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欧阳华将手中斩马刀向着东方小烟甩了过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东方小烟惊愕的看着欧阳华及飞向自己的钢刀。
下一刻,斩马刀从东方小烟身旁划过,差之毫厘,与从小烟身后飞来的一支黑色弩箭错开。
东方小烟还没有理解欧阳华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举动,一个黑色的箭头从他胸口穿了出来。
“不——”
欧阳华大喊一声。
命运却没有给他悲伤的时间,哪怕是一丁点。手中失去斩马刀,他就成了没爪的老虎,杀手扑过来,一刀捅向欧阳华的心脏,欧阳华一拳砸向杀手面部。
杀手的护身符轻松挡下了欧阳华的这一拳,欧阳华的超级护身符却只是稍微迟滞一下杀手的刀锋。
一股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四周,压迫得欧阳华喘不过气来。
一股巨力拍向他的后背,欧阳华忍不住呕吐起来。
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馄饨摊前。
又被轮回了吗?又回到了一个多月前?
“怎么样,小哥好点了没?要不要送你去瞧瞧大夫?”馄饨摊老板章富贵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台词与前面两次一模一样。
凭借本能,欧阳华激活传送符,这一次,传送符终于靠谱了一次,把他传送回了预选营。
恍恍惚惚,走在营区的路上,欧阳华最大的感受是:超等武士太他妈难杀了,本身实力强、力量大,还一身的法宝。
东方小烟真牛逼,这是他的第二个感受,差点让他一个中等武士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赢得了与超等武士的战斗。不能让他在外面游荡太久,这一次,要第一时间把他招募进来。
每次死亡都会重生吗?每次重生都是回到一个多月前吗?为什么会这样?重生是可以无限续杯还是有固定次数限制?
本着料敌从宽原则,欧阳华假定次数是有限制的,也许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中等武士还是太弱,不练到超等武士和筑基境,绝不和克鲁曼教摊牌。
苟、坚定的苟,是这一次的主旋律。
无数问题涌来,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欧阳华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是如何暴露的。他假设了三个可能:一是他的团队里出了内奸,苏心凤和他共过一次生死,东方小烟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这两人首先排除掉,剩下人里,最有可能的是汪舟之。
第二个可能是李存异口风不严或者出事了,敌人从他这里得到自己的信息。
第三个可能也是欧阳华最不愿面对的可能:叔叔欧阳洪是内鬼,这个可能却是最可能的可能。
时间太巧合了,前天(第二次转世前)刚刚通知了叔叔,第三天就遭到了杀手的追杀,说这两者间没有任何联系,谁会相信。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不弄清楚,随时都会像这次一样丢了性命。
敌人现在还不清楚,也许有欧阳洪、也许有汪舟之,但朋友的白名单欧阳华在心底已经理了出来:雷洛、赦孔、苏心凤、洪三毛、东方小烟、成临锡、李存异,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克鲁曼教徒。
要想变强,时间就很紧迫了,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这样想着,他就走进了炼器坊。
这么一大早,炼器坊除了工作人员,一个来炼器的营员都没有。欧阳华抓紧时间,趁着没人,赶紧的修复好了克鲁曼戒指。
接下来,他申请下来一大坨生铁,用功勋值兑换来一些陨铁,闭上眼睛开始锻打起来,现在他还只是一个下等武士,他要尽快把力量练上去,把神识练回来。
毕竟上一世已经练习过太多次,毫无阻碍,一下锤,打铁神韵便自然出现了,神识虽然还没有,但凭着第六感,闭着眼睛打铁还是没有丝毫障碍。
一个时辰不到,千炼钢很快锻成,欧阳华把一号高炉抢到手里,点着了火,用炼器坊的称量器具称量好罗汉土和玄冰铁,开始制作中品法器超级斩马刀。
即便是制作超级斩马刀,欧阳华还是闭眼制作,前面锻打千炼钢完成,他的神识已经回来,现在他要升级挑战,闭眼造刀。
为了尽快把神识练上去,以后生活上的一切,应闭尽闭!
打造好斩马刀,他闭着眼睛走回宿舍,换了身便服,伪造了一张大福钱庄的万两银票,简单化了个妆,拿上所有银钱出了营区。
接下来就是快速销品购物了,身上钱不多,买了个浴桶、兽袋、一份量的炼体药浴原料、一份量的高阶灵墨制作原料、一份似仙草、摆桠芍、天芙梗,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紧赶慢赶赶回饭堂,刚刚好,汪舟之和他的一群好基友已经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起来。
欧阳华坐回原来两次发生故事的那个座位,皱着眉头,低头吃起了饭。
这一次因为进饭堂的次序同汪舟之调了个个,前面两次都是自己先到的饭堂,汪舟之等人后面才来,欧阳华神识打开,汪舟之却迟迟没有动作,搞得欧阳华以为自己搞坏了时空变量,汪舟之的小蛇出不来了。
事实证明欧阳华多虑了。
小蛇有时虽然会迟到,但小蛇一定不会缺席。
这条被汪舟之有时称作小强,有时又叫做小红的小蛇,还是遁着原来的路线,无声无息爬上了欧阳华的餐桌。
现在欧阳华知道,这条看着不起眼的小蛇原来是一条一阶灵兽蛟蛇,上一世太唐突,竟然抓着就给弄死了。
欧阳华还是拿着筷子,看都不看,出手迅捷如闪电,一下子就把小绿蛇夹了起来。他声色俱厉看向汪舟之:“你好大胆,竟然敢放毒蛇偷袭我。”
声音很大,满饭堂的人都看了过来。
被人当场揭穿,汪舟之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没有,是这条蛇自己偷溜出去了。”
“辰营汪舟之是吧,早听说你看我不爽了,但没想到你做事这么没有底线,正面挑战你不敢,下三滥的手段倒挺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