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听见林诗雯所在梨花舍传出阵阵声浪,真真人声鼎沸。
与葵花舍一般,门口也没挂棉门帘,起初元春不解,以家时经验,每年立冬所有门口都会挂,后听宫女说方明白,家时往往屋内住不多几人,入冬后烧炭炉,门口挂棉门帘室内空气能保持新鲜,宫舍每屋六人,放置火盆,会头晕。
从葵花舍出门,手拿请柬,付馨儿在身后,向梨花舍走去。
“元春小姐,文婷小姐,馨儿小姐,来啦,快请进,诗雯小姐在里面,已来十七位,算你跟文婷小姐,共二十四位参加斗诗会,梨花舍四位与馨儿小姐做嘉宾,还有三位我去请”
刚至梨花舍门口,出来一宫女,正是送请柬小杏,躬身一礼,将今天大概做番交代,冲三人笑笑,转身去请获邀未到几位。
梨花舍内众秀女望见元春,走出一上身桃红金丝绣碎叶束腰夹袄,粉绿绣花淑女长裙,脚穿藕粉短棉靴,一头乌黑秀发松松拢一起轻轻甩脑后,身形高挑苗条,明眸皓齿,颜值极高又满满书卷气美少女,很远就笑着招手,快步至门口,正是此次诗社主要召集者,梨花舍舍花林诗雯,其父系当今翰林院第一编修林依墨,太子师,其祖国子监祭酒,可谓世代书香门第。
“贾元春,赵文婷,哦,还有付馨儿,怎么才来,快请进,都在等你们”
林诗雯一脸灿烂,眼眸清亮不失机谨,示意快进来。
元春冲林诗雯微笑致意,扭头看眼赵文婷,回头望望付馨儿。
“我们进去”
走进梨花舍,秀女中相熟的纷纷打招呼。
“贾元春,怎么现在才来,等下可要罚酒哦”
“赵文婷,快过来,都等好半天了”
“呀,付馨儿也来啦,给你俩姐保驾的吗?哈哈”
元春看过去,眼前一片峨眉粉黛,脂香扑鼻。
梨花舍外间铺满竹席,摞有厚软垫,与元春那次不同,最上铺羊毛毡,显得整洁温馨,左右屋角各摆一火盆,银霜炭烧的通红,室内温度比葵花舍高了不止一分。
中间地带间隔三尺放四张炕桌,饭食司所租,摆满各色精致菜肴,几碟点心,果品,酒壶酒杯,桌角有盆热水,几瓶甜米酒泡在热水中,来宾纷纷入座,看见上次赋诗几位,玫瑰舍李晓玲,蔡文姬,百合舍陈晓晓,丁香舍赵丽敏,王臻瑶。
看见元春,纷纷招手。
“元春快过来,上次输得不服,今天再来”
王臻瑤出声指指她那桌对角一空位冲着元春笑,盛情邀请不由过去坐那,旁边恰好是号称赋诗不输李杜蔡文姬。
“赵文婷被拉去坐旁边一桌,剩付馨儿孤零零站那显得尴尬”
元春刚要出声,林诗雯早发现付馨儿窘境,笑着说。
“哎呀,怎么把馨儿一人丢这了,快来这桌,看有好玩的”
付馨儿循声望过去,林诗雯所指那桌有名秀女怀中躺只小兽煞是可爱,遂开心不已冲元春嚷嚷。
“元春姐姐,我去那桌,实在不胜酒力了再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