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傻子,这让我有些恶心又有些兴奋,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完全说不清楚为什么我的情感会如此矛盾又复杂,但这复杂的情感让我无所顾忌的完全靠了上去。
那头熊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我,也跟着我靠了上去查看那个傻子情况,但依旧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冷静地摸向了他的颈动脉,发现还在微弱的跳动着,他并没有死,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手腕,因为我一直都没敢看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已经被切断了一半,骨头似乎也被割了一条缝,手腕下的一切事物都暴露无遗,如果现在晃动他的手腕或许他的手掌会飞出去。
那喷进的血液不断流到那个家伙的脸上,就算现在流速慢慢变小了也依旧让人不适应,尤其是那张左半边全都被鲜血染红的面庞,这个家伙长的本来就够哀的,所以就如同惨死的尸体,令人不禁感到恐惧悲哀亦或是害怕,尤其是那背后发凉的感觉它已经掐住了我的脊柱,空留下一股重压与冷汗
现在浓厚的血液堆积在那里封闭了一切,使人无法看得更清楚,血流不断攒动着在那里,涌动的血很快就又流到了地上。
虽然出血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就如同小型的喷泉一样,手腕处时不时喷涌出的血液更是确定了这就是一座小型的喷泉。
这时那个野人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终于过来帮忙了。
“你们还知道过来呀,要不看着他死了算了”
“他还活着,你们用气控制一下他的出血量,我去拿丹药过来”
我轻声的说了他们几句便跑了回去准备拿颗丹药过来。
我随意的翻找了一下我的包,便拿出了一颗三品丹药出来,但我有些肉疼觉得这简直就是浪费甚至是一种玷污,毕竟只要止住血就行了,我的吝啬就这样换成了二品丹药,顺便拿了一个装水的容器。
然后我又跑了回去,看到他们两个已经完成了止血的工作,甚至在他快断开的手腕上贴了一张符纸,我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张五品的符,只要不是太严重,就能让受伤的部位快速恢复。
所以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一般五品的符最低的也要六七千
所以我手上的丹药完全没必要了,但我决定还是喂进去,不然受伤的就是我了。
于是我将手上的丹药捏碎,隐藏在手掌里面,尽量不让他们两个看到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在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注意到了那头熊,他跪在傻子旁边两只熊掌叠在他的胸上,似乎准备做心肺复苏,而且还时不时问旁边的野人是不是这样做的。
不是吧?他那个手掌比他的头都大,确定一下不会给他按死。
“喂,等等等等,你是要按死他吗?还有你啊,为什么不阻止他,甚至还在旁边指导他?”
“唉,没事啦~看到少年郎手上的东西没有?我现在就是全力给他一脚他都不会死,所以,趁这个时候正好给熊实践一下医疗知识”
“而且这头熊一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嘛”
那个野人摆摆手说的一脸轻松
“喂,你不也是那样吗?”
“都一样了,都一样了~”
所以他们两个是逗比吗?刚刚还是一脸害怕的样子,现在就完全变了一副嘴脸,我感觉他们两个更需要治疗
但我现在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给他们叫停了之后才迅速地将手上捏碎的丹药和装的水灌到了那个傻子嘴里。
做完这一切,那两个逗比也停了下来,于是我一脸严肃地问他们那个符是哪里找来的?
“所以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他手上的那五品符纸是哪里搞来的?”
“那个是在他包袱附近捡的”
“啊,我们两个正好看到了,所以就拿过来了,反正也是给他用嘛”
听到他们的回答,我只感觉他们还在逗我,怎么看那个傻子都是个穷光,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你们不要逗我玩了好吗?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贵重的东西?”
“我们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他手上的匕首四品的,还有那边掉落的长剑也是四品的”
那头熊指了指旁边躺着的那个傻子,他的手上确实攥着一把匕首,我倒是一直都没看清是什么,仔细一看确实是四品的匕首。
而且这把匕首可不简单,市场价大概一万多吧,特性是切过的物体都会被火焰附着燃烧,难怪那个傻子叫的那么大声,不过既然那把匕首是他的,他为什么还用它砍自己,而不是那把长剑
那把长剑并不像匕首那样,用它砍应该更不会疼吧,完全无法理解。
出于好奇我站起身将那些被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想看看他包里到底有些什么,在这期间我不断发现他的包袱里有许多高级的东西。
而在里面我发现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一台测谎仪,要知道这种高精密物品可是很贵的,起码也要五六万。
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家伙能弄到的东西。
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之后,我就随手丢到了那个傻子躺的旁边,但我单独将那台测谎仪拿了出来藏到了我背后。
“他包里面全都是一堆高级的东西,除了他之前用的那把铁剑外,我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廉价的玩意了,讲真的他现在就是以命相抵说自己不是混血我也不信了”
那个野人似乎注意到了我身后的测谎仪,他大概明白了我要干什么。
“啊,别那么早就下结论嘛,起码也要等少年郎醒来再说”
“他好像醒了”
那头熊看到那个傻子眼皮不断翻动着,下一秒就要醒来了一样,于是便出声了一下提醒我们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傻子便醒了过来
“噢,真的醒了”
“流了这么多血,还这么快就醒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
那个傻子睡眼朦胧的样子,好不容易将眼皮撑开,看到我们三个人都围着他就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额啊,天亮了?……能别都围着我吗?我,会起来的,只是想再睡会”
说罢他便悠闲的翻过身,就好像一切事情都未发生那样,又或是完全跟他没有一丝关系
“啊,这次少年郎不怪了”
“是啊,依旧是那副看着让人火大的样子”
“没事了吗?所以你为什么割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