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要包养我吧...”
白鸢歪了歪头,问道。
应雀嘴角抽了抽,捂住脸沉思片刻。
“啊对..是这么回事...怎么样,考虑考虑?”
“抱歉了大姐,我吃不惯软饭。”
白鸢与应雀擦身而过,准备离开。结果却被对方按住肩膀。肩膀上的手看上去秀气,但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指甲修得短短的,食指带有一枚指环,也看不到习武之人手上常有的茧和疤痕。
来者不善,但并无杀意,估计可以周旋一会。
“再考虑考虑?听说你们武安山白家人练体术有一套。我呢,对天下所有的体术都略懂一二,想学我都可以教你。”
白鸢的脑子里不断搜索着俱乐部那段时间与应雀的交集,最后深叹一口气:“抱歉..不用。大姐你怎么就追着我不放呢。”
“嘁,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鸢感觉,对方按着自己的力道正在加大。
应雀将下巴越过白鸢的肩,凑到她的耳边:“你的能力,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一句话惊出了白鸢一身冷汗,这也是她不愿在人前暴露能力的原因。
“星祝..好多年没见到这个能力了...考虑好的话就跟我走吧。”
白鸢的肩膀被捏得咯吱吱响,她咬紧牙关,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肩膀上的力道陡然放松,应雀却是一脸疑惑:“为什么?你是不相信我么?”
说罢,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属腰牌抛了过去。
“我应雀,武堂二把手,武道天才,在明都我也算排得上号的,如果不放心你大可以自己去明都武堂。”
而白鸢看都没看,直接抛了回去。
“我信,但我不想。”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白鸢朝着巷子外走去,背对着应雀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有意思..”
“我更喜欢你了!”
随着一声清喝,白鸢察觉到背后一股攻势袭来,她猛地转身,直接扯下一枚翡翠将其捏碎。
下一刻,应雀化拳为爪,扼住白鸢的脖颈将其抵在墙上。
“别费劲了,这里已经被我封上。不管是武安山的,还是你那几个朋友,都听不到你的求救。”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要么和我走,安安稳稳享福享乐;要么被我打昏带走,软禁一辈子。”
“嘁..”白鸢冷笑一声,运起浑身灵力。掉在一旁的铸星慢慢浮起,却被应雀一脚踢开。
“都亮开了,你还在这用武器伪装呢?”
“呵呵...你真以为那东西只是单纯伪装成增幅武器?”
“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你最近的每一次任务。装作自己是纯雷火属性,用那把叫铸星的旗枪来当做‘施展增幅能力’的武器。”
白鸢感到有些头晕目眩,除去被扼住喉咙缺氧外,隐约也出现了认知方面的模糊。
“呵呵..那你要不要猜猜为什么每次我的旗只亮四颗星?”
白鸢嘲讽似得眯上眼,明明被扼喉提起,却如同君王般居高临下地瞥着应雀。灵力在不断膨胀,身体也越来越轻盈。
应雀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手上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对星祝的了解也仅仅是没有上限的增幅能力而已。
但白鸢的身体还尚未恢复,催动大量灵力又扯开旧伤,已经疲惫的肉体被强行增幅。
一口血遮住应雀的视线,扣腕击肘一气呵成。脱离控制后白鸢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五感却越来越清晰。耳朵与眼角中流出的血将碎发沾湿,紧贴在脸上。
“喂喂.....不至于吧...”应雀擦掉脸上的血迹,但那缠绕着青色雷光的枪已经刺到面前。
应雀徒手握住了枪尖,手腕轻抖便将其击碎。灵力渐渐覆盖体表,化拳为爪,一身灵力化形为虎,一爪落下。
白家绝学困虎式
白鸢硬吃下这一击,飞至半空,两柄雷枪刺入两侧墙体,卸掉力道。反手掷出数柄雷枪,沿着墙壁试图越过应雀。
而应雀却直接踩着墙面攀了上来,每一步都在墙面上击出一块凹陷。
又是一击,但借着雷枪当做支点,白鸢竟接下了这一拳。血已经蒙上了双眼,衣服也染上点点血迹,却还强撑着身体。与应雀僵持着的胳膊不停地颤抖,但随着时间推移竟慢慢持平。
“你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哪怕自己占了上风,应雀也被这打法吓到了。本想软硬皆施,结果白鸢却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情况。
一个发力,便将白鸢甩开。而白鸢只是后退两步,便又扑了上来,速度与力道更上一层。
应雀勉强能撑住这势大力沉的攻击,但等对方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摆出了一个熟悉的架势。
一道青色的虎爪落下,应雀硬接下这一击,脸色难看起来。
“这...不是白家教的..是我改良的..”
一套套熟悉的招式行云流水般袭来,全是应雀之前用过的招式。
应雀一个恍惚,便被一腿扫到了脸上。身体一个趔趄,却硬顶着白鸢的腿站直了身体。
“啧...我还真是惹不起你了啊..”
应雀擒住白鸢的脚踝,将其甩飞出去。
“嘁,早知道之前让你自己走好了。”
白鸢缓缓从地上爬起,满脸血迹顺着脸流到衣服上,衣领已经完全被染红。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朝着应雀扑了过来。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这要闹大了那武安山指定得把我皮剥了..还是让你老实点好了。”
应雀合掌,拂过两枚指环,一黑一白两套拳甲覆盖整个小臂。
随着一声断喝,一股气浪从巷子中爆发,黑暗中再次归于宁静。
“哟..小祖宗,您醒了?”
意识恢复后,眼前又是那面熟的洁白天花板。白鸢挪了挪身体,刚坐起来额头上就挨了一下。
“怎么的..是医院住出感情了?还是想和聆夜泡一个缸里?”
白莺将切好的水果用刀插起,愤愤地塞进妹妹口中。
“再这样就把你丢大街上。”
“嘿嘿..情况紧急,下次一定。”
咽下水果后,白鸢脑海中混乱的记忆渐渐被整理好,但到与应雀交手几个回合后就断片了。
“我是怎么过来的..”
“昨晚有个女人给你拎过来的,那时候你一脸血吓我一跳。那家伙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跑了,啧。”
白莺轻啧一声,手指灵活地转着水果刀,随手一甩,便将其纳入刀鞘。
“你们认识?她干的?”
“没什么。”白鸢挠了挠头“跟前辈讨教了一番。”
“然后讨教了一脸血出来?”白莺愤愤地又在妹妹额头上来了一下“要不是她留了一大堆东西,还道了歉,我们肯定要找她要个说法。”
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蓄着长发,气质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胸口挂着一枚兑相胸牌,铭刻着亭生二字,身后哄哄泱泱跟着一大群医生护士。
“病人白鸢是吧?”亭生翻着手里的病历单,从中抽出一页,交给身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江篱,去帮她检查一下吧。”
接着,略带愠色地扫视了一眼身后那一群人:“都出去吧,别打扰病人休息。”
他对着白莺摆了摆手,面色又恢复了先前的平和:“病人的家属,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