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无伤大吼一声,整个人犹如喷发的岩浆,爆裂而炽热,一身金石术运转如龙,周身金光闪烁。
见状,周围的西江帮帮众们都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来这黑袍人不过如此。
方才那一瞬间,将聒噪的秃鹰族长灭杀,着实将他们吓得不轻。
差点也想要与鸦族那般跪地。
一掌灭锻骨境圆满大妖,而且还是尸骨无损的那种程度,这人得有多强?
不敢想象。
随后一掌,又将堂主打吐血。
堂主名叫焦无伤,并非徒有虚名。
倒不是从来没有受过伤,只是很少见他受伤,同辈中能胜他的,几乎没有,而老一辈,也很少出手。
所以之前都被称为无伤哥。
现在当上了北郊堂堂主,则尊称为无伤堂主。
只是,被黑袍男一掌打吐血,着实令他们一惊。
听到焦无伤的解释后,方才安下心来,原来是个修炼金刚不坏功的家伙。
焦无伤修炼的金石术可是超越金刚不坏功的武学。
鸦斑等人也纷纷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担忧。
虽然对路安的实力充满尊崇,但焦无伤所说不无道理,这武学强弱直接关乎到对战双方的强弱。
再者讲,路安擅长的是以强凌弱,或者是阴谋诡计,这势均力敌一对一打还是头一次。
恐怕…
在场的众人屏气凝神,看向两人。
只见焦无伤霸气侧漏,挥舞着一双金拳便要将路安生生灭杀。
路安打在焦无伤胸口的手陡然一动,发出一道暗劲。
“噗!”
焦无伤动作迟缓,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难以置信地看向路安:
“你!”
路安没有言语,对着焦无伤那犹如泥鳅般的满是膨胀血管的脖子便使出一击黑爆。
“咔!”
一声清脆的骨头撞击声。
焦无伤的脖子应声断裂。
路安猛然一拳,如同打碎西瓜般,轻而易举地送焦无伤彻底归西。
众人痴痴地看着这一幕。
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方才占据上风的是焦无伤啊。
怎么瞬间就死了?
路安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众人,将插入焦无伤的胸膛内的袖里剑,拔了出来,擦了擦血,再次收回。
适才焦无伤的话确实令他产生些许恐慌,毕竟若论提升到蕴脏境的武学,他确实只有金刚不坏功。
这也令他极其担忧。
若是今后也遇到修炼高强武学之人,那他岂不是会输。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获取精血,先将大日如来神掌提升到蕴脏境,甚至是养腑境。
最好还能将拈花指、黑山剑气、混元霹雳手都提升到蕴脏境。
那时,即便对方武学高深莫测,但多打一,总归要好很多。
路安想着这些,便随手将袖里剑刺入焦无伤的胸口,伴随着金刚罡劲,搅碎对方的五脏六腑。
不得不说,这袖里剑,还挺好用。
路安看向鸦斑,后者多是敬畏。
虽然鸦斑很了解路安,知道这位主上喜欢阴谋诡计,但还是低估了路安的手段。
谁能想到你一个拼硬功的人,居然袖子里会有一把短剑。
就像两名拳击手正在拳拳到肉,其中一名拳击手拳套里居然带着指虎,那胜负不显而易见吗。
“还不起来,需要我扶你吗?”
路安冷哼道。
鸦斑等人连忙起身,战栗站好。
路安有些无语,指着西江帮的帮众和秃鹰一族道:“你们是老大啊,让我去单挑他们?”
话音刚落,西江帮帮众瞬间愕然,脸色煞白,而秃鹰一族也甚是恐惧。
但路安现在正需要精血,岂能放走一个。
他一马当先,杀入人群,一掌便将三名拿着血刀的帮众打成血沫,大吼道:“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鸦斑等人闻言,如同打了鸡血般,冲杀上去。
面前的这些可是灭族仇人,无数的族人死在他们刀下,他们岂能不愤死拼杀。
雀晁和喜姿见状,也纷纷指挥着族长杀了过去,这个主上可非同凡响,除了阴险狡诈外,还很心狠手辣。
虽然有对方的庇护,他们可以不再受欺辱。
但如果令对方不爽,那他们没有任何的缓和余地。
现在两人才知道,为何鸦斑对主上如此的恭维尊崇,原来真就是身家性命被掐得死死的。
不过这样也好,只需要伺候一人。
若主上愈发强大,那他们也都能跟着吃点肉,喝点汤。
在路安的带领下,整个北郊战场用了不到半炷香就解决战斗。
路安自动领取了不下100个属性,这些都是保证能出货的。
而余下大部分,都是微弱光点。
像这些类似残次品。
路安已经没有收拢的兴趣了,他知道这些都是低端的武学,或者是黄色小说之类。
原先他还有点兴趣,但现在局势比较失控,没有时间去搞这些事。
有些时候,他甚至对女人都没了兴趣。
刚来的时候,他还对大周的女人很感兴趣。
但现在,随着武道境界的提升,加上杀戮日渐增多,周身毛发覆盖,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更多的是对力量和权势的关注。
力量就代表权势。
而权势,可以获得力量。
路安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看着一身伤痕,满是血污的鸦斑,瞅着对方那被自己打得红彤彤的鸦脸,问道:
“斑,脸还疼吗。”
鸦斑闻言,连忙摇头,并跪地道:“老奴做了错事,执迷不悟,幸亏主上英明神武,点醒老奴,老奴深感惭愧。”
路安有些诧异,不过听着这恭维的话还是挺受用的。
他扶起鸦斑说道:“你以为我是见你没把事情办好而打你,你大错特错了。”
面对鸦斑疑惑的神情,路安叹息道:“事情办好也罢,办不好也罢,都无足轻重,我要的是你们能一直都在,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们也是一个血泊里走出来的。
你要知道一点,事情办坏了,可以再改,但命要是没了,主上可救不了你们。”
“所以,凡事要好好活着,一切有我。”
“这…”
听到这难以想象的,反差极大的话语,鸦斑有些感慨,连忙叩谢。
周围的鸦族也毫不怠慢,迅速跪地叩首。
只有麻雀一族和喜鹊一族,直勾勾地站着。
还沉浸在一荣皆荣的幻想中。
见到鸦斑等人跪下,而路安没有任何制止,甚至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雀晁和喜姿便瞬间明白,这家伙说归这么说,但该跪的时候还得跪。
毕竟说出花来,对方也是邪道。
心情不好一掌拍死你,也没处说理去。
“愿为主上赴死!”
雀晁和喜姿跪地喊道。
麻雀一族和喜鹊一族见状,也纷纷跪地吵嚷着。
鸦斑冷哼一声,瞥向两人,心里只道这俩个阴货还挺会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