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
在食堂吃完早饭的徐少安,脚步轻快的向清微阁走去。
清微阁位于主殿旁边,是吴云芝修炼居住的地方。百花宫传统,各殿未满十岁的弟子需到百花书院读书识字,学习基础知识。徐少安五岁去书院,一年后就被吴云芝打发去了弟子居住的区域,那里独门独院,又有食堂,还可以让众同门辅导书院作业,一举多得。才不是因为小时候的徐少安老问“十万个为什么呢。”
……
进入清微阁,在客厅见到了吴云芝。
厅内一尘不染,袅袅香烟升起,让人心情平静。前方有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牡丹殿历代殿主牌位,吴云芝看见徐少安过来,递给他三根灵香,徐少安点燃灵香恭敬的参拜,然后将灵香插入香炉中。
“少安,昨日启蒙之后,你身体的变化,现在可曾适应了?”吴云芝问到。
“适应了,弟子觉得身体精神都有了大幅的增进,本门功法真是神奇。”徐少安兴奋的回到。
吴云芝点点头,接着说到:“本门道统传自百花仙子,历经三千年至今,其根本法诀叫《初始感应篇》,三千年来宫内历代宗师精研,时至今日,已是夺天地造化,玄妙无比的无上道法。”
徐少安连连点头,心中一阵激动。
吴云芝继续说到:“《初始感应篇》,共分三个境界,分别是花语心经,百花争艳,花落花开。百花宫弟子千余人,如今能修习到百花争艳境界的,加上各位太上长老,也不过十几人,饶是如此,百花宫依然是当今世上几个实力顶尖的势力之一。至于传说中的花开花落境界,百花宫除开百花仙子,三千年只出过一任宫主,成为宫主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修习到花落花开境界。”
“这功法这么厉害,这么难学吗?”徐少安愣然道。
吴云芝微笑道:“修行到了深处,自然是厉害无比,至于难不难学,也看个人资质悟性,不过修行最重要的是坚持不懈,正所谓‘道海无涯,勤励作舟。’
徐少安用力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世间把各体系实力由高到低分成九品,怎么我们才三个境界?”
吴云芝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九品是一千年前大乾太祖划分的,其实力在当时俨然已是天下第一人,各方势力莫不俯首,然后根据各个体系每个阶段的综合实力划成九个阶段,一品最高,九品最低。九品制出现后,各个体系的修士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楚的认知,也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提升方向,的确起到了激励的作用。而且,他还提出了很多奇思妙想,据说现在的飞舟,幻阵剧场,还有照明等东西都是在他的启发协助下造出来的。那位太祖的确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
吴云芝毫不掩饰自己对大乾太祖的赞赏。徐少安听着总觉得怪怪的,那个老祖宗不会是个老乡吧??
徐少安甩开杂念,只听吴云芝继续说道:“《初始感应篇》由易而难,其第一个境界花语心经又分为五层,第一层大多数人修习一年就可修成,第二层就开始困难了,资质一般的要修五年,第三层就算分水岭了,不得其法的修个三五十年也有可能,可能终其一生都止步于此也不算稀罕事。如若到了第四层,便算有了万法之基,可以修习一些如御风,控水等根本术法,第五层主要是感知花语,以牡丹殿为例需要感悟出牡丹的花语真谛,每个人的感悟都不同,各殿的区别在这一刻也显现出来。此时元神强盛,就可以着手准备炼制法器了,法器的功效与威力跟材质息息相关,威力小的可以御空飞行,风驰电掣,威力大的可以空间挪移,震天撼地。那位太祖与本宫祖师交好,按照他的划分,这五层的实力由低到高分别对应九八七六五,五个品级。至于第二层百花争艳的境界等你今后修行到了深处,我再给你细讲。”
徐少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循序渐进嘛,我懂!
接着,吴云芝又与徐少安说了一些修行过程中要注意的地方,最后正色道:“少安,你一定牢记,本门修行贵在脚踏实地,最忌心浮气躁,贪功冒进,若只求速度,贪心不足,反有大祸。成与不成,皆有命定,不可强求。如有些邪魔外道,异端邪徒,为求速度不择手段,最后多半遭受天谴,可怜可悲,你要引以为戒,遇到不懂的要及时来问询与我。”
徐少安悚然心惊,连忙应道:“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
吴云芝点点头,又教了他如何打坐,冥想,最后讲了人体经脉以及精气运行,便传了他花语心经第一层的修行法门,结合昨日启蒙的周天运行路线为他讲解了一番后,便让徐少安离开了。
回到住所的徐少安,关好房门,心下说不出的兴奋。
他深深呼吸,静下来,慢慢坐到床上,闭上眼睛,把师父传授的花语心经第一层法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怠,可以为天……”默念了一遍口诀,发现再无遗漏后,徐少安睁开眼睛,思索起来。其实总的来讲,花语心经第一层主要就两个字:练气。引天地灵气入体,按照既定路线运行,能一次连续运转三十六周天,就代表经脉巩固,第一层练成了,可以修习更高层次。
花语心经第一层配套还有守一法和吐纳法。
守一法是通过静坐冥想,集中精神,意守一处,如心,丹田等,以达到心神合一,静心养性的效果。
吐纳法是通过特定的呼吸技巧,来调节体内气流,从而增强五脏六腑机能。
师父还布置了一项课业,去灵湖徒手抓一尾锦麟银梭鱼,说是有助于修行。
徐少安跳下床,想了想,决定先去灵湖抓鱼。晚上修习吐纳法,打坐冥想。
换了一身轻便些的衣服后,他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