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和方爸同时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方程。
“真的假的？这才4天就挣够了？”方爸放下了报纸，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不信，你们可以数一数。”方程指了下茶几上的钱。
方妈也不客气，直接抓起钱，数了起来。
过了片刻，方妈把钱又放回到茶几上，然后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眼方程，然后又看了眼方爸，对着方爸点了点头。
屋里瞬间安静了。
方程见没了动静，目光从电视上移开到了方妈的脸上。
“咋了？不够么？”方程疑惑的说着。
“够！但是儿子呀！你瞅你这晒的！都快成老黑了！你那钱挣的那么辛苦，和上学比真的值得么？”方妈苦口婆心的一脸心疼，她可是看到过儿子出摊的场景。
在家里，方程就是她的宝贝疙瘩，啥重活都不让他干，不忍心用他，这可倒好，出个摊，让那么多人用自己的宝贝儿子，她不舍得呀！
“妈，不是当初说好的么？你要反悔么？”方程也有些急了，坐直了身体。
“不是，妈就是觉得你何必呢！”
“哎呀，妈，我这是要挣第一桶金，当然会难一些，等我有了些积蓄后，当然会轻松很多了，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你们的儿子精明着呢！”方程指了指自己。
方妈还想说什么，却被方爸打断，“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再拦你，但是话先说前边，你可别后悔了，人能够上学的年纪就那么几年，如果错过了，就真的不会再有了，当年你爸我想上大学，但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没上成，遗憾到现在，你和我倒是反着来。”
方爸顿了顿，然后又点起了一支烟，接着说：“我和你妈的意思，都是只想你好！”
“嗯，我知道！我不会后悔的！”方程郑重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说了一会，最后茶几上的钱，二老也没收回去，方程也不嫌钱多，只在心中默默想着，以后挣的多了，给家里多添置些新家电，买些新衣服。
......
随后的几天相当的平静，方程每天都在时刻的忙碌着。
张明凡跟着方程也是傻乐呵，当然方程也没亏待他，除了每天的30块钱外，还管他三顿饭。
两人关系本来就好，平时就总在一起瞎胡玩，这在一起出小摊，倒也是每天打打闹闹，虽然很累，但是也算过的轻快。
这天是去学校领通知书的日子，方程本来考的不好，志愿啥的都是乱填的一所本省的大专，本想着不去了，但是想着如果通知书啥的一直放在学校影响不好，就把身份证给了张明凡，让他帮忙带领。
而方程只能自己出摊了。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忙的不可开交，那是真的忙呀，本来都已经习惯了两人干活，突然变一个人了确实有些不习惯了。
又要收钱，又要干活。
到了中午放学潮，难得的是，竟然又一次碰到了吴娴。
她今天上身穿的白色T恤，下身淡蓝色到膝短裙，T恤掖在裙子里，乍看起来，有点后世的JK装的感觉，长发在脑后扎着，走起路来一飘一飘，仙气十足。
她是来接吴楠楠的，但是这会离放学还有10分钟，她就先走到方程的摊位边。
“听楠楠说你经常给她免单？”
方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这会还没开火，所以就没带口罩。
“以后别了，光惯坏她的！”
方程摆了摆手，“也没啥，就是几串小吃，不在意的！”
“我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吴娴坚定的说着。
方程有些奇怪，这咋还生气了？然后问道：“啥意思？”
“就是无献殷勤非奸即盗！”吴娴一脸郑重，不像是开玩笑。
方程心说，‘哦豁？是有迫害妄想症还是咋地！’
“哦，懂了！下次收双倍就好了！”方程淡淡的说道。
“你！”吴娴瞪大了眼，指着方程，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就愣在那里。
“好了，我这快要开始做生意了！”方程是有些要赶人的意思，他想要对吴娴好，但是他真没想着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现在被误会了，那就收一收，反正这都是小恩小惠，给不给都无所谓。
吴娴瞪了方程一眼，扭头走开了。
过了一会，随着校园铃声响起。
学生开始涌了出来。
方程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方程正忙碌着时候，吴楠楠拉着吴娴的手，钻进了人群里，来到摊位边。
吴楠楠仰着笑脸，“小哥哥，今天的串呢？”
方程正忙着呢，只能瞥了一眼旁边的吴娴。
而吴娴此刻正一脸的烦闷的拉着吴楠楠要走，但是吴楠楠却用力的拉着她不让她走。
方程淡淡的说道：“4块！”
吴楠楠有些惊讶，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道：“什么？”
“你一串4块！”
“不对呀！老板，你人不对呀！你把口罩摘了，我看是不是换人了！”吴楠楠说着就要去摘方程的口罩。
方程瞥了下头，不耐烦的说道：“我正忙着呢！别闹！”
吴楠楠怔在原地，看了看围着的众多要买串的人，然后啥也不说了，拉着吴娴就挤出了人群。
两人走在路上，吴楠楠暗自嘟囔着，“不对呀！为啥今天老板这么反常，今天没啥特别的呀！”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看了一眼在旁边也是低着头，没有说话的小姑。
“小姑，你是不是惹着人家了！”
“我...我没有...”吴娴一下怔住，然后吞吞吐吐的说着。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向你表白了，你拒绝了他，然后他生气了！嗯，一定是这样的，对吧！”吴楠楠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然后说着点着头，又用右手握锤，敲在左手掌心。
“小姑，看来你伤人家挺深的哦，愤怒值都翻倍了！一下从2块都涨到4块了，哈哈！”
吴娴皱着眉头，“你这脑补的太丰富了吧，你作文要是不考满分，那真是白瞎了这份天赋了！”
“其实我觉得吧，小姑，你应该多露露面，多找来些像这样的人，以后我就能跟着你后边，享受免费的好处啦！哈哈！”
吴娴白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这思想观念有问题呀！凭啥白得好处呢！人家又不欠你啥！”
“嗯嗯，可是不要白不要嘛。”
“楠楠，我可要好好说说你，你这可是有渣女的潜质呢！”
“渣女么？”吴楠楠想了想，然后嘴角上扬，“那确实挺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