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啊不是,大姐姐啊。”
“确定...这不会出什么岔子?”
马车内,书童端来一盏热茶,递向眼前浓妆淡抹的女子。
女人接过热茶,浅浅泯上一口。
半响过后才细着嗓子说道。
“阿细,说了多少遍,出了门,便要唤我为什么?”
书童一副笨蛋模样。
“河大小姐?”
女人翘着兰花指,捻出一张锦帕,捂嘴笑着。
“这才对嘛,听本大小姐的话,准没错。”
阿细...。
河大小姐。
马车外,传来一声噗笑。
车夫手不稳,马儿踩着石块,一个趔趄,整个马车顿时颠簸起来。
热茶顿时洒了大小姐一身。
河大小姐满脸怒容。
掀开车帘就说叨一顿。
“嘿!赶车的,怎么赶得马,小心扣你月俸,下月换个小厮替本小姐驾马。”
哟哟。
瞧。
这大小姐气势可真足。
真是一副泼辣模样。
车夫急忙收了笑。
一阵奉承。
“啊!我家心地善良,美艳无双的大小姐,可别换人,您就饶了咱这一次,我必当稳稳得驾了车,不让您挑出一丝差错来。”
河大小姐娇哼一声,只说了句下次注意,便掩了车帘。
车厢内。
那书童却打着哈欠。
“大小姐,不知何时咱们才能到达梦瑶城。”
书童捂着肚子,听得一阵咕咕叫。
“这不,早饭都还没吃,就被您拉着上了马车,您倒是不饿,可苦了我与车夫呀。”
这嘴皮子。
还数教起她了?!
河大小姐抬手便敲起书童脑袋。
“都说了早些起床,咱们此行隐秘些,到了梦瑶城,只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倒好,摇都摇不醒,上辈子真是猪妖变的,这么贪睡。”
书童正要犟嘴几句。
车帘却被扯开来。
那车夫警惕得看了眼他家大小姐。
车夫缓缓说道:
“大小姐,前面躺着个书生横在道路中间。”
车夫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手势。
“我是这样?还是去探探情况?”
河大小姐左手捏印点在双眼,随后便透着车帘的缝隙打量起远方。
片刻后。
小姐娇羞一笑。
她特意提高了嗓门。
“不可不可,父亲教我三从四德,我可不能见死不救。”
河大小姐轻轻推了车夫一把。
“你这小厮,何不快带我去看看那公子是什么情况。”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河大小姐虽然不是英雄。
却也难过眼前的'美人'关。
只见一书生顶着黑色圆帽,身着白衫,静静躺在道路正中紧闭双眼。
他相貌俊秀,鼻梁高挺,眉心处点了颗红砂,身材修长,体态柔和。
活生生美人像。
大小姐立马见色起意...不是....是当机立断。
她扯了扯车夫与身后一同跟来的书童。
“快快快,快将这公子抬上车去。”
“这荒郊野外,切莫让公子受了寒。“
车夫与书童对视一眼。
立马撸起了袖子,将地上的书生抬进了马车。
大小姐指了指书童。
又指了指马车内不大的空间。
“阿细,你便与车夫坐一齐,万一多了乱子,你也好有个照应。“
书童不容置否嗯了一声,连忙掀了车帘,挪了出去。
马车摇啊摇,行得并不顺利。
河大小姐信手点了一支檀香,车厢内香气蔓延。
等了好久,那昏迷的书生,这才悠悠醒来。
书生咳嗽一声。
“这是...在哪儿?”
大小姐故作惊讶:“公子,你醒啦?”
“这是在我的马车里,方才见公子横躺在路中间昏迷,可是撞见了什么东西?”
书生艰难撑起身子。
“原是得路人施于援手。”
“多谢...小姐救助。”
书生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眶。
“小生本是进城赶考人士,奈何道上遇了盗贼,将我全身财产刮个干净,又将我打翻在地。”
美人垂泪,自是一番滋味。
“若不是得小姐救助...在这荒郊野地,小生怕是...怕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所。”
河大小姐连忙摆手。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书生越说越激动。
“切莫小事,关乎性命,犹如再造之恩。”
站起了身子,就对河大小姐一跪。
作为书香门第的...世家。
嗯...姑且也算。
河大小姐怎能凭故受人一拜。
她连忙也站起身来要拉起书生。
可好巧不巧。
这时马车又是一阵颠簸,河大小姐一个站立不稳。
嘤咛一声就要跌倒。
书生眼疾手快。
俯身一探,就捞起了大小姐,靠在怀中。
美人在皮又在骨,书生的胸怀意外的宽阔,又令人安心,又令人心猿意马。
腾的一下。
大小姐脸上顿时绯红。
软弱无骨的小手在那儿轻轻推着。
河小姐似有似无的娇哼起来。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家车夫与书童还在外边看着呢。”
软柔在怀,书生一阵心旷神怡。
但他也觉得无礼,急忙将大小姐放开。
哐当。
一声。
嘿。
今天的车夫驾车驾得极差。
又碾了一块石头。
这下马车整个都颠簸起来。
咚咚。
车厢内两声闷响。
河大小姐倒地不起,而她身上,却正好叠着那面容俊俏的书生。
方才还虚弱万分的书生与大小姐眼对着眼。
车厢内芳香四溢。
书生睁着眼,压在河大小姐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小姐...你真香。”
而河大小姐吐气如兰。
她不知为何,浑身麻酥酥一片。
就这片刻的功夫,便让她丢了女儿家的矜持。
河大小姐浑身燥热,慌乱中扯开了衣襟,漏出了大片雪白肌肤。
“公子,你也...好是俊郎。”
书生瞳孔骤然放大,瞧着身下扭动身躯一脸柔媚的小姐,他咽下一口唾沫。
鲜血!
美妙的鲜血!
与此同时,他的耳朵不知为何缓慢变长,牙齿也越变越细。
书生伸出手来,覆在大小姐颈间。
好似那个鱼儿水中游。
他缓缓往下摸着。
河大小姐仿佛终于有了些反抗之力。
她按住了书生的手:
“公子~切莫如此。”
“不然,人家可要叫了~”
哎哟。
欲拒还羞!
试问哪个男人能抵得住如此诱惑。
书生一把钳住河大小姐的手臂。
一条尾巴突然从他背后卷起。
死死抵住了车门。
“那小姐可要叫哟,叫破喉咙也没人理咯。”
书生理智全无。
他龇着尖牙。
一口对着小姐脖颈咬下。
但意料中的血肉横飞不曾遇见。
只是淡淡金光冒出。
河大小姐邪魅一笑:
“那人家,便真要嚷嚷咯!”
“禁妖决!”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