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回去后顺利收到了U盘和考勤表,她暂时取消了预约发送的邮件,上网查了一下刘金强,没想到坏人竟能顺风顺水一路高升,现在已经是副市长了,黄莺不敢轻举妄动,她想再探探张宽鹤那边。她还没捋清楚张宽鹤要杀杜冰,到底和刘金强是不是同出一辙。
张宽鹤的经营范围广泛,社会关系网复杂,认识刘金强是很有可能的事。然后黄莺发现在他的合作对象里有一个人,明晃晃的进入黄莺的视野,让她觉得格格不入。本来下一步计划是到张宽鹤的公司去,可是黄莺突然改变了主意。
杜帆,华美炎黄美妆公司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是纽西制药,张宽鹤作为其中一个小股东在这里还有5%的股份。纽西制药的实际控制人是鑫荣资本,鑫荣资本的实控人是刘金伟。杜帆,你是否知道张宽鹤与杜叔叔的死有关?她每次去见杜叔叔都没正面接触过杜帆,最后一次是在杜叔叔的葬礼上,那时的他披麻戴孝低头蹲坐,黄莺没来得及去安慰他。他的公司就是在杜叔叔死后第二年成立的,张宽鹤在第三年成为了股东,他是否知道张宽鹤的真实身份呢。于张宽鹤而言呢?他想害杜帆?还是想监视他?。。。。。。
黄莺决定接下来选择杜帆的公司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很快目标有了适合黄莺着陆的位置,她开始着手制作简历,去应聘一个最合适的职位——总助,一个最好接近杜帆和张宽鹤的职位。她不知道迎接她的是什么,但她只能向前看,不得回头,而且必须一击即中。
黄莺看招聘信息上强调招的是总经理“生活”助理,杜帆是公司的最大股东、董事长、总经理,可以说是真正的老板,她分析他业务上的助理肯定早有安排,生活助理的意味很明显,对有绝对权力、吸引力的公司一把手男性,这个职位特点决定了这个人必然与老板亲密、于其他岗位有一定话语权、与公司部分单身女性有一定雌竟压力,不宜锋芒太露,既要让领导喜欢、同事包容、又不能红颜祸水,端庄、能干、细心的形象比较合适。婚姻信息要视给自己面试的人而定,有法考资格证的事也只能先留一手,不要写在简历里,随机应变。因为她不知道拍板的除了老板,会不会是人力资源的单身女人亦或是正当权的总助?
面试的时候已接近年底,大厦一楼的咖啡馆歌曲循环播放着《New Year's Eve》,好像在庆祝新年,又好像在哀悼旧岁。
如黄莺的预测般,第一轮面试的是人力资源的年轻女孩,比起她的能力和工作经验,似乎更对她的隐私感兴趣,一个已婚已育的身份,让人放心;第二轮面试她的是“正当权”的总助,自己在航空公司的优异表现已足够,懂法律这种随时可以从生活助理升职成全面助理的加分项暂不能提。最后是老板,杜帆。黄莺刚进薛培的门,就远远看见玻璃窗办公室里正坐着的杜帆,瞬间一瞥,看起来已有些沧桑,但低头的样子还能找到杜叔叔的影子,她心里一紧,调整好脸上的肌肉,微笑着正视着薛培坐下了。然后没聊多久,就直接进去跟杜帆面试了,黄莺看着这么近的杜帆,对比唯一一次在葬礼上遇见的他,胖了、头发少了、脸上的肌肉线条都是向下的,无不在静静诉说着他这些年的不易。如果杜叔叔还在。。。他们肯定会以更轻松的方式认识吧。杜帆,久违了。
黄莺跟杜帆面试并没有像跟HR、跟薛培那样藏着掖着,杜帆问什么她基本都如实回答了,还好直至面试结束,一切都很顺利。从杜帆的公司出来,电梯在一楼打开,黄莺穿过大厅时,一楼还在回响着咖啡馆里传出的《New Year's Eve》的歌,不经意一抬头正好看见眼前的扶梯上一个人正在看着她,他们两人都带着口罩,只有眼神在对视着,男人随着扶梯越来越上、越来越远,黄莺看的出神却没有停下脚步,但对视的这几秒,好像有好几分钟那么慢,周围的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俩人。是他吗?许久未见,好像遥远的站在彼岸的那个身影就是当年在楼下的小路口笑着迎接她的男人,但他只是站着,任由电梯升去,将彼此拉远,陌生的又好像不是他。
Why do some things stay
the same when some don't
Now we're all queens
on the s happy and torn
There we'll stay on iiful
Don't cry please hon
They said in time you'll be fine
。。。。。。
两个对视的人,33层的楼上还有一颗若有所思的心。。。此刻都不会知道如此宁静的新年前夜之后,命运的海啸正在朝这个世界袭来,当它降至,会毫不留情的碾压着每一颗脆弱的蜉蝣。。。。。。
My friend will you fly with me into fire
It's New Year's Eve
We're allowed tonight to pretend we're free
Promise me on New Year's Eve
We fet about our problems
We got time to share all of those things
in the New Year
Gotta problem baby let be hopped on my back
Have a happy New Year's Eve
Have a happy New Year's Eve
这个岗位果然很适合黄莺,虽然临近春节没上几天班,但她找各种理由去接近杜帆的助理薛培。早在杜帆大学兼职时就认识了薛培,两人的关系很要好,如果杜帆没问题,薛培应该没问题。至于两个股东,暂时还没机会见面,不过股东会什么的即使走个形式,也会有机会的。何况黄莺感觉杜帆在业务方面也在培养她,黄莺在等着。
年后回来的某一天中午,在电梯里。22楼上来了一个男人,休闲玛丽珍板鞋,上面绣着卡通的恶龙、黄色的休闲裤、白色POLO衫,他的脸。。。两人僵在了原地,对视着对方,电梯门就这样关上了。。。一瞬,突然又打开了,他疯狂的冲了进来了。
“黄莺?”
“发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黄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故作坦然回答着,“我现在在这工作,我前夫。。。家里发生了些事情,他已经不在了。”
刘发建有些不可置信的沉默着,电梯开了。
“你去吃午饭吗?一起?”刘发建有些局促的邀请着她。
她曾无数次幻想着与刘发建的重逢,是在何处、是何表情,她想她一定会泪流满面。没想到真见面了,就是一瞬间的情绪万千,而她的外表却别提有多冷静了。两人一起在附近餐馆吃了饭,刘发建说自己的投资公司在这,其实更多是帮他爸打理生意,因为涉及的产业很多,有些投资自己也不是都清楚。
“黄莺,这周六有空吗?”
“怎么?你对中年老寡妇也感兴趣?”一提到两人关系上去,黄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恨不得怼天怼地怼的他哑口无言,但她又不是真的希望他不说话了。
“黄莺。。。我一直很想你,你想我吗?”
“不想、从未!”黄莺口是心非。明明每天都会想,她的委屈、不甘、渴望。。。都一一化作连绵不绝的思念。可她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却是对两人关系的惩罚。
“你想干嘛?”
一听黄莺语气又软下来,刘发建也好像坐了一顿过山车,他忍不住牵起黄莺的手:“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黄莺应激的甩开了他:“我不会再去你家了!”一句拒绝里满是这些年挥之不去的委屈。
“不去我家,这些年想你时我会练习当年没练完的那首歌,我带你去我常去的那家清吧,我弹给你听。”
黄莺瞬间没了气势:“嗯。”
两人回去走到大厦口,正好遇见了杜帆,也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没有午休,下来去了便利店,中午吃的不满意吗?黄莺打了声招呼跟在杜帆后面进去了,和刘发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到了22楼,和黄莺站在后排的刘发建看了眼黄莺,指了指手机、出了电梯,黄莺看着那久违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想着周六先跟杜帆请个假,没想到杜帆提起以后中午在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饭,看样子果然是对她最近的配餐不太满意。可是她刚遇见了刘发建,从此以后最期待的恐怕就是中午和刘发建见一面吃个饭。。。但是,转念一想,毕竟这么久没见过刘发建,她已经被他伤害过一次了,自己也不能再陷的太深了,还是依杜帆的吧。
之后的中午,黄莺没有再下楼,有时刘发建约她,她也没有去,平时上班的她都是无懈可击的,但在刘发建面前却又是漏洞百出的,她怕自己的这一面暴露在工作中。一直到了周六。黄莺在镜前左试右换的,终于选了一套水粉色的长到脚踝的纱裙,裙子的款式很像铁达尼号的女主角在电影结尾穿过的那套有螺旋分层的长裙,那是她幻想中和男主角在船上牵起手的样子。这条裙子是那年跟刘发建在一起后买的,漂亮却不华丽、设计精巧却不张扬,可惜两人的关系太匆匆还没来得及穿给刘发建看,之后因为有些露乳沟从来都没穿出去过,即使和孟吉书在一起后都没有,直到今天她第一次有勇气穿到人群中,穿给她最喜欢的男人看,她觉得时间、地点、约会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条裙子。
刘发建第一次来了她家楼下接她,之前的黄莺对太过主动的刘发建比较防备,每次见他都穿的运动、休闲装,包的严实又低调,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黄莺用心打扮的样子:站在路灯下宛如圣洁的仙女。她的头发向后隆起打了一点点发胶后在灯光下只能看见一点点毛茸茸的碎发闪耀着丝丝亮光,白皙的脖颈下是凹凸起伏的锁骨,锁骨下是白嫩的丰满的乳沟,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美景,细长的纱裙让黄莺又像一只初上岸的美人鱼,她看到刘发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调皮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做了一个公主蹲的行礼,然后坐进了副驾驶。把刘发建看的心神荡漾,坐进车里也忍不住看向黄莺,淡粉色的裙子和她淡粉色的腮红相称的像是浑然天成,她的唇嘟嘟亮亮的丰盈,与她的胸相得益彰。。。
到了酒吧,两人边吃边聊,开心时还频频举杯,美丽的不可方物的黄莺时不时引来其他人的目光,不知过了多久,刘发建走上舞台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借了一把吉他,黄莺看着他从昏暗的酒吧中走进舞台上唯一的光里:“等了这么多年,感谢上天再给了我一次机会,献给那个带给我阳光的女孩。”
音响响起《I am you》的前奏。。。。。。
I am tied by truth like an anchor
Anchored to a bottomless sea
I am floating freely in the heavens
Held in by your heart’s gravity
All because of love,All because of love
Even though sometimes you don’t know who I am
.......
晦暗着如荼蘼花的灯光被打开旋转着,忽明忽暗照着在场的每一张脸,黄莺不知自己是不是又被刘发建带入了另一场好不容挣扎出来的漩涡中,她可能是醉了,有一滴泪趁她失神的间隙从眼眶滑落出来。她不敢乱动去擦,怕作为女主角的她被观众的目光捕捉到她的失魂。这时电话响了,是杜帆慵懒的声音:“黄莺,我在。。大堂这里,快来接我!”
“杜总,您没事吧,今晚薛培应该给您安排了代驾,我可以帮您问问薛培代驾什么时候到。。。”
“我不要不要!我不要什么薛培!我就要你!黄莺,你快过来。。。”杜帆说一说竟起了哭腔。
黄莺知道杜帆一定喝多了,也不再劝他了。刘发建刚唱完回来坐下,还以为能得到黄莺深情的一吻,结果看着黄莺接电话为难的样子,他猜到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谢谢你!”
“但是你要走了是吗?”
黄莺抱歉的摸了一下刘发建的脸颊,刘发建顺势抚着黄莺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发哥,谢谢你,已经很晚了,本来今晚也该结束了,我去接一下老板就回家了。”
看刘发建还是没有松手,她又安慰了一句,“明天我请你去吃饭。”
“吃什么?”刘发建知道留不住了,松开了手,黄莺急忙开始拿东西准备走,边走边说:“你想吃什么都行,我请。”
刘发建还没买单,没法追出去,“对了,你刚刚不是说喜欢薄荷吗,从今天起我给你种薄荷。。。”黄莺边说边离开了,他只能看着黄莺像魔法消失的灰姑娘一样在午夜前消失于深沉的夜色中。
当年是他自己犹犹豫豫弄丢了黄莺,本质上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是配不上黄莺那颗纯挚善良的心的,上天好不容易再把黄莺送回他的身边,他不敢再理直气壮的要求黄莺为自己做什么了。
黄莺打了个车赶去饭店大堂时,远远就能看见胖胖的杜帆歪躺在沙发上,“杜总。。。杜帆!”这是黄莺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黄莺小心的把他送到家,只能勉强帮他脱去外套,任凭这个高大的胖子烂醉如泥的倒头大睡,她环视了下家里的样子,变化挺大,虽然还是两个房间,却多了一些改动,看起来色调变的温馨了许多,墙上挂着他的全家福,黄莺忍不住摸了摸照片上的人,帮杜叔叔和他的家人拭去一层灰尘,门口有每周固定的保洁阿姨签名,但是墙上的照片没有仔细去擦,黄莺找来一张纸沾了点水仔细擦了一遍,然后又拿干纸巾再擦一次,玻璃变的异常清晰光亮。黄莺笑了笑,又看了看舒睡的杜帆,轻轻帮他捋去所剩不多的脸上的乱发。杜帆的家在郊区,黄莺出去发现已经没有车可以回家了,又按着密码回来了,反正以前也在这睡过觉,这里还萦绕着曾经熟悉的一点味道。黄莺躺在沙发上,仰望着棚顶的灯想起杜叔叔给她做的菜、想起刘发建刚刚为她弹唱的歌沉沉睡去,也许梦里每个小孩的愿望都可以勇往直前的实现吧。。。。。。
第二天黄莺买完早餐回来跟杜帆聊天,总感觉自己和杜帆都在掩饰什么的,只好故意说一些自己对老板不了解的事跟他套近乎。但不知为何,那天之后,老板好像有点看她不顺眼,似乎总是想给她找点麻烦,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黄莺一直应付得来,直到杜帆说他弟弟生病了。
黄莺着急的到杜帆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弟弟已经烧的不轻了,上一次见这个小家伙还是抱在她怀里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黄莺不管不顾的背着弟弟去了医院、也不管杜帆忙不忙把他叫了过来,然后在杜帆嘴里听见他告诉医生,他弟弟的名字——杜舟。那是她起的名字。。。杜叔叔。。。
打了针不久,弟弟醒了,一直哭着喊着找哥哥,黄莺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好像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一般,直到他又昏睡了过去。之后的几天黄莺整天陪着杜舟,看着弟弟逐渐好转。小家伙没有爸妈,果然也难免在学校受些欺负,她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想杜舟也不会如家庭和睦的孩子般幸福任性。黄莺默默计划着等杜舟返校,她要做一次郑重的、有计划的校访了。
那天听见门外杜帆的电话里好像传出了麻烦,仔细询问下,还是杜帆喝醉那天发生的事,黄莺大概想了想还是有办法的,就是公司法人违规担保的问题,但之前瞒着公司自己学过法律的事可能瞒不住了,只好谎称自己最近在备考这些,试着把自己的看法说给杜帆。还好杜帆没有质疑、嫌弃她,而是很认真的听取了她的意见。
没想到在这之后,杜帆开始时刻把她带在身边,看来除了对他和家人的好被看见了,自己的能力也被看见了,黄莺觉得按计划应该很快就有机会见到张宽鹤了。没想到第一次出差应酬竟然被杜帆拦下了,不知是因为他怕黄莺没见过这种场面说错话,还是因为怕黄莺不能喝酒、亦或是怕带个女人出差坏了自己名声。。。黄莺知道也不能表现的太积极让人生疑,只能徐徐图之。在没搞清楚杜帆和张宽鹤,还有张宽鹤和刘金强之间的真正关系前,黄莺不敢轻举妄动,她甚至内心深处也不敢完全相信杜帆。
看杜帆谈的很顺利,还说要奖励她第二天出去玩,本来没有什么心情,但又让她想到了临走前刘发建跟她提过的BJ的网红商场,她有些期待的选择了那里。
也许是刘发建真的懂她,知道她平时没有大牌包、也不带首饰,这种都是稀奇古怪玩意的地方才能吸引她一个一个仔细观摩。黄莺想着给杜舟买个小礼物,再给薛培这些平时总帮助她的同事带点,当然还有刘发建。在一个极其通透闪亮的橱窗外黄莺看见了许多水晶台灯,视线最先被那个能发出座头鲸空灵的叫声的水晶球吸引,然后她又看到旁边的水晶球居然有两个小人在山茶花树下,周围都是旋转跳舞的小精灵,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和发哥在跳舞的样子。。。黄莺心满意足的买到了自己喜欢的礼物,出来后感觉自己像个发了财的圣诞老公公一样,更开心的是在路口遇见了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炸串、麻辣烫,也顾不上什么大餐了,说服杜帆一起吃吧,没想到他说他要减肥。而且一不小心还体验到了人在车上吃、老板骑车拼命飞的“观光炸串”。幸好杜帆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老板也没有架子,要是换个上司,黄莺恐怕这会儿很难安心的享受一顿美食了。下了车,随着漫天的飘雪,她忽然想问问杜帆除了减肥有什么真正的愿望,就算帮助杜叔叔完成他未竟的心愿吧。
“我希望我爱的人健康快乐。。。弟弟健康长大”杜帆很认真的说着。
看来他的心愿都是关于杜舟的了,黄莺也爱杜舟,在这点上他们俩的立场绝对一样。黄莺很认真的想着。
回去后黄莺就开始着手帮助杜帆减肥的事,杜帆毕竟年纪轻轻,一脑人才,就差一表了,如果他自己能配合,应该能帮他打造一个不错的形象,以后找个媳妇成个家应该很容易。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愉快的看到这一天。
还好杜帆也很配合,自控力很足,黄莺的安排一一照做,只要黄莺哄一哄,什么都配合,让黄莺的计划推进的很顺利。从BJ回来黄莺和刘发建因为各自的工作有几天都没碰面了,明明就在一个大楼里,好不容易等个中午有空刘发建特意去了黄莺的33楼等她。当他等到黄莺时,看着黄莺手里的挂号单,才知道她围着老板转悠如此上心,他恨不得说出让黄莺不要工作了的话。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资格这么说。黄莺看出他有怨气,赶紧去取来自己给他买的礼物,哄了哄这个大宝宝。送刘发建到电梯口,他非要她亲他一口,黄莺怕人看见本想拒绝,没想到刘发建进电梯一瞬间亲了黄莺一口,然后站在电梯里狡黠的笑着等电梯门关上。黄莺甜蜜的低着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