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什么情况?”赫尔蒂斯坐在摩托车上看着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白歌,没憋住笑了出来。
也难怪她失态,白歌的困意竟然超过了他的意志力,在躺进高度适宜,具有保温手段的浴缸里后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最后还是员工把他喊醒的,等他出门时天都黑了,只能让早早回去的赫尔蒂斯拐回来接人。
“真丢人啊。”白歌叹了口气,眼睛飘到了赫尔蒂斯的摩托车上。
赫尔蒂斯敏锐的捕捉到了白歌的眼神,自豪的拍拍自己的座驾“漂亮不?这可是日照区里也排的上号的高档牌子“
“你的工资这么高?”白歌并没有问价钱,因为这类商品在他的认知里起码得6位数的蒙西,虽然有些伤人,但的确不是赫尔蒂斯这个资历的猎人能碰的。
“上次护送的老板送给我的,真是不枉我舍命相救啊,甚至还替我包了维修费。嘻嘻,这下我的驾照可算有用了。”
白歌盯着摩托的座椅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要以一种非常丢人的方式回家,犹豫了一下,开始思考除了坐女性的摩托车后座以外还有没有类似坐出租车之类的选项。
赫尔蒂斯享受着白歌的窘迫的样子,上前把他拉了过来。“安,不让你坐后座,来试试开一下。”
白歌立刻摆手拒绝。“我想我得警告你我没有任何驾驶经验和天赋可言,唯一一次开摩托车还是抢了一个飞车党土匪的,那辆车没到半分钟就撞了大运追尾殉爆了。”
“那也算是开过了。”她拽着白歌的手不让他往后缩。
赫尔蒂斯强行把白歌推上了车,自己跨上了后座.“对你这种异能序列那么变态的家伙,学习时间要不了多少的。”她当然看出白歌对这东西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兴趣,如果白歌真的不乐意,她累死也不可能推动白歌半厘米。
“离合,油门……”白歌自言自语的试了试摩托的各个部位”真的没问题吗?”白歌脸上除了尴尬以外,多出了一点点的惊喜。他这些年虽然能坚持省吃俭用,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这种绝大多数人都眼馋的东西反而不感兴趣。
“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赫尔蒂斯压在他背上,左手把白歌拉下的离合一拨,右手白歌还没来得及扶上的油门就被她狠狠的转了下去。
不愧是日照区的好牌子,摩托车一眨眼就窜上了路,白歌下意识的握住了把手调整离合,在撞上人行道之前改正了方向。这辆摩托就这样有些晃荡的上了路。
时速在一瞬间飙升到了140。公里每小时,没带头盔的白歌感觉耳膜有些不适。夜晚的寒风被这辆小怪物撕碎,从白歌的脸颊两旁散落。
“咱们可是异能者,难杀的很,不要担心!”赫尔蒂斯拉起头盔的面罩,大声的说。
“老子担心的是这车!”白歌在刮过脸庞的风和言语的刺激下也上了头,看着后视镜里还在大笑的赫尔蒂斯语气激动了起来。
“我从20楼跳下去,头着地都不会死!但这车的价格我估计能吓死我3次!而且这是你的车,真摔了对咱们的关系会好吗?”白歌一边开一边怒斥着赫尔蒂斯。
“可是你这不是学会了吗?”赫尔蒂斯早已松开了白歌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腰。她说的没错,除了所谓的异能者的学习能力以外,白歌其实是会骑这玩意的。
“你被那些事情束缚了头脑啦,需要好好放松放松,给自己充个电,做点让生活有味道的事情!”
白歌感觉身后那宏伟的触感正在消失。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有些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正在扶着车和他的肩逐渐站起来!
“赫尔蒂斯!”白歌喊。
夜晚的后午夜区是有很多危险的,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驾车出门,所以路上完全没什么车。
也许是有恃无恐,赫尔蒂斯一只手扶着白歌的肩另一只手慢慢的解开脖子上头盔的扣子,一把把头盔掀了下来。
一盏盏昏黄的路灯照亮街道,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扫视着街上飞驰的二人。一缕缕风刮在赫尔蒂斯的脸上,赫尔蒂斯闭上了眼,细细品味着那股美味的“香气”。
“共感。”赫尔蒂斯小声说着。
白歌突然感觉世界宁静了许多,担忧与些许的愤怒被这股不知名的情感填满。
说来奇怪,每个异能者身上在获得异能的同时患上一些不可治愈的精神疾病,每天都会受到各种不重样的情感的冲击,从大喜到大悲,撑不住的人就会沦为灾兽……赫尔蒂斯刚刚的状态白歌就很怀疑她是否清醒,但在她的异能发动时,他好像又明白了。
赫尔蒂斯向他展示了一种他从没想过的情感与生活方式。
那种他无法理解的动作中掺杂的东西让他在这一瞬间十分沉醉和享受。但是也只持续了一瞬间,梁向阳和家中的重担,以及种种的压力迅速的将他扯出了那种迷离感。
赫尔蒂斯也停止了那个危险的动作,坐了下来,毫不介意的继续用她的双峰压上白歌的背,双手环抱住了白歌的腰。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
白歌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赫尔蒂斯在笑。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便宜姐姐在打什么算盘,不知道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正当白歌迷茫时,赫尔蒂斯终于说了一句他能理解意思的话。
“停车。”
白歌立刻踩下刹车,用一个明显练过的飘移飞到了路边上。
赫尔蒂斯跳下车,白歌没有开口去问,他习惯向眼神寻求答案,但是赫尔蒂斯并没有给他对视的机会。而是径直奔向了路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点还开着的门店。
“呦,查理,晚上好啊。”赫尔蒂斯笑嘻嘻的走到那家店门口。
那个站在店门口像是看门人的人听到赫尔蒂斯的声音有些惊奇的回过头,但在他的脸进入二人的视线前就已经变成了笑眯眯的,有些油腻的表情。
“晚上好小姐,欢迎光临酒馆。”很正式礼貌的话,但从这个一身腱子肉,脸上却胖乎乎的男人口里说出来却有点变了味。
白歌把车向店门口靠了靠,并没有进去,而是谨慎地盯着每一个“故意路过”的人。
毕竟这车这么贵,不被人盯上简直愧对“后午夜区”的名气。
把车靠近店门口停下,白歌才明白这家店哪来的底气在大晚上开门。
它的店铺表面上是类似于中世纪的酒馆构造,虽然很多地方都有点旧,户型也不算特别大,不过每一处木料看起来都不普通,屋子的破旧与其说是年久失修不如说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有意为之。除了隐藏的豪华外,屋内还明晃晃的摆着各式的重型热武器,操控的人懒散的靠在上面,不时扯点小玩笑。
虽然这个样子并不像是一个称职的酒馆,不过它的吧台到是很像样,酒保也是一身笔挺的西装,shake的手法十分专业,和一旁穿着迷彩色类芳纶质地的耐割外套,肩上带着印着富有酒馆特色的徽章,凶神恶煞的众人如同身处两个世界。
明明是一个“酒馆”,但却有着如此的保护措施。吊顶上射下的斑斓的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就连后午夜区的黑暗也不能将其侵蚀。
“这是什么酒馆?”白歌自言自语的说。
“喂,帅哥。”那个叫查理的人搭话。
“车我们看着就行,进去喝两杯吧。”他憨厚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