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执事该不会以为参悟引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
陈安老神在在道。
白嫖青鸢子的资产,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当初青鸢子以筑基之势对他施威的时候他依然历历在目。
如果有实力的话。
他不但要霸占她的资源,还要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什么意思?这与参悟引磬有什么关系?”易执事脸色一黑。
若是陈安只要一点点,他自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陈安持续要,他作为一个‘商人’,自然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
不过现在听陈安说翡翠玉居然与参悟引磬有关,若真是如此,他就说不出任何话了。
在青府,青鸢子的任务大于天。
“不然呢?”陈安取出一包处理失败的翡翠玉渣滓,丢给易执事:
“引磬的锻造,其中有一层隔绝法力之层通体透明,我怀疑掺杂了翡翠玉,这段时间便不断琢磨、处理琉璃玉。我黑眼圈都练出来了,莫不是易执事以为我在故意浪费翡翠玉?”
“这...”
易执事被堵了一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真是如此,他必须无条件继续提供翡翠玉。
免费提供。
可是,贵啊。
“你至少得让一个炼器师...”
“哐当!”
一件法器出现在了两人眼前的石桌上。
“这是什么?”
易执事看着眼前的法器。
确切来说,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一件控灵之犼。
只是这件控灵之犼有点奇怪。
其中一处有点通体漆黑之感。
“陈器师将龙鳞石嵌入了控灵之犼?”易执事猛地站了起来。
随即拿起那件控灵之犼,挥洒之下,控灵之功效完全没有丢失。
这意味着嵌入龙鳞石之后却没有破坏掉控灵之犼应有的功效。
虽然依然没有地幽煞气的残留。
但这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小步。
“现在,易执事还觉得浪费那些翡翠玉是铺张浪费之举吗?易执事又觉得如果有人观摩而无法静心炼器之下,这件控灵之犼如今还能摆放在易执事面前吗?”陈安淡淡道。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易执事呵呵一笑,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他是协助陈安参悟引磬之人。
陈安若成功,他绝对是第二功臣。
“陈器师果然天资卓越,又敏而勤奋,以后必然能名扬整个清河坊。”易执事笑呵呵将那件控灵之犼收入储物袋。
再也不提断供翡翠玉之事。
......
来到清河坊已经接近一年,此时又是一年秋末冬初的季节。
路边落叶纷纷,到处萧条一片。
陈安走在西南城的街道上,可以看出王李之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往昔的那种热闹之感依然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战争留下的伤痕,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修复。
今日是他入住青府之后,第一次告假回家探亲之日。
确切来说,今日不止是他告假回家,不少在青府‘打工’的散修今日都已经告假回家。
今日是清河坊这里的一个不小的节日,坊庆节。
团圆之日。
这不,桂花巷此次已经飘满了饭香味。
“陈器师,告辞,告假结束我等再一起回青府。”到了桂花巷,一同回来的澹台名和葛姓器师拱手告辞。
“澹台器师,葛器师,节日快乐。”
“啊哈哈,同乐,同乐。”
告别两人后,陈安直奔自己的9号住所。
不曾想在路过曾经的黄叔的住所处,却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正在院子里吃力地搬着一块块石块砌院墙。
此时已经是秋末,乍寒之际,小孩却累的满头大汗,脸上脏兮兮的。
“陈大哥。”小孩见到路上的陈安,停下手中的活,喊了一声。
这小孩正是黄叔黄婶的唯一的儿子,黄元泽。
黄叔在黄昏森林机缘出现后死去,黄婶则在王李之争动乱中归道,只留下了这个稚嫩的黄口小儿。
世道便是如此。
清河坊,什么悲惨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墙怎么倒了?”陈安点点头。
“那场大战中倒的,我砌的慢。”黄元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陈安却是在黄元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求生的积极性。
不由地有些好奇。
犹记得当初黄叔去世时,以及王家修士通知大家轮流巡卫时,黄元泽的眼中满是愤世嫉俗之色。
或许这段日子让他意识到,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愤世嫉俗也换不来粮食。
生活的艰辛能让一个人成长起来啊。
哪怕只是个小孩。
“今日是坊庆节,还不去准备膳食吗?”
“等砌完这几块石头就去。”黄元泽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陈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向前走了几步,顿了一下脚步,取了两颗灵石,想了想又将灵石收好,将身上全部黄金都取出来抛给黄元泽:
“拿去买些好吃的吧,毕竟是个节日。”
“多谢陈大哥。”黄元泽咽了下口水,激动地对着陈安深深地鞠躬。
陈安摆了摆手:
“邻里之间,小忙而已,不必言谢。”
“好好活下去,长大之后争取像你老爹一样活的光明磊落受人敬重。”
闻言,黄元泽却是眸光一暗:
“陈大哥,在清河坊,无亲无故的小孩是长不大的。”
陈安目光一滞。
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离开。
“师兄?”
“娘,娘,师兄回来了。”
一个扎着一个可爱的双丫髻的小姑娘,看到陈安后,先是猛地往回跑,边跑边喊,然后又猛地冲出院子,一下子冲到了陈安的怀里。
“小青,想师兄没。”
陈安笑了笑,一手将她抱起来。
“想。”
“那你娘想没?”
“也想。”
陈安正想调侃两句,却见到了沐小柔走出了膳食房门口,腰间还系着一条围裙。
在她旁边居然还站着一个女修,不认识的女修。
故而陈安便打住了和小青的玩笑。
“小安回来了?快进来。”沐小柔眼中的欣喜之色几乎外溢,但因为有外人在场而保持着克制和端庄。
“师娘。”
陈安把沈慕青扛在肩上往里走:
“这位是?”
“见过陈器师,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在你家用膳了,白吃白喝。”那女修展颜笑了笑。
沐小柔倒是介绍起来:
“这位是清风道友,是曾家的修士,过来是想和我们聊聊炼器之事的。”
曾家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