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初建时起,这莫里酒就总是这么甘甜。”格里莫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肯定是得了什么秘方!我可不记得恩斯亚地迁徙时有这样的好东西。”尼尔斯蛮横的喊着。
“你酒量可真差”,伊尔泽不满的回道,“咱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恩斯亚地最是和睦团结”
……
呜!
狂风呼啸
贝莱姆正进行着觉醒仪式的宣传工作,“见鬼,为什么每年都是我这个老头子。难道非要我老的掉牙的时候才能休息吗!”他向泽伦斯抱怨道。“我们注定要在这里活活烂掉,享受不到觉醒的好处。”他在莫轮酒馆门口思来想去,脑海里全是这个念头。
格里莫的人终于聚集到一起,他们满怀激情的做着热身。
“拜托请千万让我觉醒热烈的火,这样,我那固执的老爹才会将家里的产业交给我”小胖子内文·恩斯亚地心里反复的念着。
佛罗伦斯在漫长的历史中,由于毫无节制的发展机械工艺,导致自然事物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论植物动物都变得异常的坚硬,只有从自然中获得的火的原力才能将它们灼烧殆尽,这使得厨师的重要性比起其他职业便也变得毫不逊色。
“亲爱的,你如果愿意,等到仪式结束可以跟我一起离开”,苍露曦站在高台上悄悄地对着泽伦斯眨眼。
咚咚咚!
伊尔泽卖力的敲着大鼓,鼓皮随着震动声有节奏地起伏,连带着飘落时间的碎屑。
苍露曦环顾四周,含笑对着高台之下的人们说:“仪式开始!”
当苍露曦转过身时,格里莫的年轻人们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这名引导者大人是如此美丽,以至于那些血气方刚的小男生都涨红了脸,出神的望着她,并对她身边正敲着鼓的伊尔泽油然地生起了一种嫉妒之心,“为什么那个敲鼓的人不是我,该死的家伙真是好运。”他们这样想着。
苍露曦的脸白皙如玉,乌黑如墨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勾人心魄的光泽。她的声音宛若世上最美妙的歌曲,顾盼间有一种令人自惭形秽的色彩。这让的他们不敢抬头对视,只得低下头屏气凝神的静候着她的进一步吩咐。
泽伦斯见状也迈步走上高台,同样身为神智者的他被要求与其一起主持仪式。俯瞰到高台下的人群,泽伦斯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苍露曦时的表现比起他们也毫不逊色,即使他自认意志坚定。
太阳悄然地落幕,只剩下一轮猩红的光晕留在山群闪烁。仪式得持续好一段时间。最初几日,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大多人都选择成为魔法师,因为它不需要什么要求,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很是实用。
当仪式进行到最后一天时,一位衣衫褴褛的吉普赛人来访了格里莫小镇。他在小镇的入口建起了临时的“居住所”,击鼓鸣笛,引来了泽伦斯的拜访。
“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您是有什么诉求吗?”泽伦斯友好站在他的背后向他搭话。
那位吉普赛人放下手中的乐器转身。他身形肥大,一双眼眸呈灰色,胡须蓬乱,右手指甲涂的五颜六色,手腕上系着半泛黄的骨串,“好久不见,泽伦斯”,他阖眸摇头晃脑的说。
听闻泽伦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甩了甩手,“也许我们曾经见过,但很抱歉,客人,我现在并没有找到那段记忆”。他说,“如果您没有什么事,还请麻烦不要将这里搞得太过吵闹,没人会喜欢的。当然,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请您到莫轮喝上一杯。”
“哦!”吉普赛人发出惊喜的感叹,“乐意之至。”紧接着一股脑将地上摆放凌乱的家伙收到了箱子里,连带着“居住所“也被他拆的仿佛没有存在过。
泽伦斯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单纯了。
两人结伴来到了莫轮,他们挑了靠窗的位置。莫轮酒馆的装饰很是朴素,一间屋子里除了客人要坐的桌子和椅子,就只剩一张陈旧的吧台,再无其他陈设品。
泽伦斯要了两杯“蛇猩“,相较于招牌的莫里它更加刺激人的神经,很合泽伦斯的胃口。
他将左边那杯递给吉普赛人,“还没来得及请教您的名字“,他说。
“哈利尔·桑塔纳“。
哈利尔喝的很快,几乎一饮而尽,但显然他低估了这杯酒的魅力。酒精流过喉管让他感到仿若利刺扎根,腹里也犹如毒蛇撕咬,带来灼心的疼痛。这让他坐立难安。不由得蜷缩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看起来您不太适应这杯烈酒,需要我重新帮您点一杯吗?“泽伦斯优雅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血红的”蛇猩“透着他碧蓝的双眸,显得美丽又妖冶。
哈利尔从地板上慢慢的爬起来重新坐回了位置,“请您原谅,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听闻这里隐居着这片大陆上一任的统治者——恩斯亚地家族。所以特来拜访。”他说。
酒馆内的人越来越多,各种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泽伦斯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使得他想起了瑞文戴尔山谷冬季时所刮起的飓风,带着浓烈的麝香味,危险又神秘。
据传佛罗伦斯是在封印上建立起来的,它覆盖着那些危险种族生存的天空。东西南北四片大陆分别对应着不同的地带,比如南大陆在一个长长的,弥漫着各种扭曲怪异的烟雾,并且时常渗出流体的灰色平原上。这也使得南大陆的海洋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而这片地域在恩斯亚地家族出现前,则生活着许多空鬼,它们侍奉着另一个无序维度的神灵……
泽伦斯说的口渴,又点了一杯莫里,浓香温醇的口感很好的滋润着他干涸的味蕾。
哈利尔贪婪的望着,舔抵着干裂的嘴唇,“所以您的意思是恩斯亚地家族是为了对抗失控的空鬼而全族倾覆?”
“您可能误解了什么,这只是传说。”泽伦斯微笑提醒道,“每个人都听过,不是吗?”
哈利尔怔了一下:“所以您现场给我编了一个故事?”,哈利尔很确信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说。
“哈哈哈哈哈。”邻桌的尼尔斯发出一阵粗狂的笑声。“瞧瞧这个愚蠢的傻瓜”,他对着伊尔泽说。
“请保持风度”,伊尔泽瞪着他,望着涨红了脸的哈利尔又柔声道:“尊贵的客人请允许我带你去往恩斯亚地家族的领地。”
……
泽伦斯走出酒馆时已经有些醉了,
“吉普赛人的出现意味着小偷和人贩子已经近在咫尺”,他告诉自己,“讨厌的种族,自生自灭没人管,和虫子一样。”
格里莫小镇有个习俗,每次仪式结束,年轻男女都聚在一起跳舞,衬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向这片大地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