克斯奈德的标语。
“对不起，进场晚了，让让……”
“我的座位你在旁边……”
“好的，谢谢。”
冷冷清清的影院，忽然就坐满了。
陈朝夕的手只得往回收，心里直骂娘。
这群都是什么人啊？
这十年前的破电影还能组团来看的?
真煞风景。
……
等电影结束，两口子已在回程的路上，陈朝夕打着哈欠，四个小时下来，他起码睡了三小时。
胡思慕倒是看得高兴，异常兴奋，双手不停交叉，学着里面神奇女侠的姿势，感觉要憋出点什么。
这下陈朝夕精神了，连连喊着。
“你可千万别学里面那女侠放大招，我这破车经不起你一阵折腾。”
胡思慕一怔，默默收起手来。
现在跟她相处久了，陈朝夕一看她这德行，就知道这妮子那单向思维一定是在乐谱上画的，前后不着调。
“你还真想放大招啊？”
“没有……”胡思慕掏出手机，假装在玩游戏。
“真没有?”
“没有……”胡思慕脸上不敢做任何表情，耳根上却红彤彤。
“没有就好。”
陈朝夕半点不信，眼睛一瞥，胡思慕都没点进去游戏，搁那胡乱比划。
这丫头刚才绝对想学着电影里放一次大招，五菱宏光这车玻璃也没几个钱，但这是在国道，她要一下把前挡风玻璃震碎了，多危险啊。
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
回到家后已是晚上。
陈朝夕越想越不对，这丫头学了点东西，但是不多。
一直是孩子一样的思维，这么下去别说培养感情了，迟早得让她弄得精神衰弱。
不行，得让她接受一点教育。
再不能看那些漫威DC的超英电影了，得看点正常玩意。
于是，陈朝夕把胡思慕支出去，准备在机顶盒里存一些正常爱情电影的片单。
胡思慕出去后，百无聊赖，跑去隔壁婚房找老福。
婚房硬装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差软装，工人们都不在，老福在地下室鼓捣着什么。
下到地下室，老福正在一排显示器前折腾。
“阿福，你在做什么？”
“师尊请看。”
老福从显示器后头抽出身来，一脸笑意，手上拿着插头跟插座一对接。
这一排几十个显示器齐齐点亮，最中间，最大那个，显示着整个海市地图，其余显示器则是海市各个位置的监控。
监控视角几乎囊括了海市主要街区。
“好厉害，这就是千里眼吗？”胡思慕惊喜。
这“千里眼”跟蝙蝠侠电影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差不多吧，以后师尊就可以根据这些监控直接去执行正义了。”
老福满脸都是自豪，师尊的理想也曾经是他的理想，只不过他现在老了，只能辅助师尊，不过这样也很好。
“那是哪里？”胡思慕指着右上角的显示器。
老福看了一眼，道：“那啊，是我们海市最大的销金窟。”
“小金库？”
这也不像能存金子的地方呀，倒像是存人的地方，存女人。
“不是金库，那里是摘星楼，海市最大的娱乐场所，男人的天堂。”老福道。
“男人去了就能升仙么？”胡思慕露出疑惑。
老福笑了笑，这师尊思维还真是难以捉摸，不过他很有耐心讲解。
“就是男人去玩女人的地方。”
胡思慕琢磨一阵，小拳头锤了一下手。
“我知道了，是青楼！”
这倒是说对了。
夜总会其实就是现代青楼。
“师尊真聪明，猜对了。”老福笑道。
“嘻嘻。”
胡思慕憨笑了一声，眼睛撇了撇摘星楼那个显示器，笑容忽然就僵住了。
“她好多尾巴啊。”
尾巴？
老福抬眼，显示器里只有一个妖艳女子走出摘星楼，在迎接着贵客。
女人老福不认得，但摘星楼的名声是早有耳闻，据说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个妖媚女子。
“没看到什么尾巴啊？”
“阿福不要用眼睛看，得用心看，你知道心眼通吗？”胡思慕道。
“老徒最近也在看一些道家典籍，粗粗涉猎，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修真之人怎样获得心眼通，徒儿就愚钝了。”
“封神之战时，阐教道德真君门下弟子杨任就是修炼心眼通佼佼者，眼窝中长手，手中长眼，能上看天庭，下观地穴，中识人间百事。”
封神之战里这些事，从小师父就当故事说给她们这些师姐妹听，又穿插了一些修仙知识在其中，胡思慕别的可能记不牢，但这种道道那是随手拈来。
“师尊的意思是让我挖去双目？”老福犹豫要不要在这里挖掉。
“不是这回事，心眼通是在于心与眼相通才能看到本真。”胡思慕道。
心与眼相通？
“对老徒来说，还是过于深奥。”老福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
胡思慕干脆就不说了，直接抓住老福的手，注入真炁，引导他心念。
心之所想，意之所念。
炁随心动，眼有神通。
用炁在老福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老福缓缓睁开眼睛。
“懂了吗？”胡思慕道。
老福点点头。
“原来这就是心眼通，老徒这就试试。”
按照胡思慕刚才运炁的方向，老福自己来了一遍，当心念注入眼睛，整个世界全变了，变得五颜六色，这些颜色各自代表着不同能量。
“你再看看。”
老福再去看显示器，当场吓了一跳，它是什么东西啊？
女人身子顶着一张硕大的狐狸脸，身后摇曳着九道阴影，定睛一看，竟是九条尾巴，而它身旁的凡人毫无察觉。
“九尾妖狐！”
“没错，它就是封神之战那只九尾妖狐妲己，同时它也是最古老的妖兽，这种妖兽叫做远古种。”
相柳那件事后，师姐专门补过课。
老福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人类世界一直存在这样一种东西，这比美国人发现总统是蜥蜴人还要震惊。
同时老福也注意到，她迎接的那些贵客，全都是华夏有头有脸的人物。
“政商几乎全在与它勾连，它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师父说过，九尾妖狐现世，从来就没好事。”
老福回忆了一下与它有关的传说，确实没有好事。
无论是三千年前的商朝，还是两千年的古印度孔雀王朝，又或者是一千多年前的日本平安时代。
它的出现往往都伴随着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