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手机上敲击了几下递给了米雅。
视频上显示出拍摄时间。
米雅的脸上变得惨白,“你拍得是谁?”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将视频拉到了尽头。
一个女孩子正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汗水淋漓的脸。
“言墨!”,米雅脱口而出。
米雅完全糊涂了。
这一起究竟是什么回事。
沐言拥有超人的智力,完美的身材,天使般的容颜。
喔,对了,她还拥有英俊多金的老公!
天知道,作为这样完人的闺蜜,深夜里米雅独自崩溃了多少次。
为什么啊,她死了还这样阴魂不散。
“米雅,米雅?!”
威廉喊了几次米雅的名字,她才惊醒过来。
“怎么了?”,米雅烦躁地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威廉问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敢呢?!”,米雅一脸的苦笑。
“你一直嫉妒沐言。”,威廉打量着米雅。
米雅崩溃了,她大吼了起来。
“是啊!我就是嫉妒她,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投资分析报告,她只看了十分钟就指出了我的计算错误、套用模型错误。”
“为了漂亮我在美容院疼得鬼哭狼嚎,她只用个润肤露就靓绝整个远旗!”
“只要她在,她就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位!就是你,国际财阀家的少爷不也对她一往情深吗?!”
......
威廉一把抓住了疯狂的米雅,“米雅,是你杀了沐言对不对?!”
威廉眼中嗜血的碧蓝光芒让米雅瞬间清醒。
“我没有!我哪有杀人的胆子!我只是嫉妒,女人之间的嫉妒。”,米雅哀求地看着威廉。
“最好没有,如果让我查出来……,”,威廉的手青筋暴起。
“米雅,你听好了,如果我发现是你杀了沐言,我发誓你会死得很惨!”
……
……
殷止渊大步走进总部一楼门厅。
一个女人突然发疯似地冲了过来。
她死死拽住了殷止渊的衣服,“殷止渊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殷止渊错愕了,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女人。
保安冲了出来将那个女人控制住。
女人疯狂地挣扎着披头散发。
她大吼道,“殷止渊!我老公林志强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他死得这么凄惨,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赵姐!”,陈秘书认出了那个女人。
陈秘书连忙上前解释,“赵姐,警察已经定性了,林叔的死只是意外!再说集团为这事特意给了你一百万的抚慰金。”,
“我不要钱!我要真相!他武功那么高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我不信啊!”
女人嚎啕大哭。
在场的员工围拢了过来。
陈秘书示意保安赶紧拖女人离开。
殷止渊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女人面前,“赵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真相!”
女人一脸的绝望想说什么,却一下子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
没过多久,一辆救护车呼啸着疾驰而来。
未来集团顶楼的小会议室里,殷止渊和雷远山几个人正在开会。
“林志强之死已经正式定为路灯电线老化导致的触电死亡。”,雷远山说道。
殷止渊很焦躁。
沐言的死、林叔的死都让人感觉疑点重重。
“如果林志强的死是谋杀,那这人一定是很熟悉你的人,才能第一时间对林叔下杀手。”,雷远山说道。
殷止渊起身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
户外正狂风暴雨,玻璃窗上全是雨水模糊一片。
雷远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两个人并排站着。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一个不祥的人,接近我的人都死了。”,殷止渊的语气很消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军方已经采用了你的FUTURE系统,国内外盯着你的人很多。”
......
......
今天言墨收到了大赛的奖金十万元。
俱乐部的同事都来恭喜言墨,让她请客。
言墨的嘴角有一丝苦笑。
小勇敏锐地看见了。
他走到言墨身边低声说道,“没事,等会儿我去结账。”
言墨很是感激。
她已经把钱转给了阿爸,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
言墨看上去有心思,话少喝得多。
小勇坐到她身边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是担心你弟弟吗?他做过手术就应该好了。”
“阿爸说就是做了,也只能缓解,以后还得做。”
小勇沉默了。
言墨醉眼迷离。
“我记得我家在一个深深的大山里。先坐很久很久的火车,然后大巴,再然后小巴,最后走路走半天才能到。”
“好巧,我回家也是同你一样。”
“是吗?!”,言墨大笑着拍着小勇的肩膀。
“你阿妈长得肯定像你一样好看。”
“我出来打工很久了,春节也没有钱回去,我阿妈长得......”,言墨突然卡了壳。
她突然想不起阿妈长什么样子了。
......
......
群山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头。
言墨阿妈,潘秀无比绝望。
身后她家原本挤满债主的破院子终于安静了。
言老三用闺女言默转来的十万块,还清了赌债。
周瘸子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经过潘秀。
乘潘秀不注意,伸出咸猪手掐了她的屁股。
“你干什么啊?!”,潘秀怒目而视。
“呦,装什么假正经,你家墨墨挣钱这么快,肯定在大城市做了鸡!母女两个都是骚货!”
红了眼的潘秀重重地给了周瘸子一个耳光。
周瘸子大怒,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鼻青脸肿的潘秀回到了家里,堂屋里言老三就着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在喝酒。
隔壁传来了儿子言朱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你把钱都拿去还了赌债,言朱怎么办?”,潘秀低吼道。
“怎么办?凉拌,继续跟言墨要呗。”,言老三说得很轻松。
“你,你这是要逼死两个孩子啊!”,潘秀崩溃了。
“出去号丧去,别扰了老子喝酒,晦气娘们!”,言老三一个巴掌搧了过来。
深夜里,潘秀一个人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
明明暗暗的火焰照在她肿胀的脸上,有些吓人。
她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言老三喝醉了,潘秀偷偷拿了他的手机。
潘秀不太会用,她努力回想着隔壁李婶怎么用手机的。
终于她翻到了言墨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言默睡意朦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