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众弟子说叶之钥被玄凤拖入法阵下,他赶忙来到幽林谷,生怕叶之钥有个三长两短。
说起来,他都不知道是耳畔呼啸而过的是风,还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是怕超过多年来克己复礼的喜欢……乱了,从叶之钥开始有意挑拨时,他便乱了,因她喜怒而变得无常,因她与贺兰庭亲密而心生酸涩,郁闷不已。
他强行把这一切归结为师徒情。
可师徒情,明明不该是这样。
脑海中是叶之钥的笑,是她打趣调侃,是她吃瘪难过,是她炸毛时生气的蹙眉不解。
他甚至想过放出上古玄兽,天下大乱又如何?难道修仙者克制情欲,就不能有半点私心吗?难道他就应该像个被装在套子里无欲无求的木偶吗?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可偏偏一瞬而过的念头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哪怕一点私心都不许有。
为天下百姓而创下玄武宗,他一心只有黎民百姓只有匡扶正义,维持着他风淡云轻的模样,不该放纵,纵情,让叶之钥一错再错,明知故犯对她撩拨而产生私欲。
纵得叶之钥忘记了礼教,尊师重道。
偏心,偏得玄武宗上下弟子都觉得叶之钥过于狂妄任性。
是他这个做师傅的没有保持理智,让叶之钥出现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一刻,叶修尘只把叶之钥当众弟子中的一个普通弟子,理智让他把所有的思绪掐断,就连情绪也只能保持在师徒情之间。
没有逾矩,只是想着一个可靠的办法救出叶之钥。
叶之钥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湖面下坠入的那具纤细的身体。
叶修尘那一瞬,失去了理智,跳下湖只想救人。
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只想着,如果叶之钥死了,他一定要杀了玄凤。
救出叶之钥后,等她醒来时,叶修尘这才回归平静。
不过很快被恼怒代替,他驱散弟子想要好好教训叶之钥,可她总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也总是那样的乖张不服管教。
“叶之钥……我是你的师傅,你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叶修尘冷着脸色说。
叶之钥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师傅不想听,那我讲点别的,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
叶修尘询问。
叶之钥迟疑了会儿说:“师傅能不能在幽林谷修一个道观,我见到了玄凤的真身……”
“真身?男女授受不亲的事你不知道吗?”
叶之钥猛烈咳嗽着,说:“师傅,徒儿发誓当时已经闭上眼,根本就没看到……”
“玄凤是上古玄兽,多年来炼化真身,虽说还有翎羽,不过也是凡间美男里的佼佼者,你看到了他的真身,应该和话本子里的那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美男有的一比吧?”
经叶修尘这么一说,叶之钥开始回味起来。
她咂吧着嘴巴说:“身材是好,就是有毛,不过听闻毛发旺盛之人有特别之处。”
叶修尘冷着脸问:“什么特别之处?”
“大概是洞房花烛……”
“叶之钥你简直不知廉耻!”
叶之钥立马正经地说:“我哪有,我只是在叙述一下玄凤的身体构造。”
“所以你对玄凤产生了感情,想要救他出来?”叶修尘语气微凉,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叶之钥立马纠正:“我才没这个意思呢!那只鸟就算长得好看,但物种不一样,我们有生殖隔离,我才不会和他……”
“什么是生殖隔离?你难不成还真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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