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有一名黑袍蒙面人,端着托盘走到圆台中央。
托盘上放着九个精美的瓷瓶,看样子应是丹药来着。
黑袍蒙面人将托盘放在红桌上,便径直转身走下圆台。
钱子云大手一挥,三个瓷瓶纷纷打开,三颗泛着光晕的金灿灿丹丸,从里面飞出,凌空悬浮在半空。
“诸位请看,此为金涎丹,通体晶莹,伴生光晕,为无暇品质,适合练气圆满修士服用。练气圆满的道友,又或是身处瓶颈的道友,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逐瓶拍卖,每瓶九颗无暇金涎丹,起拍价为一千块下品灵石。”
通常拍卖会为了预热,第一个拍品,往往具有高价值。
但萧清安却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金涎丹,还是无暇品质。
他想也未想,便高举牌子,但有人却是抢先了一步。
“一千一百块下品灵石。”
萧清安神情一震,到嘴边的话便立即改口,刚要喊出口,却又被人给抢先了。
“一千两百块下品灵石。”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直接张口大喊道:“一千八!”
“一千八!这位道友出价一千八百块下品灵石,还有更高价的吗?”钱子云激情澎湃地大喊,紧接着话锋一转,却说:“还有余力的道友可莫要犹豫,无暇品质的丹药可是难得一见啊~”
似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场上另一侧便有人高举手牌大喊。
“一千九!”
萧清安毫不犹豫地跟上:“两千!”
随即,场上便陷入寂静当中,再无一人举手竞价。
“可还有道友竞价。”钱子元一脸期待地环视四周。
见迟迟无人发话,他紧接着便喊道:“两千灵石,第一次!
两千灵石,第二次!
两千灵石,第三次!成交
恭喜这位七十七号的贵宾,拍下这第一瓶金涎丹。竞拍会结束后,请至后台,灵石现结。”
钱子云继续拍卖下一瓶金涎丹,萧清安继续竞拍。
剩下两瓶皆被他以两千一,两千四的价格给竞得。
他阔绰的手笔,也是引来在场众人目光,纷纷向其望过来。
有好奇,也有贪婪。
自知风头过盛的萧清安,在之后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竞拍任何物品。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接下来的拍卖。
接下来的拍卖,他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各种宝物轮番登场,妖兽材料,无暇丹药,罕见灵植,中阶法器,大大的丰富了他的见识。
其中一物,萧清安印象十分深刻。
是一根一百八十年份的苦竹,通体绿黄,萦绕悲苦之意。
具有压制神魂,封人六识的奇特功效。
苦竹此物,因与佛门功法契合,历来颇受佛门子弟追捧。
当时,他便想着要不要将其给买下来,炼制成法器,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若是年份过了两百,他倒是有这个心思竞拍。
但才一百八十年份,想了想还是算了。
虽然不少东西,他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引来不少练气中、后期修士的争抢。
期间,九瓶无暇养气丸登场的时候,却是引来了一阵哄抢。
好不热闹,也算是一次小高潮。
随着时间地推移,一件又一件的拍品被拍出,当中也是有数个宝物流拍的。
最终,这场拍卖会的高潮部分也随之到来。
“诸位道友,下面的拍品,是本店精心准备的几样压轴物,有兴趣的道友,可千万不要错过。”
钱子云神情激动地述说,似是想要调动在场众人的情绪。
与此同时,一黑袍蒙面人手捧长条锦盒,从场外大步走到圆台上,来到中心的红桌前,放下锦盒,在场外众人一致好奇的目光下,缓缓地打开锦盒。
锦盒内放着一柄三尺来长的九节锏,通体金红,灵性十足。
一出现,便有股温热之意,从其身上散发而出,弥漫全场。
“第一件压轴拍品,为上阶法器,浩阳锥。
此法器,以罕见阳属性灵矿焚阳金为主料,辅以多种阳属性材料,再由炼器大师精心炼制而成,对阴邪鬼物具有极大的克制之效。
想来诸位道友也清楚,我青墨岭附近地界上,盗匪散修异常之猖獗,更是以血煞盗,幽鬼贼,魔云匪最为猖獗。
而这三家,都是邪魔外道之流。
若有此浩阳锥傍身,日后要是遇见,必能将对方打……”
钱子云此番言论,在场众人也是深有体会。
这些年来,萧清安没有遇到过叛乱修士,尽是遭遇各种盗匪散修,那些不入流的他就不多说了,光是血煞道和幽鬼贼,他就遇到了七、八回了。
或许是受这三家的影响,所遇到的匪修,也都是邪魔外道之流,玩鬼的,养尸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诚如钱子元所言,若有一件阳属性法器徬身,却也是有些底气在手。
上阶法器浩阳锥,必须得拿下。
这时,下方圆台中央的钱子元,运转法力灌注浩阳锥当中。
浩阳锥顿时绽放出耀眼的金红光辉,犹如煌煌大日一般。
“上阶法器,浩阳锥,起拍价五千块下品灵石。”
随着钱子云话音一落,场外便有数人高举号牌大声喊价。
“五千一!”
“五千三!”
“五千六!”
这次萧清安倒是不急,老神在在的看着他人竞拍。
经过先前看他人竞拍,萧清安也是有了些经验,最初竞价的基本都是陪跑,真正想要争夺拍品的修士,基本都是这些陪跑疲软的时候,才会举牌竞价。
像他竞拍金涎丹时的场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随着几轮的竞价,浩阳锥的价格攀升到了七千灵石。
这个价格,已经超过寻常上阶法器的价格。
“可还有人竞价,浩阳锥七千两百第一次!”
“七千两百第……”
钱子云还未把话说完,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女修,高高地举起了号牌:“七千五百!”
“八千!”萧清安连忙举起号牌喊道。
“八千一!”
“八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