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谁是萧清安?”鬼鼬抬头看向众人。
听到询问,众人纷纷转首看向队中的萧清安。
萧清安是一脸地诧异和茫然,短暂失神后,他立即回神,大步走到最前面,恭敬地拱手行礼:“晚辈萧清安,见过前辈。”
鬼鼬颔首便问:“你和张越,齐云啸,以及张望岚都是从五磊书院出来的?”
“正是。”萧清安面带疑惑地点头应道。
鬼鼬继续盘问:“那你可知张越和张望岚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血煞盗的?”
萧清安疑惑的面容,顿时紧锁:“晚辈并不知情。”
见拷心镜没有任何反应,鬼鼬便又继续问道:“你与齐云啸是什么关系?”
“朋友。”萧清安不假思索地回道。
鬼鼬看了看卷轴,又问:“那你可知张越为什么要加入血煞盗,还杀了齐云啸。”
“什么?不可能!”萧清安又惊又怒地大叫。
他怒瞪着双眼说道:“以张越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杀掉了齐云啸。”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请正面回答。”鬼鼬冷淡地说道。
萧清安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怒不可遏的心绪。
在其身后的他人,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良久之后,略微平复心情的萧清安说道:“不知道。”
紧接着鬼鼬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萧清安一一回应,拷心镜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然后鬼鼬又将这些问题,依次地询问了其他人。
最终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好了,尔等可以回去了。”
鬼鼬收起卷轴和拷心镜,便要起身离开。
萧清安连忙走上前:“前辈,晚辈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
鬼鼬停下了迈出的脚步,转过身看向萧清安:“看你如此焦急,想来与那齐云啸关系莫逆。既如此,你就问吧,本座会拣能回答的回答。”
“谢前辈。”萧清安虔诚地拱手行礼。
他紧接着便问道:“齐云啸怎么死的?”
回想了一下,鬼鼬便缓缓说道:“据逃回来的人说,好似齐云啸为去救那张越,被对方在近前用百炼刀刺入心口。”
萧清安胸口剧烈起伏,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道:“张望岚是不是也有份?”
“虽没有确凿证据,但应当如此,否则一个练气一层的家伙,哪来的胆子敢做这种事情。”鬼鼬不确定地说道。
萧清安眼睛微眯,却是将张望岚放在了心里。
他紧接着又问:“张越的姐姐,张香玉是否被牵连了?”
“虽不知情,但关押地牢五载。”鬼鼬不假思索地说道。
沉默了一下,萧清安躬身弯腰,十分低沉地问道:“敢问前辈,齐云啸的尸首,埋葬在哪里?”
“不知道。”鬼鼬语气悠悠地说道。
萧清安诧异的一愣,心念一转,便明白估计是逃回来的人也不知道,不过以血煞盗的做派,怕是寻不回来了。
长出了一口气,萧清安拱手行礼:“谢前辈。”
鬼鼬无言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萧清安神情莫名,也转身越过身旁众人,重重地开打大门走了出去。
其他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便也是就跟着出去了。
萧清安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间,却被等在外面的跛脚拄拐老叟给拦了下来。
老叟见他这副模样,虽心有好奇,但也没有多嘴询问什么。
待到其他人,也从房间内出来,老叟便拄着拐慢腾腾地走在前头,同时嘴上还说着:“跟老朽来,老朽送你们出监察院,你们这些外人若是没有专人指引,会被直接给杀掉的。”
听他说的如此严重,众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紧跟在后面。
柳玉琼大步来到萧清安身旁,安慰着说道:“萧师弟,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萧清安没有言语,反而快走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柳玉琼摇了摇头,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她目光中流露出追忆之色,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面色阴沉。
在跛脚老叟带领下,没一会儿工夫,他们就离开了监察院。
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离开天元峰。
御使飞行法器来到飞矛峰,找上贾斛执事,提交了任务。
“表小姐,少爷让我问您可有空参加一场宴会。”贾斛躬着身子,谦卑地询问道。
“没兴趣,找个理由回绝了吧。”柳玉琼神情流露出一丝耐烦,转而又有些兴奋地说道:“贾斛叔这次外出,我们可是在桃瘴林内遇到了地势阵法。
虽然只是上阶法阵,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但贾斛叔你也知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地势。
所以,未来几个月我打算闭关,尝试将这阵法给复原了。”
贾斛自然地流露出欣喜之色:“表小姐果然鸿运当头,能得如此机缘。”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看向一旁萧清安几人。
见其这副模样,萧清安五人顿感不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神色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贾斛叔,只是上阶法阵而已。”柳玉琼连忙出声说道。
贾斛闻声,对着柳玉琼浅笑了一声,转而板着脸看向萧清安五个:“既然表小姐求情,那本座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尔等心中应当清楚。”
“我等定不会多言的。”庞鑫磊连忙躬身行礼说道。
其他四人也纷纷表态,表示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柳玉琼和贾斛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总务堂,萧清安他们几个在跟贾斛行礼道别之后,也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外面,他们一行人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飞矛峰。
他们御使着飞行法器,跟着扈三娘前往附近的流云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