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1”
【精血:1点】
望着面板上的精血从零变成1,路安感觉身体有一股暖流汇入。
他盯着猴三的坟头,吐了一口唾液,暗骂道:“就一点精血,这辈子也就练肉的命。”
他看向四周,阴森森的一片,耸立着数百座坟墓,寒风吹过,显得格格不入。
随即几个纵身,跳出这块墓地,直径朝安远县射去,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路安走后,坟墓中探出一道黑色的乌鸦,朝远处群妖岭振翅飞去。
路安回到城中,并没有直接返回酒楼,而是悄悄地来到赵无声的住所,将从猴三身上撕下的皮,卷成一团,扔了进去。
……
……
一夜无事。
正午时分,县衙门。
吴向竹、秦广汉两位斩妖司总旗望着案板上的一块人皮、一块猴皮,陷入沉思。
人皮上写着猴妖以大局为重,准备交出袭杀新县尊周容书的罪魁祸首,以求议和,邀请他们午时三刻,在城外枫树林商议。
上面特意标注,让他们带齐人马,以免有些小妖看他们人少,动手动脚。
这点吴向竹和秦广汉很清楚,与妖族谈判,必须保持强大的武力,否则容易被黑。
妖族多暴虐,出尔反尔也是常态。
但猴皮上,写着杀周容书的猴妖在午时三刻会冲入衙门,掳走周容书遗孀钱阑珊,让他们务必保留一位锻骨境强者把守衙门。
周容云秀眉微皱,问道:“这猴皮是从哪里得来的。”
秦广汉瞥了一眼这个大呼小叫的周容云,没有言语,虽然死的是她哥哥周容书,但火气没必要洒在他们头上。
你叔叔是副府主,不代表你是。
同为锻骨境,真以为本官怕你?
吴向竹察觉到秦广汉的不爽,他对这个周容云和她的姘头徐真剑也不满。
两人是西江府黑山宗的弟子。
黑山宗虽然并非大周一流宗门,但在西江府也数得上号,所以宗门弟子大都无法无天的做派。
这次,虽然是替哥哥报仇,但直接无视两人的存在,令他很没有面子。
“呼…”
吴向竹吐了一口闷气,这地方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宜久留,还是先结案离开再说。
安远县,建立的意义就是为了安定西江府,阻隔北部的群妖岭。
其实就是西江府的弃子,让它填群妖岭群妖的口。
群妖岭有了安远县的人签,自然不会到处劫掠,把整个西将府闹得不成样子。
所以,若非这次是副府主出面,百户大人没法推脱,他们也不来这里。
他不像秦广汉,来到安远县就在县衙里窝着,让底下人去搜查。
作为这次任务的负责人,他这几天将安远县的情况大致看了一遍。
可以说,安远县的任务超额完成。
人妖共融,但并不和谐。
整个县里,人口不足十万,远低于西江府其他几个县。
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门店,背后必定是靠着妖族,充当妖族的打手。
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点,就是这里。
整个安远县蛇鼠一窝,不可能查出凶手,只能去找替罪羊。
手下的小旗王振也无声无息消失,不用想,已经死于非命。
在这个时候,城中两个斩妖司总旗坐镇,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练肉圆满的斩妖卫灭杀,事后还没有任何线索,不得不说,这个安远县确实怪异。
得早些离开,否则指不定会出什么差错。
他指道:“这张人皮是城外猴妖送来的,而这张猴皮,是这里的捕头赵无声交上来的,说是昨夜丢在了他家的院子里。”
周容云略微沉思,眼神看向徐真剑询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徐真剑摸了摸下巴:“师妹,这里面必定有阴谋,我想,应是声东击西,那猴族准备把我们引走,趁府内空虚,将表嫂给掳去。
依这张猴皮来看,应该是某个与猴妖有仇的人,把猴妖的计划事先告诉我们。”
徐真剑摸了摸猴皮上的干硬血迹,说道:“不妨这样,我们不必理会这猴皮,你与两位总旗一起前去城外,和那猴族议个清楚。
师兄辛苦点,便在此守护表嫂,等你们回来。”
“这,万一那妖兽实力强悍,师兄若是不敌…”
周容云担忧的道,对于那个表嫂钱阑珊,她很不感冒,觉得对方长得一脸克夫相,她哥就是被对方克死的。
徐真剑摇了摇手中的利剑,笑道:“师妹放心,师兄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事不宜迟,你们快去吧。”
此言一出,吴向竹和秦广汉都脸色铁青,去不去是他们的事,哪里轮到你这个家伙吆五喝六。
“好,咱们走!师兄,小心。”
周容云含情脉脉地向徐真剑作别,然后没好气的看向吴秦二人。
秦广汉表情冷漠,不为所动。
吴向竹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广汉的肩膀劝说道:“老秦,走吧,早些处理完早些离开,这地方不好待。”
秦广汉冷哼一声,不太情愿的抓着朴刀,与吴向竹一起走出县衙门。
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徐真剑,这家伙的心思,他很清楚,虽然很不爽,但对方毕竟靠着黑山宗,暂且忍下这一会,只是那钱阑珊,确实很美。
也确实可惜…
待众人走后,徐真剑在镜前笔画了几下,吹了吹前面的鬓发,走向后院遗孀钱阑珊的闺房。
这次,他并没有像前几次随周容云前来那般,礼貌地敲下门,而是夺门而出,并且关上门。
只见钱阑珊坐在桌前,两眼哭得红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身着一袭白色的遗孀袍,丝毫无法掩盖她那曼妙的身姿。
这副我见犹怜的婀娜姿态,令徐真剑第一眼瞧见,便不能忘怀。
这位空虚多愁的少妇,自当由他来享用…来安慰。
“钱姑娘,这几天好些了吗。”
“多谢徐公子关系,妾身并无大碍。”钱阑珊将视线看向一旁,没有与咄咄逼人的徐真剑相对。
她清楚对方在想什么,最近几日,见过她的男人,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她对此感到恶心和厌恶,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徐真剑一屁股坐在钱阑珊的旁边,钱阑珊连忙侧过身去,露出那绰约的半边身姿。
见状,徐真剑欲望之火瞬间点燃,对方这种娇羞可人的模样,实在令他无法自拔。
但他知道,不能硬来。
他伸出手,摸向钱阑珊的玉手。
“啪!”
钱阑珊直接撇了回去,起身背对徐真剑,脸上满是厌恶之色,郑重道:
“徐公子,请你自重。”
徐真剑打量着钱阑珊那山峦曼妙的背影,舔了舔舌头,说道:
“夫人,你也不想你夫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吧。”
“若是没有抓到凶手,您夫君在九泉之下,岂能瞑目啊,夫人。”
“您可要想清楚了…”
徐真剑冷笑道,面容逐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