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声音淡且坚定:“她额头高阔,眉眼柔美亲和,鼻头圆亮,下巴饱满,颧骨有肉,是旺夫益子相,且极看重家庭。”
“哟嗬,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的,对面相有研究过啊?”
“就是,要是面相准的话,我早就发大财了。”
凤天骄看向说话的男人,稍稍打量了下,说道:“你偏财运不错,但你守不住财。你的财星位置在西南,家里这个位置不可露光,你命主水,可摆放些水培植物或鱼缸,随身亦可佩戴桃木或母貔貅,母的守财。对了,有空去整整牙吧。”
男人愣了愣。前面她说的风水,倒是跟他请来家里看过的风水先生说的差不多。可她怎么看都没看,就能知道这些?要说蒙的吧,也蒙得太全面,太专业了吧。
他还想问得再详细些,凤天骄却没再搭理他了,径自又问:“你们刚才说的,在什么平台上直播算命,很受年轻人青睐吗?”
“现在的人都喜欢上网猎奇,只要你有真才实学的话。”
热心吃瓜群众又七嘴八舌给她科普了一些,凤天骄听进去了。
直播算命……这倒是新奇。
有人报了警,很快打人和被打的都被带走了。
凤天骄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思,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杨岚等人走出派出所大门,看到许静,也就是那个玄鱼居士正拿着手机对着她们在拍。
“你个小比犊子,你拍什么拍,还嫌打不够是不是?”
许静有恃无恐的抻长脖子:“来啊,有种你就打啊!你们要是再动我一根头发,我可不会再和解了。”
“你威胁谁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在网上胡说八道是吧!老娘就算进去蹲几天,也得把你这贱嘴给撕了!”
杨岚的闺蜜冲过去想要再教训她,被杨岚给拉住了。
“阿雅,算了。”要是因为自己的事害得好友被拘留,她良心怎么过得去。
算了,究根到底是她婚姻自身的问题。若是他信任她的话,又岂会被外人三言两语就挑拨得了的?
比起这个许静,她更恨自己的丈夫。
这么些年来,她全心全意为这个家,对他对孩子事事亲力亲为。她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圈子,生活重心只围绕着家人转。
他生意失败的这些年,她掏空自己的嫁妆,还从娘家拿钱补贴。到头来,他仅凭一个主播空口无凭的污蔑就定她的罪。
杨岚很心寒。
“算什么算,这小蹄子就是个网络毒瘤,天天搁那造谣还有一堆脑残追捧,我今天非要撕开她的真面目不可——”傅文雅挣开她,战斗力爆表的上前就是一大嘴巴子。
许静举着手机继续拍照,不躲也不还手。单方面被打,她是受害者。她还手了,那就是互殴。
刚才在里边,她愿意私了,是因为她是公众人物,她要立以德报怨的人设。但这口气她可下去,敢欺负到她许静的头上,她不把这几个老女人整进去踩缝纫机,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却在这时,傅文雅的巴掌被人截住了。
她愣了下,一脸不悦地看过去,“你是谁?”
凤天骄说:“你这一巴掌下去,你朋友的婚姻就真的散了。”
“什么?”
另一人义愤填膺:“散就散,这种渣男不要也罢!”
凤天骄径自看向杨岚,问道:“可以借一步聊聊吗?”
杨岚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虽然她不认识她,但不知何故,竟潜意识地顺从于她。
许静瞪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恼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她故意激道:“像这种不守妇德的女人,赶紧离了也是给自己积德,程先生是个好人,你别再祸害人家了。”
“你不要含血喷人!”杨岚气结。奈何她生性温婉,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少有,更别提骂人了。
傅文雅虽也是嫁入豪门的贵妇,但性子跟名字却截然相反。她这火爆脾气哪忍得了这小贱蹄子这般嚣张。
她一把推开凤天骄,上前拽住她头发拖到一旁绿化带,“啪啪”就是几大嘴巴子。
凤天骄拧着眉,算了,人嘴贱欠收拾,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
许静想大声呼救,但不知为何张嘴阿巴阿巴,突然失了声。
打了几下,杨岚和另一个闺蜜便才将傅文雅拉住,“好了,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把事儿闹大不好收拾。”
傅文雅这才罢手,朝她啐了一口:“一个小破网红仗着那点粉丝当起了法外狂徒了,老娘可不惯着你。给我记住了,以后管好你这张比嘴,再有下一次,我neng死你!”
这架势,哪里是贵妇,简直就是悍妇。
她夺过许静的手机砸在地上,用脚碾几下,再从昂贵的皮包里掏出一小沓票子扔她身上。
许静头发全乱了,脸上的伤痕五彩斑斓,她恶狠狠地瞪着傅文雅,嘴巴又张了张,发现又能出声了。
“我要告你们——”
“你去告啊,老娘有的是钱找好律师。”
另一个女人道:“九年义务漏网之鱼?家里太穷没钱供你读书么?打人是不对,但诽谤也是罪,别搁这摆那恶心人的无辜样。”
“我没指名道姓,某些人若不是做贼心虚干嘛要对号入座?”
傅文雅听她这无耻的狡辩,又扬起了手。
许静本能的缩了下。
“你若真能铁口直断,何必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诱导大家。你既然说我出轨,证据呢?”
许静:“是你丈夫怀疑你,要证据你该找他去。无论你有没有出轨,你丈夫不爱你是事实,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跟你离婚!”
“你特么就是一小无赖!”真是让她们开了眼了。
凤天骄适时开口:“程太太,你丈夫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怀疑你出轨,而是另有内情。”
杨岚怔忡地看着她,眉头轻皱,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凤天骄径自道:“程先生因为生意失败而染上了赌博,欠下了巨额高利贷,他不想连累你,才故意在她直播间里演那么一出。”
她瞥了眼许静,又道:“至于她,不过就是街头算命人惯用的套数,先观其意,再用话术诈出对方的底,一边推敲试探,一边套话。。”
许静一副被揭了底的急躁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凭真本事算出来的,可不是什么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