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喝。”
一股甜蜜的暖流划过白皮猴子的喉咙,带来一种舒适又满足的感觉。
“原来这个吸管是要吸的才叫吸管。”白皮猴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喝着奶茶。
刚刚它因为牙齿过于锋利以及不知道吸管是什么差点就把吸管给吃了。
还好薇落及时阻止并给它换了根吸管。
“走吧,去街上逛逛。”惜灵在店门口招呼着。
“我还想再喝一杯。”白皮猴子看向别人手里的大杯桶。
“那才叫喝的畅快……”它小声呢喃道,眼里有些许回忆闪过。
“好。”薇落再次拿出手机下单。
“哦你怎么这么宠着它。”惜灵无奈的走上前。
“我也要再来一杯,异能者的消耗可是很快的。”
“嗯。”
就这样,白皮猴子拿着超大桶的奶茶走了出来,惜灵也喝上了第二杯奶茶。
“那里有个炸串店,去吗,我想吃烤鱿鱼。”惜灵指向远处。
“随你。”
“哦别这么冷淡嘛~”惜灵眼见薇落依旧拉着脸,顿时失了兴趣,来到白皮猴子身边。
“嘿,为什么你一直都是这个女相,而不是换个样子变变?”
白皮猴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它的眼神如同冰霜一般冷酷。
“你不需要知道。”
“啊。”惜灵微愣一下,闭上了嘴。
“哼。”白皮猴子冷哼一声。
在这微妙的氛围里,薇落已经率先在小程序里下单点好了炸串。
“你生前是怎么死的来着?”薇落开口问惜灵,试图缓和氛围。
“嗯?自杀啊。”
“为什么。”
“因为忍受不了了呗。”
“你不像是个会感到绝望的人。”
一般自杀的人,常常是生活失去希望,又渴望得到帮助。
死亡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解脱,又或是情绪冲动导致的一时兴起,没有经过冷静的思考与理智的权衡。
显然惜灵偏向于后者。
“哦,那是没办法了,爸妈都死了,难不成当孤儿去吗?”
“死了?你可以说为什么死吗?”
“哦,哈,不想说。”
“抱歉。”
“没事,那就说说你的吧。”
“我吗?”
几人已经来到了炸串店门口,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各种食材在热油中翻滚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
“哇……好久没有吃到过熟肉了。”白皮猴子盯着店员手里的炸串吞了吞口水,眼睛闪动着。
“我是出车祸意外死的。”
“哦……太悲伤了,不过我看你早就想死了,毕竟你一直是这副死人相。”
惜灵搭上了薇落的肩膀,狠狠地吸溜了一口奶茶。
“我看你也改过名,你的第一个名字叫什么?”
“顾惜柔。”
“哦,比薇落这个名字好多了,而且还有个像样的姓氏,不过你这改的差别也太大了。”
“你也改过?”
“是的,不过就多一个姓,沈惜灵。”
“为什么这么改?”
“为了躲债。”
“哦……”薇落没有再问下去,惜灵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呢,你为什么改。”
“爸妈不喜欢。”
“哦实在是太可悲了,话说——”惜灵又看向白皮猴子。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嗯?”白皮猴子一脸懵的看过来,呆了一会儿。
“我没有名字。”
“嗯?你不是有主人吗?”
白皮猴子的脸又黑了下来,阴森的看着惜灵。
惜灵微微一愣。
自己是又触到这家伙的霉头了?
“哦,炸串好了。”薇落走上前去拿炸串。
惜灵站在原地,转过头,不再看白皮猴子,白皮猴子也不搭理她。
白皮猴子心里那激荡的心声几乎要涌出胸膛去撕咬惜灵。
薇落拿完炸串后,分给一包给白皮猴子。
“小心点,有点烫,别把签子给吃进去了。”
“这个我吃过。”白皮猴子自信一笑就拿起一串牛肉吃了下去,大快朵颐的咀嚼着。
“嚯,好吃。”
“嗯。”薇落将另一袋递给惜灵。
“你不吃吗?”
“没胃口。”
“哦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惜灵挑起一串咬了下去。
那个视线又回来了,她还在看着。
“封存……”
“嗯?”
薇落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似是来自内心深处,又好似来自远古的呼唤。
薇落愣了一下,因为她竟然探查不到任何能量的痕迹。
是幻觉吗?
……
“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
江和安靠在了石壁上,虚弱的喘着气。
一身着白色古装的白发女子站在她的旁边,白色的裙角早已沾满污渍。
“季……云初?”江和安抬头看向那白色的双眸。
“是我。”季云初担忧的看着江和安。
季云初除了衣服裙摆上有点脏,其他几乎是完好无损,肩膀上云肩的云纹此刻还正闪着光。
若是配上华丽的头冠,简直就像是戏里的花旦一样美。
“你的剑呢?”
季云初俯下身子用水袖轻轻擦掉江和安脸上的灰尘。
“在这呢。”江和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好……”季云初转过头,江和安也跟着转过头。
二人的视线都落在山洞中这座巨大的佛像上。
巍峨而又庞大,头顶华盖,神态安详,身披华丽的袈裟,纹路细致。
然而就是如此庄严的佛像,却缺了一只眼睛。
“禁谈……”
二人双双沉默,江和安起身,与季云初一同对着佛像恭敬的弯腰行礼。
“薇落……肉体……重塑……”
破碎的信息在二人脑海中凝聚交汇成零散的意思。
“是。”
无数的情绪在脑海中徘徊,最后只留下了麻木。
江和安引导着能量的线条,在空中交叉融合。
一个正在蠕动的线团就这么初步形成了。
江和安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一个漩涡里转了好几圈。
坚实的力量从肩膀和胳膊上传来。
白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还掺杂了些许金色的光芒。
“我们还有时间。”
“嗯……”江和安的目光落在了季云初刚到肩膀的白发。
“几千年了,你的头发还没长吗?”
“剪过了。”季云初顺便用手去拨了拨江和安的长辫,拂去了上面的灰尘与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