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酩酊大醉时,他在成都写的信才刚刚送达白帝城,关羽却已经为了迎接他,下令抽空荆州的兵力北上。
这实在让人始料不及。
好在南郡距离襄阳400里,驿卒两天才能将消息送到靡芳手中,靡芳就算全速筹备,最快也得五到八天才能开拔。
有这个时间差,阿斗的信,理论上可以送到靡芳手中,让他提防吕蒙偷袭,预留出守备力量。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阿斗能知道的,更不是他能遥控的。
他能做的,仅仅是先从醉酒状态醒过来。
……
南郡。
糜芳背负双手,笑呵呵地视察太守府后院,对身边随从道:
“我大外甥就要来了,这处院落一定好打扫好。我听闻他最近很爱读书,你们务必在两个月内,把院子的书房填满!”
“喏。”
“还有,妹夫来信说阿斗正练习60斤的大铁锤,了不得啊,阿斗出息了。你们几个去找铁匠,给我大外甥专门打造一对上好的铁锤!”
“喏!”
“要一对80斤的!别让人觉得我这舅舅小气!”
仆从领命而去。
糜芳低着头走了几步,低语道:“我得给这铁锤起一个响亮的名字!”
“倭瓜锤?”
“裂天锤?”
“开天崩岳锤……嗯!这个霸气点!”
……
公安。
傅士仁恭恭敬敬地送走关羽派的催粮使,忧心忡忡地回到军帐。
心腹见了,低声道:“将军,前将军催得这么紧,要的这么多,我们哪里还有余粮,若是不能按期送去,怕是要受责难!”
傅士仁叹气:“主公入川时,将荆州交给糜将军、关将军和我三人共同镇守,如今,他关羽进位前将军,成了我顶头上司,居然对我耳提面命!端的可恶!”
心腹左右看看,小声道:“将军,东吴大都督军吕蒙派来的使者虞翻,还没走!要不要……”
“闭嘴!我跟随主公十几年,如今受重恩,官居太守,怎么能受虞翻挑拨,投靠东吴呢!”
心腹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哎……”傅士仁轻轻叹气,小声嘱咐,“让虞翻先住下……”
心腹心领神会:“喏!”
……
阆中。
阿斗吃罢早饭,在城门前向张飞辞别。
张飞一万个舍不得,他实在喜欢这个又能打、又能喝的侄子。
但是阿斗还得去襄阳,不能强行留下,只好大喝道:“斗儿啊,去了南郡,与你二叔见上一见就立刻返程,三叔在阆中等你回来!”
阿斗闻言一缩脖子,心道:“我到了这会儿,大腿和后背依旧酸痛,头也疼得厉害,还来?傻子才回来!”
他大声道:
“三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叔侄后会有期!”
话罢,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张苞兄弟下马磕了三个响头,策马而去。
张飞回味着阿斗临走说的话,心里感慨:
“大侄子真有文化!不像我,虽然有些文化,但不多!”
……
阿斗一行轻骑上路,日行80里,用了4天时间在宣汉县附近追上赵云。
张苞回去领军,阿斗回到自己中军,发现赵云和严颜腻在一起讨论兵法,似乎短短几天时间,二人已经成了要好的朋友。
赵云细细询问了张飞的身体,又听了阆中之行的经过,呵呵一笑,回过头找严颜交流带兵心得去了。
阿斗看着空荡荡的中军帐,不由得感慨:“这么对比,张飞还挺好的,毕竟,他热情啊!”
……
南郡。
靡芳疑惑地接过驿卒呈上来的书信。缓缓打开,看了一遍,微微一笑,递给身侧的太守长史:
“阿斗写的家书,你看看。”
长史摆手:“卑职不敢!”
“必须看!有你需要看的内容!”
长史这才接过,细细读罢,立刻归还书信。
道:“三年多未见世子,没想到他已有如此韬略,短短一篇书信,竟然把荆州各种危局列得明明白白,还提出了应对之策。真是少年英雄。”
当着人家舅舅的面,必须使劲夸!长史很懂人情世故。
糜芳满意地点头:“这些事咱们早已做好准备了!沿江布置了那么多兵站,不就是为了防备东吴的?不过,阿斗能提出来,确实是很有长进!”
长史试着问道:“那咱们不用理会世子的对策了?”
靡芳摇头:
“那怎么行,阿斗正在来南郡的路上,一个月就到了。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他觉得我们目中无人?”
长史自然知道这些,但这里面糅杂了家事和国事,又是通过家书的方式提出来的,不具备军令性质,他除了让靡芳决断,别无他法,故此,他问道:
“那我们怎么做?”
靡芳沉吟片刻,开口道:
“按阿斗说的去做。第一,多多准备火油,放于江边备用,第二,打造铁链,存放在水道狭窄处,第三,攻下襄阳前,禁止东吴商人通行,禁止商人跨过湘江经商,第四,让军属写信送往襄阳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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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让人始料不及。
好在南郡距离襄阳400里,驿卒两天才能将消息送到靡芳手中,靡芳就算全速筹备,最快也得五到八天才能开拔。
有这个时间差,阿斗的信,理论上可以送到靡芳手中,让他提防吕蒙偷袭,预留出守备力量。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阿斗能知道的,更不是他能遥控的。
他能做的,仅仅是先从醉酒状态醒过来。
……
南郡。
糜芳背负双手,笑呵呵地视察太守府后院,对身边随从道:
“我大外甥就要来了,这处院落一定好打扫好。我听闻他最近很爱读书,你们务必在两个月内,把院子的书房填满!”
“喏。”
“还有,妹夫来信说阿斗正练习60斤的大铁锤,了不得啊,阿斗出息了。你们几个去找铁匠,给我大外甥专门打造一对上好的铁锤!”
“喏!”
“要一对80斤的!别让人觉得我这舅舅小气!”
仆从领命而去。
糜芳低着头走了几步,低语道:“我得给这铁锤起一个响亮的名字!”
“倭瓜锤?”
“裂天锤?”
“开天崩岳锤……嗯!这个霸气点!”
……
公安。
傅士仁恭恭敬敬地送走关羽派的催粮使,忧心忡忡地回到军帐。
心腹见了,低声道:“将军,前将军催得这么紧,要的这么多,我们哪里还有余粮,若是不能按期送去,怕是要受责难!”
傅士仁叹气:“主公入川时,将荆州交给糜将军、关将军和我三人共同镇守,如今,他关羽进位前将军,成了我顶头上司,居然对我耳提面命!端的可恶!”
心腹左右看看,小声道:“将军,东吴大都督军吕蒙派来的使者虞翻,还没走!要不要……”
“闭嘴!我跟随主公十几年,如今受重恩,官居太守,怎么能受虞翻挑拨,投靠东吴呢!”
心腹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哎……”傅士仁轻轻叹气,小声嘱咐,“让虞翻先住下……”
心腹心领神会:“喏!”
……
阆中。
阿斗吃罢早饭,在城门前向张飞辞别。
张飞一万个舍不得,他实在喜欢这个又能打、又能喝的侄子。