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班老爷断了整个官场女眷的高端胭脂水粉,搞得整个烟霞城的官员大人们头疼不已。
而班克则让班老爷安排来钱带他去看看班家的产业。说这句话的时候班克的脸都有些发烫。
要说这班克也确实是一朵奇葩,到目前为止,他的记忆中除了遛狗、斗鸡,勾栏、酒楼之外,对于自家的生意是一概不知。
当班富听到班克的要求时眼睛都湿润了。他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虽然这个窍开的有点晚,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将用他的余生帮助班克接掌整个班家。
本来他的计划是等自己快死的时候,变卖所有家产,购买一些奇珍异宝,全部送给御灵院的那位,以换取那位保班克一生平安。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可以先搁置了。
此后的三天,班克一直跟着来钱视察班家的产业。
班家的产业涉及范围很广泛,有酒楼、客栈、布料、马匹、胭脂水粉等行当。此外还在烟霞城外有一处马场、一处农庄和一处种植园。而班家最核心的产业就是高档胭脂水粉。班老爷自己掌握了不少高档胭脂水粉的配方,班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烟霞城的胭脂水粉行当。其他产业做的也是相当不错的。
三天时间班克走马观花的一路看来,眼睛都看花了,可还是就转了不到一半的产业,可见班家产业之庞大。
回到班府,班克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对班老爷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能从一个破落的世家,发展出如此庞大的产业,这班老爷的经商天赋着实惊人。
“克儿,这几天看的怎么样?”班老爷自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地看着班克。
他这几天除了给那些官员找不自在,一直在留意班克的动向。看到班克在认认真真的了解自家产业,班老爷终于有了后继有人的感觉。
“爹,咱们家这产业也太多了,三天下来也就视察了不到一半,都快累死我了。”班克斜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呵呵,慢慢看不着急,咱们还有时间。”老爷笑着说道。
他很欣慰,先让班克熟悉熟悉班家所有的产业,他再手把手的教班克如何打理这些产业。
“哦,对了,爹。前几天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三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班克忽然问道。
自己刚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三具尸体,一位书生、一位乞丐、一位哑巴。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拜托班老爷去查这三人的身份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情。”班老爷脸色郑重的说道。
班克立即坐直了身子,认真听了起来。
只听班老爷缓缓的说道:
“和你关在一起的总共有三人,一位是西城锦鞍巷一带的乞丐。一位是刚来烟霞城的哑巴。最后一位是紫霄城的人,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的身份。
据案件卷宗记载,关进去的理由是,乞丐向哑巴乞讨,哑巴不但没给钱,还踹了乞丐一脚,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官府以当街斗殴将两人抓了进去。
而书生自称是你的同伙,一起参与了对小翠的调戏。至于为什么将你们四人关在一起,给的理由一个是,你当时宿醉不醒,需要有人照顾。另外当时地牢只有一个狱卒,关在一起好看管。那天地牢坍塌的时候除了你之外,其他三人和狱卒都死了。再详细的情况目前还未打听到。”
“那地牢为什么突然塌了?”班克略微一沉吟问道。
这事情明显不合理啊,第一,地牢里面为什么只关押着他们四人,其他犯人呢?那么多牢房,为什么将他们关在一个牢房中?说是照顾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三个人一起。难道人多就能照顾好?
第二,犯人关在一个牢房看管与关在多个牢房看管对狱卒来说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将有直接冲突的两人关在同一个牢房中,很容易出事。衙门难道不知道?
第三,自己在春风楼的时候就一人,不记得有什么同伙,这个书生同伙又是怎么冒出来的。他冒充自己同伙目的是什么?难道还有人喜欢坐牢?
第四,书生为什么要杀乞丐和哑巴?要出事,也应该是乞丐与哑巴最有可能。而且当时狱卒去了哪里?为什么不阻止?
第五,地牢坍塌后,衙门为什么不及时搜救,而是等了一段时间。然后,很笃定的告诉自己老爹,自己死了。
班老爷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儿子继续说道:“衙门给的说法是地牢年久失修,所以地牢中的犯人都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衙门准备对地牢进行修缮。这个事情我已经核实过了,那间地牢中的犯人确实早就转移了。
而你们四个被关在那边,是因为你们几个犯的事都不大,关几天很快就出去了,想着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且只是临时性的关押,所以就只安排了一名狱卒看守。”
“好“充分”的理由。”班克嗤笑一声。
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想得出来,真当他们班府的人是傻子不成。这个仇迟早要报,但不是现在,他得先弄清楚状况。
“爹,不说这个扫兴的事情了。那个乞丐平时睡觉的地方能找到吗?”班克暂时按下心头的疑虑转而问道。
这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我要我的床板、我要我的床板………”
搞得他都快魔怔了,以至于他现在看见床板头就发晕。他严重怀疑自己在穿越的时候是不是将乞丐、哑巴或者书生的执念吸收了过来。
“这个不难,我这就让人去找。”班老爷也没问儿子找乞丐的住处干什么。
“爹,这个,这个……,找到乞丐的住处将他平时睡觉的床板想办法弄回来。”班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恩?”班老爷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个乞丐睡过的床板。
难道自己家里上好的床板睡的不舒服?还是说自己这个儿子蹲了一回大牢,得了什么怪癖?
班克尴尬的脚指头都快抠出一口井来,讪讪的对着自己的老爹笑了笑。
班者爷看着自己儿子这副尴尬的模样,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带着这个疑惑,他立即安排人去找乞丐的床板了。
两个时辰后,一块漆黑的床板送到了班府。班克绕着床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于是他在下人们惊愕的神情中说道:“将这个床板换到我的床上。”
等到床板换好,班克没理会旁人古怪的眼神,将众人赶了出去,自己则躺在了床上。
当班老爷听说了之后嘴角轻轻地抽动着,不过他还是吩咐人将烟霞城所有乞丐睡过的床板都给收集了过来。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烟霞城乞丐的身价暴涨,乞丐睡过的床板更是一板难求。这让班府再次因为班克成了整个烟霞城的笑料。
而班克在睡到这个“神奇”的床板上之后,脑中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早晨起来,班克只觉神清气爽,好不舒坦。想来那个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的声音应该是乞丐的执念了。还别说,这床板睡起来还真是挺舒服,难怪乞丐对这个床板有这么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